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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6:17 作者: 奧利奧冰冰樂
    展星辰護著她從那麼高的高處掉落下來,護得她毫髮無傷,他卻快要死了……

    「沒事的,展星辰你不會有事的。」

    白緲緲舉著滿是鮮血的手,拼命深呼吸,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有吉雲草,我有木靈根的治癒靈力,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可以起死回生。展星辰你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

    白緲緲嘀嘀咕咕、絮絮叨叨,與其是在對昏迷的展星辰說道,不如說是在努力的做著自己心理建設。

    飛快地將滿手鮮血擦在了一旁厚厚的積雪上,白緲緲攤開手掌,一凝神,便要凝結出木靈根的治癒靈力來。

    可是,淺淡的綠色光華在她的掌心處若隱若現,卻根本沒有凝結靈力,便要迸發出來的跡象。

    怎麼回事?!

    白緲緲一凝眉,又努力嘗試了幾次。

    之後,她便發現她的靈力被限制了。

    這種限制又與之前她在截脈銷魂的禁地之中,一開始,靈力被完全壓制著,無法使用的情況不同。

    現在是,她的靈力依然存在,她依然可以使用,但是,就是非常的微弱。

    白緲緲原本已經有了築基後期,也便是一步金丹修為。只要找好時機,待到天時地利與人和,她便可以突破金丹。

    她雖算不得頂厲害,但至少在修真方面,她已經是入了門了。

    可是如今,這木靈根治癒靈力在白緲緲的手掌之中,閃閃爍爍、忽隱忽現,就猶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按照這修為等級,簡直連築基一層都不如。

    這怎麼回事?!

    而且,非但是她的木靈力無法凝結,白緲緲連暴躁的洞冥草都無法召喚出來。

    她原本還想著使用洞冥草來做防禦之用,卻更是驚恐的發現,她與自身的整個識海都失去了聯繫。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難道又是一處古怪的幻境?!

    姐姐白茵茵的屍骨不見了,那會不會也和他們一般,是掉落到了這個古怪的地方了?!

    一時之間,千頭萬緒,簡直令人頭昏眼脹。

    白緲緲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救治受傷的展星辰。

    她一咬牙,便將展星辰扶了起來,讓他面對面的半靠在自己身上。又將好不容易凝結出來的治癒之力,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淺淡的綠色光芒閃爍,在這片蒼茫大地之中,雖然幽弱,卻顯得分外的生機勃勃。

    展星辰後腦上的傷口迅速凝結、癒合,他那青灰蒼白的面色也漸漸好轉了起來。

    「呼……」

    白緲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靈力耗盡的睏倦感也是瞬間襲來,幾乎快要讓她支持不住了。

    一個踉蹌,她一屁股墩就坐倒在了厚厚的積雪上。

    昏迷著的展星辰也朝著她壓了下來。

    「唔!」

    看起來單薄,實則肌肉緊實、壁壘分明的身體,差點沒把白緲緲壓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白緲緲撐開雙臂,努力地將展星辰支持了起來。

    他雙眼緊閉,纖長濃密的睫毛垂落下來,在蒼白的臉頰上,灑下了兩片薄薄的陰影。他那兩條長長的手臂耷拉著,無知無覺,就跟一個大型的人偶娃娃一般,全沒了一絲生機。

    「嗚……」

    白緲緲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便悲從中來。

    想想剛才,他們還在為收服了帝天而感到高興無比,相視歡笑。

    當時,她看著展星辰那麼好看的笑容,都忍不住想要撲上去,開開心心的親他一口,以宣洩內心的激動。

    可誰曾想如今,他們卻又陷入到了如此的境地之中。

    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她剛才在墓室之中就應該狠狠的先親了再說了!

    白緲緲越想越傷心,也是靈力虧空,體力不支,雙手一松,展星辰便又砸落了下來,躺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抱著昏迷不醒的展星辰,望著悽慘的天空,簡直都要欲哭無淚起來了。

    「沙沙沙……」

    就在這時,從遠處突然傳來了逶迤的腳步聲。

    白緲緲迅速抬頭一看,便見一群高大的黑袍人,正在快速的朝著他們走來。

    幾乎只在片刻之間,原本還在極遠處的黑袍人,瞬間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為首的一人甚至還朝著她俯下了身來。

    那速度之快,讓白緲緲根本沒有時間反應與躲藏,只是飛快的抱著展星辰起身。又瞪大了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試圖將那人的樣子深深記住。

    只是,很可惜,白緲緲只見到了那人裸.露在黑袍之外的、蒼白瘦長的手,以及其手中那個白色的哭喪棒。

    是……白家墓園的守墓人?!

    方才帝天製造出來的響動如此之大,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想要不驚動守墓人都難了。如今,他們是被守墓人抓住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他們是守墓人,白緲緲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既然都是逆仙門白家人,她亮出身份,總不至於對她趕盡殺絕吧。

    正如此想著,白緲緲將掏出本命玉符來。

    可就在這時,那守墓人卻更快的靠近了她。

    「該上路了,二小姐……」

    嘶啞壓抑的聲音,雄雌莫辯。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好不容易才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只激得白緲緲瞬間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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