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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18:38 作者: 隔岸觀火
    不知為什麼,岑今夏的心裡突然湧出了一股莫名的勇氣,讓他覺得,如果跟這個人在一起,說不定什麼樣的困難都能跨越。

    「……我能做到。」岑今夏定定地望著梁奉錦,這樣回答道。

    宣誓結束後,兩本結婚證被分別遞到了岑今夏和梁奉錦的手中。

    他們結婚了。一個重蹈覆轍英年早婚,一個孤身多年、再次與人組建家庭。

    今後的一切充滿了未知,令人忐忑又期待。

    第13章 你知道壓箱底是什麼意思嗎?

    很突然地,正值二十三歲「妙齡」的岑今夏成了有夫之夫。

    說實話,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也不知道領完結婚之後該幹嘛。

    11月8日下午四點四十一分,岑今夏手捏結婚證和他的丈夫一起站在東岸區民政局的大門口,滿臉都寫著對未來的迷茫。

    「……我們接下來要幹嘛?」他問身邊的梁奉錦。

    人民教師十分實誠且真摯地回答:「學生六點半開始補課,我得去學校坐班。」

    哦,是哦。重點高中的高三生都很辛苦的,周末也要補課。

    岑今夏呆呆楞楞地想完,又問:「那我呢?我去哪。」

    梁奉錦想了想,說:「你先回家吧。」

    岑今夏看向他:「回你家?」結婚之後肯定就要同居了嘛。

    梁奉錦說:「回你家。」

    岑今夏:「……」好像結不結婚也沒太大區別。

    「青梅里的那套房子其實是我媽的,因為孩子沒人帶,所以我才跟她住在一起。」梁奉錦解釋道,「我攢了套新房,前段時間剛裝修完,現在還不能住人,等通風通得差不多了之後我再帶你搬過去。」

    「知道你跟我媽處不來,這幾天你還是先住在自己家吧。」梁奉錦又補充了一句,然後拍了拍岑今夏的肩膀,「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去。」

    ……他在為我著想啊。

    岑今夏低頭摸了下鼻尖,而後跟在梁奉錦身後上車了。

    來時他坐在后座,回去時他選擇坐在副駕駛——拿到結婚證之後他總感覺自己現在的「地位」不一樣了,就應該坐在梁奉錦身邊。

    梁奉錦把岑今夏送回金雅花園之後就走了。岑今夏獨自進了家門,發現李玉虹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他的ps4打喪屍遊戲,一邊打還一邊配音,罵罵咧咧的。

    「……我回來了。」岑今夏蔫頭蔫腦地坐上沙發唉聲嘆氣。

    沒想到領完結婚證的下一個環節居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還以為還有點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呢。

    「新婚快樂啊兒子!」李玉虹存好檔,把手柄往沙發里一扔,朝岑今夏撲過去,把人摁在懷裡揉揉搓搓,「怎麼這麼快啊。」

    「梁……」岑今夏剛準備喊「梁老師」,又感覺不太對勁,他們都是夫妻了還喊老師也太奇怪了,但是「老公」這個詞難度等級太高了,他暫時喊不出口。

    「他說他晚上要在學校坐班。」岑今夏清了清嗓子說道,接著又好奇地問,「老媽,你和媽媽領完證之後去幹嘛了啊?」

    「哼哼……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李玉虹把手臂搭在他脖子上,炫耀似的說道,「當然是回家幹了個爽啦!」

    岑今夏:「……」

    「我是在說我們回家在床上打了一架啦——」李玉虹故作嬌羞地說,「你就是我們在床上打出來的小孩子哦。」

    ……好過分,太過分了!

    岑今夏憤懣地說:「我就不該問你!」

    說完,他一把抓過被李玉虹扔在一邊的手柄,打開她剛才的存檔,發泄似的一通瞎摁。很快人物便衝進了群里送了人頭倒在地上,滿屏血紅。

    「岑今夏!你殺人啊!」李玉虹心疼到嚎叫。

    岑今夏朝她做鬼臉:「略略略——有本事你打我啊!」

    然後就挨了一個爆栗。

    岑今夏縮在沙發邊邊上,捂著額頭上通紅的一小塊皮膚,委屈巴巴。

    李玉虹把遊戲關掉了,抱著胳膊說:「我剛剛那是在給你做性啟蒙教育呢,你激動個啥啊?」

    「……誰要你教育啊!」岑今夏皺了下鼻子。

    而且聽起來明明只是在秀恩愛,還是很污的那種。

    「哼,我是你媽誒,給你啟蒙是我的責任。」李玉虹忽然問他,「你知道『壓箱底』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岑今夏撓了撓臉:「呃、比較稀有的寶貝?」

    李玉虹搖了搖頭,道:「壓箱底是一種瓷器,古代的時候,自家閨女或者兒子臨出嫁前,母親就會把『壓箱底』交給他們,用來做性啟蒙。」

    岑今夏越聽越疑惑,歪了下腦袋。

    「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alpha和omega啪啪啪時的手辦。」李玉虹撥了撥頭髮,得意地說,「我今天也要送你一個『壓箱底』,作為新婚禮物!」

    岑今夏一噎:「……什麼?」

    「我特地找的資源,都是男A跟男O的,8個G。」李玉虹把一個神秘的U盤塞進岑今夏的衣兜里,摁住他的肩膀,鄭重地說,「千萬別像之前一樣做縮頭烏龜了,好好學習,認真實踐,爭取早點做出成績來,懂?」

    懂你個大西瓜啊!

    「我生氣!我走了!」岑今夏掙開她的手,羞憤地把自己關進了臥室。

    岑今夏蜷進黑色的大轉椅里,赤腳踩在椅子的邊緣,氣呼呼地想:全世界父母都一個樣,婚前管著人不讓人為愛鼓掌,又忽然來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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