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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6:03 作者: 青木源
慕容定望著慕容延那顆血淋淋的人頭,突然間失去了興致。
「罷了,到底還是兄弟。把他身子收拾一下,就地埋了吧。」慕容定吩咐道。
清漪在營地里等了好幾日,終於等到慕容定回來,「怎麼樣了?」清漪把慕容定迎接到營帳內,見他臉色不錯問他。
「寧寧,你說呢?」慕容定不答反問。
清漪一噎,「我看你是得償所願了吧?」
慕容定滿臉笑容連連點頭,伸手一把抱住她,和她說起慕容延是怎麼逃出城,結果路上被幾個農人給收拾送官了的。
「他機關算盡,結果回頭來倒是斷送了自己的性命!」慕容定省過了慕容延故意激怒他的那一段,抱住她,臉頰在她臉上蹭了又蹭。
慕容定在路上幾天都沒有刮鬍子,臉頰和下巴都已經生出了胡茬,刺在她臉上,有點疼。
「刮鬍子去!」清漪伸手把他臉給推開。慕容定半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叫人送進來刮刀和熱水。
「寧寧,我這才回來,不耐煩叫那些男人近身,勞煩你抬抬手,給我刮一刮。」慕容定說著,脖子伸長。
清漪沒好氣的瞪他,「脫衣服。」說著過去把水盆端到慕容定面前,把刀具都給仔細擦拭一遍。
刮鬍子這事兒,一不小心手裡刀子重點,慕容定就要一命嗚呼了。以前他不是自己動手,就是叫親兵來。清漪偶爾給他刮一刮,但是次數不多。
感覺到柔軟的手按在自己的咽喉上,慕容定沒有半點緊張,反而舒服的眯起了眼。現在慕容延已除,他渾身上下都舒暢了不少。
慕容延是自己作死,到時候就算是下了黃泉,見到老頭子,他也能理直氣壯的說這不是他挑起來的事兒。
這傢伙夥同元氏宗室,還有那些不服管的老傢伙。差點把長安給弄成了廢墟,把牢房裡頭關的犯人放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簡直就是個混帳傢伙。
清漪仔細給他清理鬍渣。一手按住喉結,握刀的手越發溫柔,小心的把上頭的胡茬給刮乾淨。她把刀放到水裡浸泡一二,洗去上頭黑黑的胡茬,又給他清理臉頰上尚未清理乾淨的部分。
「說起來,我記得你家阿爺當年是被段秀給丟到河裡的?」
慕容定隱約還有點印象,說起來這事兒還是他告訴她的。那會她可真是凶,別的女人遇上他,又遭遇這事,恐怕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了。她倒好,柳眉倒豎,質問是不是他幹的。
說起來,他都記不得當初自己是怎麼喜歡上這個兇悍的女子了。或許是在更早些時候?
說不清楚了。
清漪一愣,沒想他竟然會提起此事。
「是啊。」她一把把慕容定的腦袋給拍歪,好方便她下手,「這一轉眼都好多年了。」
「我記得十二郎一直記得這事來著。」慕容定眨眼,「段秀家的人基本上死乾淨了,他回頭可也以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清漪嗯了一聲,「早該了。」
她說著手裡微微用力,將最後一點胡茬給清理乾淨。
慕容定臉頰刮乾淨,又被清漪按著洗了臉,整個人神清氣爽,恢復了俊美樣貌。慕容定一手持鏡,看著鏡子裡頭照出來的容貌,得意萬分,「就算是我們慕容家,我這樣的容貌也不可多得。」
清漪見他自戀,「這世上男人多著呢,美男子也有不少。我記得趙煥的容貌就不錯?」
慕容定一聽,丟下手裡的銅鏡,伸手攬過她的腰,「哦,那他和我誰更好看?」說著手裡更緊了幾分,頗有幾分不說清楚他就不撒手的氣勢。
清漪知道他這是來真的,要是不順著他的意思來,恐怕慕容定能把一罈子的醋都給喝下去。
「他雖然長得也不錯,但和你一比,有雲泥之別。還是你好看。」
慕容定這才順毛被順的舒服了。抱著她好好的親昵了一番。
慕容延已死,賀拔盛還在外逃,但是慕容定對賀拔盛卻沒有多少追殺的心思了。賀拔盛在長安內原本就根系不深,要不然也不會和慕容延混在一塊。
如今慕容延已除,他手下的人也一鬨而散,只等著回長安慢慢算帳。
慕容定拔營回長安,清漪終於見到了夢牽魂繞的長安。她的馬車才到府門,小蠻奴就帶著妹妹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
侍從們勸他們好幾次回去等著,小蠻奴和阿梨都沒搭理他們。
「阿娘來了!」阿梨見著一輛車過來,兩眼發亮。不多時,車輛停穩了,車廉卷上去。阿梨就迫不及待的跑上去,一把撲住清漪的腿。
「阿娘!」
「阿梨!」清漪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女孩,高興的一把把阿梨給抱起來。
阿梨長大了些,穿著粉紅的襦裙,頭髮紮成三個揪揪,臉蛋和之前一樣圓潤。清漪上下看了好幾回,一手按住阿梨的臉蛋,親了好幾口。
「阿娘。」小蠻奴蹭了過來,雙眼期盼的望著母親。
而後他一把被母親給抱了過去,臉上被親了好幾口。
小蠻奴紅了臉頰,他兩眼四下亂飄,「阿娘,我是男子漢了,不能和對小孩子一樣的對我了。」
蘭芝見到,不由得噗嗤一笑,「六娘子,小郎君這是害羞了!」
小蠻奴被蘭芝一言點破,臉上紅的更加厲害,都不知道要看哪兒。清漪一手抱起阿梨,「唷,沉了不少。」她騰出另外一隻手來,握住小蠻奴的手,「走吧,站在外頭挺冷的。我們進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