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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45:10 作者: 九階幻方
    安稚把知識點在腦中過了一遍,開始認真施法。

    片刻後,就忍不住問符淵:「你有感覺了嗎?」

    符淵站著不動,淡淡答:「一點點。繼續努力。」

    安稚有點挫敗。

    心想:初學乍練,效果好像不太顯著,是不是應該像魅蝠小哥哥們那樣,唱個曲跳個舞什麼的?說不定會有加成。

    不過在符淵面前唱歌跳舞,實在有點丟臉,安稚打起精神,再接再厲。

    又過了一會兒,安稚發現了變化。

    符淵的耳根泛起了一抹熟悉的淡淡的紅暈。

    「有效果了嗎?」安稚心中很驚喜,卻不敢鬆懈,小心地分神問他。

    符淵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個怪問題。

    「安稚,你知道為什麼魅蝠沒有修為,卻敢肆無忌憚地施法?」

    符淵看著她,沒等她說話,就自己先回答了。

    「那是因為魅蝠給你看的是幻影,你捉不住它。如果是你的話,隨便對高階修為的人用魅術,你猜會發生什麼?」

    安稚已經覺得大事不妙。

    符淵吐出三個字,「會這樣。」

    符淵向前一步,單膝跪上床,攬住她的腰,輕巧地向下一壓。

    安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在床上。

    他把她壓在身下,墨發水一般垂落,垂眸望著她。

    安稚掙扎著分辯,「可是剛剛明明是你親口說的,高階也會被低階誘惑,照樣倒在地上動不了!」

    符淵騰出一隻手,輕輕幫她把鬢邊的頭髮順到耳後。

    他的手指有點燙,耳根上的紅暈蔓延開來,低頭凝視著安稚。

    「你剛才說,你要對付的是央漓,央漓的修為和我差不多,修為高到這種地步時,就算你把魅術練到極致,在你能讓他癱倒在地動不了之前,他還來得及做很多……很多事。」

    他壓了下來,向安稚貼近,直到幾乎碰到安稚的嘴唇,在將吻未吻之間,才停了下來。

    他漂亮的眼睛離得那麼近,像魅惑人的旋渦,嘴唇氣味清新,若有若無地擦著安稚的唇瓣。

    安稚的腦子徹底亂了。

    心跳得快到要跳出胸膛,頭一陣又一陣眩暈。

    眼前這隻大貓無比可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誘惑,又像是種邀請。

    安稚滿腦子都是:只差一絲距離,真向前一點,又會怎麼樣呢?

    這,不太,對勁。

    安稚用手撐住他的胸膛,把他推開一點,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

    「符淵,你是不是在偷偷對我用魅術?」

    用得不多,沒有那麼明顯,不太容易察覺,可是又不少,讓她有克制不住想親上去的念頭。

    安稚沒有證據,但是忍不住想說出來。

    大貓清澈的眼睛依舊望著她。

    他不動聲色地否認,「我沒有。你想太多。」

    符淵放開她,從她身上起來,順手也拉她起來,「我就是想告訴你,魅術絕對不能隨便亂用。」

    安稚挑挑眉。

    魅術不能亂用,說就行了,非要自己親身示範,剛剛教人的時候還教得那麼認真。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安稚理了理弄亂的頭髮,坐在床上,心中有點泄氣。

    好不容易才學了一種能越級打怪的本事,還不能用。

    符淵偏頭看看她,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把她才理順的頭髮又弄亂了。

    「不要總想著投機取巧,老老實實一級一級地升階,總有真的修到高階,誰都不怕的時候。」

    他剛剛還把人壓在床上,這會兒又一本正經起來。

    符淵繼續一本正經神態自然地問:「你今天試煉的時候那麼用功,靈元穩麼?晚上真的不用跟我一起睡?」

    一起睡?一起睡?他在說什麼限制級的話題?

    安稚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用撣子安撫靈元的事,不過這措辭聽起來十分不對勁。

    和撣子一起睡這件事太有誘惑力,安稚還是堅決抵制住了。

    「不用,沒事。真有事的話我再找你。」

    符淵沒再說什麼,站起來乖乖回了外間。

    桌上照明的燈火熄了,里外兩間都暗了下來,只剩銅爐溫暖微弱的光。

    安稚倒回床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夢裡一會兒是人形的符淵,壓在她上面,一會兒是貓形的撣子,用柔軟的毛毛親昵地蹭著她的臉。

    再醒來時已經是早晨,窗外的天已經放晴了,山上的積雪反射著日光,格外明亮。

    安稚看見,符淵竟然是撣子的樣子。

    而且他也根本不在外間。

    他就站在安稚的裡間的門口,正在弓起身,擺好姿勢,準備跳過攔在門口的銅爐。

    「符淵?」

    安稚出聲叫他。

    符淵已經開始起跳了,被安稚叫了一聲,嚇得猛地一抖,嘭地一下撞在銅爐上。

    36. 第 36 章 管閒事

    安稚立刻從床上跳下去看他。

    主要是心疼撣子那身漂亮的長毛, 萬一被銅爐燙壞可就不好了。

    符淵半秒都不用,就火速從地上爬起來,回身端莊地坐好, 把大尾巴盤在爪前,若無其事地問安稚:「怎麼了?」

    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 整隻貓都有點尷尬。

    還好他看著沒什麼事。

    安稚上下檢查了一遍他的毛, 又假公濟私地把他的大尾巴撈起來摸了摸, 才問:「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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