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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32:24 作者: 一笙久夢
    「嘖嘖,你可是公主身邊的人,我要是真的責罰起來,豈不是不顧公主的面子,傷了公主的心,記得好好照顧公主,若是公主醒來,記得與我說一聲。」說完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冷哼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氣勢凌人:「沒有下次。」

    「是,奴明白。」阿蘭恨不得把頭壓的更低一些,直到聽到身後的關門聲,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虛汗,抿了抿嘴、思索一番喃喃道:「還是得把此事告訴公主。」

    「告訴我什麼?」

    雲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已經從床上爬起的人,眉眼總算是放鬆下來,臉上終於帶了絲笑意,小跑過去:「公主,你,怎麼醒了?」

    是呀,怎麼醒了……

    這還不是那個孟浪的太子的鍋!

    當時她正做著夢,至於內容什麼的早就忘了,沒想到突然身子凌空,但很快又找到了停靠的地方,她起先沒有在意,後來不知怎麼的竟然吃起果凍里,似乎還和人在爭搶著誰吃的更多,那她可不會在這方面輸給別人,誰知道吃到一半的時候,果凍竟然飛走了,還意猶未盡著呢,只好舔舔唇嘗嘗餘味,誰曾想在耳邊突然聽到一聲嗤笑聲,帶著幾分玩弄和調侃戲弄,頗為熟悉,好像是那日第一眼見到太子時嘴角掛著的笑意和他調侃自己是不是需要他親自請下轎的時候一模一樣,瞬間從夢中驚醒過來,察覺到被人抱在懷裡,想起之前吃的果凍怕不是……

    這麼尷尬的場面她哪敢動,更怕偷偷吃魚的貓被嚇著把自個丟在地上,只好一路裝睡到他離開這個房間才敢甦醒過來,整個身子僵硬著都不敢動,那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說好的不喜歡被安排的婚姻呢?這般調戲又是什麼意思?

    阿蘭見她陷入沉思,還以為是方才才醒過來,腦子還沒理清楚發什了什麼事,坐到床頭邊上,幫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嘆了口氣:「公主醒來就好,公主是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可把阿蘭嚇了一跳。」

    「發……發生了什麼?」喬珞偷瞄著她,臉上不可思議的神色盡顯,心裡警鈴大作,該不會是看到太子親她了吧,那也太尷尬了,她的老臉往哪擱。

    【相信我宿主,你的臉皮已經夠厚的了,這臉不要也罷,反正已經有好幾層了。】

    ……

    呵呵,你就仗著你沒有實體在那裡繼續作吧,我可由衷的勸告你,千萬不要給我找著機會,不然,呵呵,我會給你重置個徹底,最好是還能給你設置一條命令:必須聽宿主的話,不能反駁宿主,更不能詆毀宿主,如有違反,立馬原地自銷。

    【……】

    【那啥,夢裡什麼都有,宿主可以考慮再睡一覺。】

    「公主,聽奴一句勸,這大將軍有些不對勁,還是離他保持距離的好,我總覺得他…他對公主你有意思。」阿蘭像是一人應敵幾千人般視死如歸的說完,還不忘往門口處瞅上幾眼,生怕來個回馬槍,都忘了她自個習武之人能用內力聽到外面是否有人在。

    喬珞聽到她說的是這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看到被親的一幕,但阿蘭卻不知道她心中想什麼,見她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不信或者沒放在心上,語重心長道:「這次公主聯姻代表了我們北丘國,公主千萬不能做什麼錯事,不然會被兩國人指著脊梁骨罵的,更有甚者讓其他國家瞧了笑話,到時候王也許……」

    見她越說越離譜,喬珞連忙出言打斷:「你這小腦瓜子想哪去了呢,你放心吧,我怎麼可能知錯犯錯呢,再說了我看這大將軍也是因為同州國的皇帝下旨的原因,才對我這般照顧,生怕我出了什麼事兒,他因此受到責罰,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喬珞總不能告訴她那哪裡是將軍,明明就是太子親自過來了,還假裝是將軍,她原本有意想要故意試探一番,但是這次臨走前看到了他口中的「白衣」,讓系統一查,原來這白衣才是真正的將軍,你看人家正主都任由著太子自個胡鬧,她一個外國之人,哪有什麼立場去說,就算是揭穿了他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容易引人懷疑,只能這樣將錯就錯了,奈何阿巴諾也沒有見過同州國的大將軍,不然還能質疑一二,將他們一軍,現在這般只能任由著太子一人在舞台上自導自演了。

    顧白衣要是知道她這麼想可就要喊冤枉了,他也沒想到這小兔崽子玩的那麼大,和說好的完全不一樣,然而錯誤已經造成,又不好當面打自家人的臉,只能這般將錯就錯了。

    阿蘭聽她這麼說,心裡的大石頭變小了不少,但還是警惕著,要時刻注意將軍,儘量避免給他和公主獨處的機會,希望早日到皇宮,這樣就不用再見著大將軍的臉了,實在是叫人害怕的很。

    阿蘭美好的願望怕是一開始就許錯了。

    第45章 太子的和親公主(10

    一隻修長的推開雕刻著木紋的窗戶, 坐在窗前,從腰間拿出一隻翠綠色的短笛,放到薄唇見輕輕吹奏兩聲, 風聲沙沙作響, 突然遠處的天邊多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不斷地擴大逼近, 直到停在屋外不遠處的竹葉上,才看清楚是一隻雪白的鴿子, 穩穩地駐足在一片綠葉上,低垂著頭四處張望,像是尋找方才聲音的源頭,又是兩聲,鴿子振翅而飛從竹樹頂部急急而下, 朝著開著的窗子沖了過來,最後穩妥的停在紅木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旁, 像是通了人性一樣收了翅膀乖巧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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