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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6:17 作者: 奧利奧冰冰樂
    「之前還有四位從小服侍我的侍女姐姐,我卻在智璐星的洞穴中,發現了她們的衣物與隨身物品。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誤入了智璐幻境,變成了我們先前見過的那種血人。而後,又被智璐星給吃掉了。」

    「這幕後黑手手段毒辣,滴水不露。不過……」

    白緲緲又道:「只要行事便會留下痕跡,這世上絕不會存在完美犯罪的。」

    「我將那小圓交給了慕姐姐的四大侍女,已經知道她乃是凌怡月派來的眼線,日常便是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而且,她明知我吃了那碗毒.藥,神志尚且糊塗、體質虛弱、且伴有失憶的狀況發生,她還特地著人換掉了普通的蔗糖,拿那潔粉梅片雪花洋糖害人。」

    展星辰:「潔粉梅片雪花洋糖?這是什麼東西?」

    白緲緲將手掌一展,卻有一小包糖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這便是潔粉梅片雪花洋糖,此氣清香,味清涼,味道可能是比普通蔗糖要好。但是,它因為加入了梅片的緣故……」

    梅片其實是龍腦香樹脂加工品,也被稱為冰片。

    《本草綱目》記載:「冰片療喉痹,腦痛,鼻息,齒痛……通諸竅,散鬱火,消腫止痛」。

    看起來似乎是個好東西,但冰片實則是屬於大寒之物。

    按照《本草經疏》記載:「凡中風非外來之風邪,乃因氣血虛而病者忌之;小兒吐瀉後成驚者為慢脾風,切不可服,急驚屬實熱可用,慢驚屬虛寒不可用;眼目昏暗屬肝腎虛者不宜入點藥。」

    白緲緲在鬼王魔窟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著回來,體質虛弱,又如何可以用這寒涼之物?

    窺一斑而見全豹,凌怡月亡我之心不死,白緲緲豈能讓她得逞?

    自然是將其爪牙連根拔起,狠狠打斷。

    除此之外,白緲緲還派人開始查找關於錢琨、永長和尚的消息,以及當年截脈銷魂禁地之事。甚至,這幾年逆仙門與其他仙門世家的生意往來,她也沒有放過。

    多方打探,定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展星辰點頭表示贊同,不過還是驚訝道:「緲緲深知醫理,還真是令人佩服。」

    「呵呵,呵呵……好說好說。」

    白緲緲笑著驕傲挺胸,心中不由道:

    【這糖可是出自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幸虧我日常還刷過了幾本宅鬥文。不過,所謂開卷有益,古人誠不欺我也。無論看什麼書,都能從中學到東西的。哎呀,如此這般總算是脫掉了我文盲的帽子了……】

    展星辰:「……」

    他捏著白緲緲那軟軟的小手,只覺得自己掌心都要出汗了。

    紅什麼?

    那本書是什麼厲害的醫學典籍嗎?

    為何緲緲心裡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懂,但組合起來,就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呢?

    宅斗……文又是什麼修仙典籍嗎?

    想他博覽群書,怎麼就沒聽說過緲緲所言的兩本書呢?

    展星辰眉心緊蹙,簡直都快要懷疑人生了。

    而就在這時,他們也找到了白緲緲的母親與姐姐的陵墓。

    此陵墓建在山腰之上,兩旁栽種著一株極大的松樹。

    與這一路行來所見的陵墓不同,可能是因為當年夢凝夫人乃是意外身故,這座陵墓修建的相對簡陋了一下,墓碑之上,甚至都沒有雕刻上象徵著逆仙門白家的返魂樹仙門徽紋。

    返魂樹,《十洲記》:「聚窟州……山多大樹,與楓木相類,而花葉香聞數百里,名為返魂樹……死者在地,聞香氣乃卻活,不復亡也。」

    據傳當年,逆仙門的開山祖奶奶得返魂樹,按古法製得驚精香。

    此驚精香,可活死人、肉白骨,食一便可得百年壽數,乃是不可多得的神物。

    祖奶奶也靠此開宗立派,成就了逆仙門的千年基業。

    如今,千餘年過去,返魂樹早就成為了菩提大陸的一個古老傳說,更是無人見過那驚精香。不過,儘管如此,這返魂樹的圖像還是被紋在了仙門徽紋之中,成為了一種類似圖騰般的存在。

    放眼其他安葬在陵墓之中的長輩,皆有此徽紋,獨獨夢凝夫人沒有,這已經好生奇怪了。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與母同葬的白茵茵,居然沒有她自己的墓碑。

    白緲緲與展星辰對視了一眼,便鬆開了他的手,自個兒跪在夢凝夫人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朝著她磕了三個響頭。

    白緲緲又爬將起來,直挺挺的跪好,雙掌合十,心中默默祝禱道:

    「夢凝夫人,您好。我叫白緲緲,跟您去世的小女兒名字、長相都一樣。」

    「那個……我雖然不是您的女兒,但現在占了她的身體,也算是您的半個女兒了。那就讓我腆著臉稱呼您一聲母親吧。」

    「這次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害死您女兒的兇手,為她們報仇雪恨。如此這般,才不枉費我一場穿越啊。」

    「夢凝夫人……母親,若是您在天有靈,就好好保佑我。保佑我早日找到兇手。保佑,保佑啊。」

    白緲緲念著,忽而天邊刮過了一陣清風,吹起了一旁的松葉。

    下一刻,「噗噗簌簌……噗噗簌簌……」

    積雪輕巧落下,洋洋灑灑的灑在了白緲緲的鬢邊,似是染白了她的頭髮。

    而與此同時,在她的耳邊,也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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