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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20:06 作者: 隔岸觀火
祝輕抬眼看面前的alpha:「你不是還要回去敲代碼嗎?」
「我在這裡的話,要是你被他們發現了,我還能幫你擋兩拳。」喻涉道,「算是答謝你送我的牛奶。」
祝輕噎了一下:「……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時間正值晚夏,A市的夜晚還殘留著夏日的餘熱。祝輕喝了酒,又一路從清吧走回來,此時已經很有些熱了,想著反正現在也沒有太陽,便把身上的防曬外套脫了下來,放在膝蓋上。他裡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短袖,領口相對寬鬆,形狀較好的鎖骨便露出了一半。
祝輕怕太陽,每逢夏天都全副武裝地防曬,因此皮膚比普通人白了好幾度,是冷白色,顯得有些病態,卻恰好合了他一身淡漠疏離的氣質。
喻涉望著他,終於把之前心中就有的疑問問出了口:「你為什麼一直穿著外套,不熱嗎?」
「因為我怕太陽曬,也怕冷。」祝輕解釋道,「大概是體質問題,我比一般人更容易被紫外線曬傷,而且天生體寒,即便在夏天也總是手腳冰涼,其他人吹空調覺得合適的溫度,對我來說就挺冷的。」
「原來是這樣。」喻涉嘆道,「看來你過得很辛苦。」
祝輕聽他這麼說,稍微有點意外。至今為止,其他人聽他說自己的體質問題,第一反應往往是「那夏天得多麻煩啊」「那你不是不能出門了」之類的。倒是頭一回有人說他過得辛苦。
他的確是辛苦,要比其他人花更多心思來保護自己的身體。
至於祝輕是怎麼發現自己對紫外線不耐受的,還要從小時候的事情說起。六歲時他第一次頂撞自己的祖父祝賢,被祝賢罰去烈日下站了三個小時,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大片大片地發紅。家裡的傭人見他情況不妙,去勸祝賢放過小孩子,祝賢卻說他嬌氣,多曬一曬就什麼毛病都好了。最後祝輕又是曬傷又是中暑,昏倒在自家庭院裡,還是年幼的弟弟哭著去打了120,他才得以被送到醫院。
後來醫生下診斷,說祝輕紫外線不耐受不能在太陽下暴曬,祝賢卻還是堅持說祝輕就是嬌氣,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那時祝輕躺著病床上想,這老頭子跟他兒子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還好啦。」祝輕笑著說,「只是有時候不能參加集體活動,還得開證明才能請假。」
喻涉回想了一下,大學軍訓的時候似乎確實沒在學院的方陣里見過祝輕。
「大一軍訓的時候你也不在吧。」他說。
「嗯。」祝輕點點頭,「那半個月我一直在宿舍里。」
喻涉又道:「我記得當時我們院的教官挺難搞的。」
他這麼一說,祝輕也回想起來了。軍訓時帶計科的教官是個典型的直A癌,而且還故意針對院裡的omega,整哭了好幾個身體素質不太好的學生,手上也不太乾淨,趁著給omega調軍姿的機會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學生自然不敢頂撞教官,有什麼委屈也全都受著了。祝輕軍訓雖然只去了一天,卻把這些全都看在眼裡。
「是挺難搞的。」祝輕說。不過他祝輕也向來不是好搞的。
「一開始我找他請假,他不批,還說我矯情來著。」祝輕嗤笑了一聲,「後來我去醫院開好了證明,趁他和戰友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找到他,直接把證明扔他臉上了。」
還順便當著他戰友和連長的面曝光了一下他是怎麼趁軍訓揩omega學生油的,讓他嘗了下社死的滋味。
這件事情喻涉其實有所耳聞,只不過因為當時剛開學,大家誰也不認識誰,所以最後傳開的版本是計科有個omega當年挑釁教官,但並不清楚具體是誰做的。
「原來是你啊。」喻涉朝祝輕投去敬佩的目光。
作者有話說:
祝輕:好煩,江湖到處都是我的傳說x
第10章 夜遊
祝輕在草坪上坐了一會兒,卻越坐越暈,感覺已經不像是酒精的影響了。
……不會是,發情期要到了吧??
但是祝輕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所以有時候即便是信息素泄露了他也發現不了,往往要等到身體對性的需求變得異常強烈之後他才能意識到不對勁。
就在這時,坐在他對面的喻涉忽然抽動著鼻翼嗅了嗅,然後說:「我聞到一股橘子味。」
「是你的信息素嗎?」
祝輕糾正他說:「那不是橘子味,是橙花的味道。」
其實祝輕並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到底是什麼味道,但是他相熟的omega醫生告訴他,是橙花味。
「哦。」喻涉說,「我是莫吉托味的。」
「啊?」
「你告訴我我也告訴你,禮尚往來。」喻涉說完,站起身來,迅速地和祝輕拉開了兩三米距離。
祝輕又氣又笑:「……我還沒到發情期,只是漏了一點信息素而已。」然後便從外套衣兜里掏出一張信息素阻隔貼撕開包裝,熟練地糊在了脖頸左側的omega腺體上。
橙花的氣味消失了。
於是喻涉又回到了剛才位置坐下,說:「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我也聞到這個味道了。」
「啊……那次嗎?」祝輕回想了一下,考試當時他確實有輕微的頭暈,但是做題做得太投入了,無暇顧及。因為聞不到氣味,所以也意識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