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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7:57 作者: 漫時
    譚意濃道:「也就是說他可能去過好幾趟了?」

    芸姑道:「應該是這樣。」

    譚意濃道:「那為什麼告密的人不來告訴我,不來告訴外祖母,要去告訴太后呢?」

    芸姑道:「怕是太后娘娘早在永巷埋下釘子了。」

    譚意濃道:「這更奇怪了,為什麼她要在永巷埋釘子?住永巷的宮女不過都是些做粗活的,並且大多數人年紀都大了,前陣子阿彘還跟我說到年紀該放出去一批了,若不是武安侯的事耽擱了,早放人出去了,在那裡埋釘子能有什麼前程?陛下去都不去永巷的。」

    第14章 霸道皇帝愛上我(14

    芸姑道:「娘娘說的是,也不一定是釘子,可能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宮女經過永巷,聽到了關於韓大夫的流言蜚語,就回去稟告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便設下瓮中捉鱉,這不,就捉到這隻韓鱉了。」

    陳阿嬌是芸姑看著長大的,對這個小姑娘,她是疼到了心坎了。有些事,陳阿嬌可能不知道,她卻一清二楚,自然而然的,她也不可能對兼職的男寵的韓嫣有什麼好感,甚至心裡還在為王太后這舉動叫好呢。

    譚意濃聽了她的形容,撲哧一笑;「哪有這麼形容人的。」想想韓嫣那毫不遜色於後世明星的容貌,頗為可惜。想了想,道:「你打發個人把這事告訴阿彘去。」

    「娘娘,」芸姑勸道,「您這麼急著告訴陛下,不是讓陛下趕趟去救他嗎?」

    譚意濃笑道:「太后娘娘要殺死皇帝心尖上的人,也不能不告知皇帝一聲就動手啊。」

    芸姑訥訥道:「娘娘,原來您都知道。」

    譚意濃微微一笑,道:「快去吧,咱們這是賣陛下人情呢。」

    芸姑本來打算找蝶予的,但是小宮女告訴她蝶予出去了。

    芸姑問:「她去哪了?」

    小宮女道:「沒聽蝶予姐姐說。」

    芸姑也沒多想,就把梨聲找來,讓她去找劉徹說這件事。梨聲前腳剛走,後腳椒房殿就來人了。

    來的人是個面生的小太監。

    太監說:「見過皇后娘娘,太皇太后娘娘有請您去長信殿一趟。」

    譚意濃道:「什麼事啊?」

    太監壓低聲音說:「韓大夫被捉到在永巷和宮女通姦。」

    譚意濃道:「竟有這事?那宮女是誰?」

    太監道:「奴才也不知道。」

    譚意濃心中一驚,這人若是太皇太后派來的,當然不會什麼也不肯說。她帶著芸姑去了長信殿,她到的時候,王太后已經在殿裡了,連劉徹都在裡面坐著,太皇太后神色凝重,劉徹臉黑的不行,王太后面無表情。殿裡趴著兩個人,只穿著帶血的裡衣,看不見正臉,只從身形認出是一男一女。譚意濃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只是當初她是坐在座位上的。

    譚意濃走進去,笑道:「見過外祖母,母后,不知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她瞧著劉徹這臉色不對啊,照歷史上記載,韓嫣在永巷偷情,被王太后勒令自殺,他可是立馬去求王太后高抬貴手饒韓嫣一命的。

    太皇太后道:「阿嬌,你先坐下,咱們慢慢說。」

    譚意濃應了一聲,坐在劉徹身邊。劉徹看也不看她一眼。譚意濃瞧了一眼好感度,降低了五好感度。

    等譚意濃坐下,太皇太后道:「阿嬌,這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你都認得?」

    譚意濃端詳半天,道:「外祖母,我沒看出這是誰。剛才那個傳話的太監說是韓嫣在永巷和宮女私通?」

    她這話絕不是謊話,這兩個躺在大殿中間的兩個人都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比豬頭還不如。她覺得就是他們的親娘站在這裡,也認不出這是自己孩子。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似乎想對她說什麼。侍衛將那兩人的身體翻過來,讓他們正面朝上的躺著。她發現韓嫣還有一口氣在,而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譚意濃道:「他們怎麼被打成這樣?」

    太皇太后道:「太后,你來說吧。」這話說完,她又遞給譚意濃一個眼神,但是譚意濃仍沒看出來什麼意思,雖然她能感覺到在長信殿中迴蕩的森森的惡意,但完全想不通韓嫣私通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王太后道:「韓嫣是徹兒的伴讀,自小出入宮廷沒有忌諱,他年歲漸長我也沒在意,但是今天瓊蘭去看望她在永巷的舊識,她告訴瓊蘭韓嫣經常在永巷與一個宮女見面。瓊蘭聽說這事,立馬回來告訴我,我就派侍衛去永巷探查,正好抓著韓嫣和這宮女在一間屋裡私通。當時韓嫣察覺到侍衛們的接近便想逃跑,侍衛們一擁而上和他搏鬥起來,最後打成這幅模樣,韓嫣還失手把這宮女掐死了。他們帶著這兩個人跟我匯報,我就帶著他們一起到母后這兒來,又把你們小夫妻一起叫來了。」

    譚意濃道:「母后,這宮女究竟是誰?」

    王太后道:「是你身邊伺候的蝶予。」

    譚意濃深吸了一口氣,道:「怎麼可能?」

    劉徹道:「怎麼不可能?」

    他從譚意濃進門起就一直沉默,現在終於說了一句話,卻還是個反問句。

    譚意濃沒有回答,她走到蝶予身邊,撥開她的頭髮,用帕子將她臉上的血污擦乾淨。血污下面,是變形的臉孔,雪白的脖頸上一圈烏青的掐痕。她流下一串眼淚,擦了擦,淡淡道:「蝶予若是看上了韓嫣,和我說一句不就好了。她跟著我多年,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我也希望她能有個好的歸宿。韓嫣又沒成親,沒準兒也願意納了她。兩個單身男女何必偷偷私會呢?何況哪裡去不得,為什麼要在人多口雜的永巷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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