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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7:57 作者: 漫時
    李昌儀笑眯眯的點頭稱是,仍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這兒和似娟閒聊,心裡卻不斷的暗罵道:「呸!她不過是惺惺作態,這麼點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了,真跟這幾個高家的男人一樣蠢!你看她對李家做的事兒,你看她對我這個族姑做的事兒,她若是好人,我就是聖人了……」

    雖然今天不是意濃做壽,但她是皇后,坐在首席,高湛那二十幾個妃子就輪流的敬她,一會兒高緯等皇子皇女也過來敬她,宮裡有體面的宮女太監也趕趟兒的來敬她。意濃只好每人的喝一口,喝了一會兒,李祖娥這身體實在撐不住了。可惜酒量不是靠靈魂來決定的,不然就這低度酒,意濃從前能千杯不倒(如果她的肚子還能盛得下的話)。她絕不能太醉,誰知道醉了以後會吐出什麼話來,就笑道:「快別敬我了,今日的壽星可不能被冷落了。」

    王嬪笑道:「娘娘放心,我們都輪流敬酒,您兩位誰也冷落不了。」

    王嬪和李祖娥是老相識了,她原來就是高洋的妃嬪,後來就被高湛繼承了遺產。高湛的後宮裡可不止她倆這兩個高洋的女人,這樣一想,意濃忍不住感概,高湛同學,你真的不是深愛高洋的嗎?怎麼就這麼酷愛他擁有過的女人呢?她許是喝醉了,瞬間就腦補了一篇500字的高湛得不到高洋只好在高洋的女人身上尋找高洋的影子的虐心小文。

    意濃聽了王嬪的話,笑了笑,道:「我真不行了,再喝,明天就該頭疼了。我先回去洗把臉,一會兒再過來。你們先玩著。」

    意濃就讓燕初攙著她回去,回去到門口就撞見了正在說話的李昌儀和似娟,意濃一怔,心想李昌儀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了,她從前可一向對這些小宮女愛搭不理的。只是她到底是醉暈暈的了,這念頭不過一瞬而過,也就罷了。她對她們笑了笑,聽著李昌儀在耳旁嘟囔著「娘娘,您怎么喝的這麼醉了」也沒說話,只當門口吹過的風了。然後她進屋裡用冷水洗了臉,又喝了一碗醒酒湯才清醒了點兒。

    似娟年紀小,如今被意濃慣的膽子很大,伺候完意濃坐下,笑眯眯道:「娘娘今天喝的這麼醉,偏偏陛下也喝的這麼醉,倒是巧了。」

    意濃笑道:「他不常常喝醉麼。」她腦袋比平日裡反應遲鈍許多,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笑道,「哦,你怎麼知道他又喝醉了?他回來了?」

    似娟道:「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醉醺醺的,一直在屋裡亂走,現在倒沒動靜了,怕是去哪兒坐著休息醒酒了。娘娘不在,咱們可不敢去攔著陛下。」

    意濃就笑,她發現李祖娥酒品還行,她也不想大聲嚷嚷,就是懶得搭理高湛。她是真看不上他,無論是對女人方面很渣的劉徹,還是一直給她滅頂之災的危機感的劉詢,起碼這兩人在做皇帝這事業上都是讓人佩服的。這方面高湛就是個渣。偏他又是那樣喜怒不定的人,平日裡她和高湛做戲也是真累,現在在酒精麻醉下,她只覺得周身懶洋洋的,她想家了,想她在現代的家。

    燕初剛從寢室回來,她剛給意濃去拿擦臉巾去了。她對意濃倒是很忠心,聞言皺起眉道:「陛下不在寢室里,奴婢看咱們還是四處找找吧,陛下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別是有什麼事兒。」

    意濃道:「行。你吩咐下去吧。」

    這一找,就出問題了。

    宮女王欣一路小跑,跟後面有鬼追她似的,然後她慘白著臉跪在意濃面前,聲音發顫道:「娘娘,陛下找到了。」

    意濃道:「找到是好事兒,你怎麼這副神情,難道他出事了?」

    她忙看了眼手機,系統沒提示她任務失敗啊。

    王欣道:「沒大事,不,也是大事。奴婢在元姑娘的床上發現的陛下。」

    「咳咳。」意濃立馬被這話嚇得酒醒了。天啊,高湛你這個畜生,這么小的丫頭你都不放過!

    意濃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過去了,她推門進去,先是聞到了空氣中的味道,得,什麼也別說了,她真的不該對高家人的節操抱有什麼期待。然後她走過去,燕初已經給她掀起床幔,她往床上一瞧,就見高湛跟死豬一樣在床上呼呼大睡,在他的身下,壓著赤條條的元芳草。

    元芳草的腦袋後面破了個口子,鮮血直流,一看就是腦袋撞擊了床板或者牆壁導致的,估計她現在昏迷不醒也和這傷口有關。她嫩白如蘆筍的身體上遍布了凌虐後留下來的傷口,血紅的傷口,雪白的身體,形成了一副十分具有衝擊力的場面。

    一時間,意濃只覺得磅礴的憤怒在胸腔中燃起來。這特麼是強|奸啊!還是強|奸的蘿莉!

    臥槽要是沒有這個破系統,老娘絕對把你的黃瓜給你廢了!

    同時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是來自李祖娥的身體的本能。她看著這場面,看著元芳草和她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很輕易就想起來了過去高湛**她的事情。而這遍體的血紅的傷痕更讓她想起了她現在身上還沒有褪下去的鞭傷。

    最終意濃壓下了怒火與恐懼,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太醫!」

    王欣忙道:「是!」便跑出去了。

    李昌儀忙過去扶住意濃,拉著她去外面喘口新鮮口氣,關切道:「娘娘,您打算怎麼辦呢?」

    意濃道:「還能怎麼辦?他是皇帝,強|奸我的外甥女,我卻什麼也沒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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