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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22:55 作者: 隔岸觀火
加菲爾德揮開他的手,神情有些冷。
托蘭是下院一名頗有話語權的議員的兒子,而加菲爾德的父母則是在政法口工作的官員。父母所從事的領域讓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正義感,所以他不會像托蘭那樣,處處拿權勢壓人,也從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托蘭跑來撂下一通話之後就自以為瀟灑地走了,留下他們這群人面面相覷。
漫長的沉默過後,艾金打破了窒息的空氣。他朝著其他演員們,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得罪了托蘭,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演員們已經在一個多月的相處中,知曉了艾金的為人,更明白了艾金根本不像流言中說得那麼不堪。聽艾金把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他們也趕緊你一言我一語地勸慰起他來。
「沒事的,大家繼續練習吧。」加菲爾德的眸色有些暗沉,「我保證,我們一定都能上台。」
第70章 「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啊?」
艾金問過加菲爾德他準備怎麼辦,加菲爾德的回答很模糊,只說他會有辦法的。直到光源祭開幕的前幾天,艾金在路上偶遇托蘭,對方卻黑著臉避開了他時,他才明白原來加菲爾德是真的很有辦法。
艾金一調查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加菲爾德的父母是檢方的人。托蘭這種與涉足政壇的家庭,最怕的就是檢方,或許是落下了什麼把柄也說不定。
不過奇怪的是,加菲爾德這次卻並不像平常那樣搖著尾巴向艾金邀賞,反而沉默得有些詭異。
直到光源祭的前一天晚上,加菲爾德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菲爾,你怎麼了?」艾金忍不住問他。
加菲爾德悶悶地答道:「沒什麼,就是好不開心。」
「你再瞞我,我就生氣了。」艾金輕飄飄地警告了他一句。
「別啊!」加菲爾德立刻就慌了,他拽住艾金的手臂輕輕扯了下,撒嬌似的,「我說還不行嘛……就是,我不太喜歡利用我父母的權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次……是不得已而為之。」
艾金卻望著他,撲哧一笑,用手指戳了戳他皺成了川字的眉心:「你真的正直過頭了!你不想盡辦法磨惡人,惡人就會來磨你。所以你沒有錯。」
「要是有錯,也是我的錯。」艾金溫聲哄著他,「托蘭是因為我才會來找麻煩的,你別上趕著背鍋,聽見沒有?」
加菲爾德拿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輕輕點了下頭。
還怪好哄的。
艾金微微踮起腳,去揉加菲爾德的腦袋。這個高大的alpha比他高出了十幾公分,艾金總是得仰著頭看他。
加菲爾德配合地垂下頭,方便艾金摸他的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艾金好像很喜歡揉他,像在揉一隻大狗狗。儘管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都是加菲爾德更甚一籌,但艾金似乎在任何時候,都帶著一股難以察覺的,上位者的強勢。
不過這一次,加菲爾德不再是被動的了。他趁著艾金和他離得近,張開雙臂將眼前這具柔軟溫熱的身軀完完全全地攬進了懷裡。
擁抱甚至比接吻更令他緊張。
此刻他們的身體離得太近了,是緊緊相貼的。艾金的心跳聲彷佛近在耳邊,煽動著他本就已經無比沸騰的血液。
肌膚的相觸可以傳遞情緒,就像他能感受到艾金的意外和欣喜一樣,艾金也一定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和期待。
然後,像是回應這份情緒一般地,艾金抬起手來,摟住了加菲爾德令人頗有安全感的肩背,側過臉去,親了下對方泛紅的耳尖。
加菲爾德有些激動,忍不住把雙臂又收緊了些。
他們彷佛已經是真正的情侶了,卻還差一聲告白。
明天的光源祭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加菲爾德在心中暗暗地盤算起來。
「我都要喘不過氣來啦。」艾金用虎牙輕輕咬了下alpha的耳垂,輕聲笑罵道,「笨蛋。」
在加菲爾德聽來,艾金的一字一句里,都含著曖昧的情意,一下又一下地撥動著他的心弦。
終於,學生們翹首以盼的光源祭在12月7日拉開了帷幕。校園內處處熱鬧非凡,主幹道的人行道上有各個社團的擺點,各色活動一應俱全。當然,最受期待的,還是將在晚上七點開始的光源祭慶典舞台。
政法學院的話劇算是個大節目,被放在壓軸的位置,大約在八點半左右開始。現在舞台上精彩紛呈,艾金則在後台的小房間裡換衣服化妝。
加菲爾德守在門口,等著艾金出來。
他想著,他要做第一個看艾金穿裙子的人,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第一眼已經沒了,化妝師才是第一個看到的人。
他一會兒開心地傻笑一會兒沮喪地捶頭,心情像是坐著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
漫長的等待過後,艾金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
加菲爾德是垂著頭的,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墨綠色的裙擺和雪白的、形狀分明的腳踝。
他的眼睫輕輕一顫。
「……菲爾。」艾金輕聲地叫他,那聲音里有緊張,有期待,還有一點點……害羞。
加菲爾德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將Omega的全貌收入視野中。此刻的艾金,比他想像中還要更加美麗。
那是一條墨綠色的魚尾裙,花邊一字肩,絲綢質地,看起來厚重卻華貴。深色最襯白。艾金接近冷白色的皮膚被這條裙子襯得更加寒如冰雪,平常一直掩在衣物下的肩窩和漂亮鎖骨也全都暴露在了空氣里。他的腳上踩著一雙足有十公分高的黑色高跟涼鞋,粉嫩圓潤的腳趾露在外頭,頗為可愛。劇組的女孩子們為艾金挑了一頂黑色的假髮,長長地披散下來,落在肩頭和後背,尾部微微地捲起。艾金不適合大濃妝,因此化妝師給他化得很淡,唯有嘴唇,是偏深的、血液一般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