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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41:34 作者: 當歸陳皮
她顫巍巍地把她嬌嫩柔軟的唇印在他的嘴唇上,說:「讓我……再試試。」
他怔住,又情不自禁地抱緊她。
溫泉館裡熱氣騰騰的,白色的水霧繚繞中,他們摟在一處,眼中只有彼此。他吻得小心、溫柔,壓抑著想要肆虐的衝動。她細細地感受著這個脈脈深情的男人,厲子羨就是上個世界的明蕭,但他比明蕭更愛她。
水溫本就很熱,雲非這會兒的膚色簡直嬌艷欲滴。吻完了,她還是沒回答,依在他懷中默默地喘息。
今晚的皇后有種妖艷的誘惑力,濕透的衣裙鬆了,厲子羨一低眼就看見昨夜他自己咬出來的草莓印。喉結上下滾動著,他的胸膛讓她靠著,身體卻彆扭地悄悄挪開,與她保持距離。
是個男人都經不住這樣磨人的妖精,之前見她來找他,他還在高興,現在卻是架在火上烤。若索性似昨晚那般醉了,倒也是勇者無敵,今日清醒著,他倒失了勇氣。
禧祿在外頭提醒了一聲,說時辰不早了。皇帝在溫泉館待了這許久,怕是皮都要泡皺了。
厲子羨應了,卻僵著身子沒動。雲非叫他:「咱們出去吧?」
他縮回溫泉里,說道:「皇后先出去,朕一會兒就來。」
流火在外頭候著,已經有人備好了乾淨的裙衫。雲非收拾停當,先行回了碧波小築。
晚風從半開的窗戶柔柔地吹進來,卷著竹葉的清香,雲非倚在貴妃榻上犯困。她喜歡聞草木的味道,喜歡聽山林間的鳥鳴,這漱玉山莊比皇宮好,讓她憶起幼年的小兔子在山間無法無天的時光。
她正欲換了寢衣睡下,厲子羨來了。他穿著常服,松垮的袍子拿煙青色的腰繩束著。雲非詫異他還沒歇下,問了句:「皇上怎麼過來了?」
禧祿跟在後面,抱著藥箱,厲子羨對於深夜打擾理直氣壯:「傷口進了水,皇后既然沒睡,不幫朕換藥麼?」
聽他這口氣既像撒嬌,又像是人家欠他的,雲非笑看著他,從禧祿手中接了藥箱。
她是個幾百年沒談過戀愛的妖精,於情·事上比常人遲鈍。可是再遲鈍的神經,經歷了上個世界,再到了如今,內心的感情也被時間醞釀得發了酵。
她猜到厲子羨和明蕭是一個人了,無論他有沒有從前的記憶,他對於她而言,都已不再僅僅是周國的皇帝,這個世界名義上的夫君。
禧祿使了個眼色,流火乖覺地隨著他退下,輕手輕腳地掩了門。
雲非低著頭專注地幫皇上換藥,屋子裡十分安靜。許久,她聽見厲子羨猶豫著開口:「外頭不比宮裡,皇后若是要四下走動,還須多帶些人手。朕這也是,為皇后安全考慮。」
她指間微頓,聽出他意有所指。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這漱玉山莊本就是皇帝的地方。今夜她私下與白驚風見面,原就沒打算能瞞得過他。
她手上繼續著,輕「嗯」了一聲。
她與白驚風說的話,並無不能讓他知道的,只是,她是大周的皇后,她與一個江湖劍客無論是請旨見面還是私下見面,都屬不妥。也不知,皇上知道了,會如何與她清算。
厲子羨想了想,如此打啞謎徒增些誤會,不如將話攤開了說。
「白驚風此人行蹤詭異,師承成謎,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后還是少與他見面。」
雲非承認,他說的有道理,畢竟,她從前與白驚風並無深交。只是,如今她家破人亡,白驚風是玉青山的至交,又曾救她於危難。這兩次相逢,雲非覺得,白驚風算得上是個俠客。
她包紮好了,收了藥箱。她抬起眼來看他,明亮的眸子裡纖塵不染,藏不住陰謀與塵埃。
「臣妾入宮前曾在燕國境內被人行刺,那日,多虧了他及時出現。否則,皇上便見不著臣妾了。」
厲子羨點點頭:「朕知道。」
雲非目含委屈地看著他,他知道,卻在她入宮之後問都沒問過。
他安撫性地輕輕捋了下她腮邊垂落的青絲,解釋道:「其實,在那之後,朕過去兩國邊境,還讓人去查過那幫殺手。只是,因為事情出在燕境內,朕不便聲張。」
她沒想到是這樣,那時她還以為,皇上光知道搶人,卻對她漠不關心。
比起驚訝,她此刻更關心的,是厲子羨查到了什麼。「皇上知道是誰要害臣妾了?」
「還不知道。」這也是他不在皇后面前邀功的原因,沒查出結果,過程便也不值得一提。
「臣妾若是遇刺,燕周和親湯了泡,是不是對魏國最有利?」雲非是個直率的脾氣,「這事就像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呢,魏國和淑妃,一定逃不了干係。」
厲子羨抿了抿薄唇,淡笑道:「皇后越來越沒規矩,無憑無據地,就敢公然懷疑宮中嬪妃。」
「臣妾就是沒規矩,就是懷疑她了。」她變了臉色,氣鼓鼓地撅著嘴,「臣妾差點沒命了,當然須自己提防些。她是皇上的嬪妃,皇上只管偏袒她。」
她轉身要走,被厲子羨眼疾手快把住了腕子。他用力往回一帶,雲非剎不住,跌坐在他懷裡。
作者:周五上夾子,明天不更,周五晚上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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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我主動退出,祝你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