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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30:03 作者: 山茶不渣
    所以花花有點掙扎。掙扎了幾下,相公終於放過了自己的嘴巴,但還沒等她有所反應,他就直接重重摟抱住了自己,花花覺得自己被他緊緊的勒住了。

    然後,然後他便埋在了自己的脖子裡,皮膚薄嫩,花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牙齒在……咬脖子!

    唔唔,花花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顫抖。因為她想起了之前在山裡被他牙齒支配的恐懼。

    於是花花不幹了。她奮起反抗,雙手撐過相公的胸膛就要將他往外推。花花是用了力的,但是,胸膛硬硬的,花花這繡花的力氣根本就推不動。

    「相公,你幹什麼啊?嗚嗚。」花花見推也不動,直接將小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再用力。

    時謙聽到了她的嗚嗚聲,這次終於順著她,停了下來,稍微直起了身,拉開了點距離。

    但他有點心猿意馬,下意識的想再次湊上去,結果被花花猛力扔過來的東西給制止住了,「相公你走!」

    是墨青硯台,好在時謙的身手敏捷,躲過了。

    「嗚嗚嗚,相公!」花花見他躲過了,也沒失落沒砸到,她本來也沒打算真的砸到相公,她只是想讓相公冷靜下來,停止這奇怪的行為,「你弄疼我了。」

    花花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他咬過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後小嘴一癟,水霧霧的雙眼盯著他,滿是控訴,「都腫了。」

    又哭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看得時謙心裡很……興奮。

    她覺得這次花花哭,很詭異的符合自己的心意,他甚至下意識還想讓她哭得更凶一些。

    面色酡紅,眉梢眼角別樣的勾人,看得時謙有點移不開自己的眼,他目光深邃,眸色加深。時謙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但他知道,花花的唇,滋味很是美妙。

    他直勾勾的盯著花花,不錯眼,然後意猶未盡的砸吧了兩下嘴。

    *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虹銷雨霽。

    花花坐在隨風院的書房裡,一手托著腮,透著慵懶,兩眼直視前方,也沒有在看什麼,她就是在發呆。

    自從前幾天相公莫名其妙的咬了自己嘴唇和脖子之後,他就越發不對勁起來,總是對自己動手動腳不說,有時候甚至看自己的眼神都冒著綠光。

    按理,相公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異常,花花應該感到害怕的,但是奇怪的是,花花沒感到害怕,她就是覺得有點……害羞。

    而且,每到晚上的時候,相公就喜歡埋在自己脖子裡,怎麼推都推不開。

    咬也不像咬,啃也不像啃,但就是令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哎呀,羞死人啦。花花的小臉紅撲撲的,還有點燙。

    「啪!」是戒尺敲在長案上發出的聲音,嚇了花花一跳。

    她回過神來,便看見田嬤嬤拿著戒尺,緊皺著眉,斜著眼,一臉嚴肅正經的看著自己。

    花花趕緊挺直背脊,端正的坐在長案一側。

    「夫人!這才幾天,你就變得這麼不用心?」田嬤嬤怒其不爭,她最重規矩,不專心就要好好說一說!

    所以田嬤嬤並沒有見花氏瞬間變得乖巧安分了就不訓她了,她拿著戒尺,在她的面前敲了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教習的時候一心兩用,你要是再這樣下去,能學到什麼?!」

    真是越說越氣。好不容易說服了嘉義公主,讓她同意留下這個花氏,沒想到,這才幾天就原形畢露了,竟然是個不爭氣的!

    田嬤嬤不想承認自己之前看走了眼。她教養了大半輩子,哪次不是火眼晶晶識人如炬,什麼時候看走眼過?

    花花垂著眼眸,一副乖巧的模樣。她一直覺得,自己應當尊師重道,所以她一直很尊敬田嬤嬤。對於自己將一向板著臉的田嬤嬤氣得臉紅脖子粗,她有點心虛,於是對於她的訓話,花花也不敢頂嘴。

    她承認,這幾天跟著田嬤嬤學習的時候,自己確實不夠專心,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都怪相公!

    不行不能這樣,她要學好知識,她還有好多不懂呢。想到這裡,花花深吸一口氣,擯除了自己心中的雜念,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向學。

    但學著學著,花花的疑問就來了。

    「嬤嬤,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花花喜歡不懂就要問。

    「什麼不是這麼說的?」田嬤嬤垂下臉來,這個花氏,認真不了一個時辰!

    「什麼都不是。」花花的思維都混亂了,她又想抓頭髮,但拼命忍住了,嬤嬤之前說,抓頭髮是個很不好的習慣,一看就覺得很粗鄙。

    「之前嬤嬤你說言行舉止要嫻雅端莊,動作要緩,行動要慢。」

    「對,沒錯。」

    「但現在你卻說行走間要步態款款,身姿搖曳。」花花盯著田嬤嬤,希望她能解釋一下。同時,她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腰枝,剛剛嬤嬤竟然要她扭著屁股走路!

    「還有,之前你說婦人要有婦德,得學規矩學管家,要學好多東西的,但現在你卻強調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才幾天嬤嬤你為什麼講得前後矛盾?」

    花花對於這些矛盾之處無法理解,所以有點著急,一著急她的聲音便帶著哭腔,軟軟糯糯的。

    田嬤嬤被花氏的話問得一噎。

    這要她怎麼回答?

    她當然知道自己講得前後矛盾。因為嘉義公主在回信里說,不用刻意趕走這個花氏,讓自己以妾之禮去教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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