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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6:03 作者: 青木源
慕容定察覺到他的目光,伸手將清漪的雙眼攔住,另外一隻手拉住馬韁踢了一下黑風肚子,黑風會意,噠噠的馬蹄聲中,已經調轉過頭去。
寒風中,慕容定察覺到掌心濡濕,他低下頭來,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牙齒在凍得冰冷的皮肉上磨搓。清漪疼的吸氣,他聽到她倒吸冷氣的聲響,才鬆了口,「我繞了這麼個大彎子過來救你,你就在我面前這麼維護別的男人?」慕容定說著不由得怒氣橫生。
他說著捂住她眼睛的那隻手,重重的揩拭一把她的臉,把她流淌出來的淚水統統都刮下來。
這淚水為他而流,他會無比的心疼。可是為別的男人而哭,他滿心只想殺人。
慕容定的手掌上布滿了常年習武而留下來的老繭,刮在肌膚上刺辣生疼。清漪卻不動,慕容定抱緊了她,口裡呼喝一聲,直接往郡守府而去。
此刻大軍已經拿下了郡守府,甚至將起的火也一塊撲滅了。起火的地方正是郡守府的庫房。庫房裡頭會有財物武器等物,至關重要,放火的人十有八、九是故意的。慕容定和清漪共乘一騎,當著眾人的面進了郡守府。
慕容定的大軍是被守城門的校尉給放進來的。守城大將想要趁著於孟死後,占據這所城池,奈何手下人和他不是一條心,也不搭理元穆說的話,結果手下人反水,大開城門,把慕容定給放了進來。
這會城裡亂鬨鬨的,慕容定下了命令,除去搜捕抗命的於孟舊部下之外,不准擾民。饒是如此,城中還是吵吵擾擾,也不知到底是那些作亂的亂黨,還是那些驚慌之下逃奔的平民。
慕容定進了郡守府,下了馬,不等清漪自己下來,直接伸手一抱,就把她整個打橫抱在懷裡。清漪臉埋在他胸前,被他胸膛上兩塊護甲弄得臉頰冰涼。
走進庭院,聽到女人孩子們的嚎啕大哭。李濤迎接上來,「丞相,於孟的家眷都在這裡了,要如何處置,還請示下。」
慕容定腳步一頓,看向那邊哭天喊地抹淚嚎啕的女人。於孟是鮮卑人,妻子也是鮮卑女人,一家子身形雄壯,哪怕是被繩子捆了跪在那裡,也引人注意。
「照著規矩來,該怎麼樣怎麼樣,吩咐下頭人,誰敢亂來,直接剝光了送去餵狼。」慕容定丟下這句話,抱著清漪直接大步走到於孟住的那個院子裡。
於孟不在,但是每日的打掃都有的。甚至炭火盆不會因為沒人不會生。
慕容定一腳踹開門,裡頭暖意鋪面而來。他抱著清漪進去,腳往後一踢,把門給合上。
他大步走入內室,把懷裡的人放到床上。
慕容定摘下兜鏊,隨手一丟,兜鏊被他丟在地上骨碌碌的滾到一邊。清漪慢慢坐起來,慕容定站在床邊,伸手解著鎧甲的系帶,他隨手幾下,把身上的鎧甲給丟開,直接坐到清漪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的眼睛。
「你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了,孩子都有了兩個,竟然還對他念念不忘?」慕容定說著,心中怒火更熾,只是回想一下她拉著那個混帳玩意兒,要他快走的場景。他就怒火衝天,恨不得立刻把那個混帳東西給殺了。
清漪看著他,雙目通紅,慕容定看見她紅彤彤的眼睛,心底一軟,卻想起她求元穆的場景,心腸又硬起來。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給他一個說法,一個解釋!
清漪看著慕容定那雙眸子,他那雙眸子生的有幾分像慕容諧,此刻琥珀色的眼瞳里點了兩簇幽幽怒火,更顯壓迫。
「我只是覺得對不住他。」清漪此刻早就沒了淚水,慕容定聽了嘖了聲,「你哪裡對不住他了?」
元穆幾次三番把人給擄了,這哪裡是她虧欠他?分明就是他欠了她的!
「我原來和他訂的婚,最後嫁的人是你。這也就罷了,這個世道,朝生夕死,誰又能知道變故在哪裡。可是我這一路看著他深陷死路,我有心勸他,缺沒有任何辦法……」清漪說著眼眸動了動,「我和他相識幾年,作為舊相識,我也沒辦法看到他身首分離。」
慕容定嘁了聲,他一把把清漪給抓了來,重重按在腿上,他低下頭,又是憤恨又是委屈,咬在她唇上,他嘴上用了幾分力氣,疼的清漪一縮。
他知道她說的都對,元穆和她認識了這麼些年,又在你情我濃的時候。他還算是個後來的,換了個人都難做到真正的一乾二淨。真的能這麼做的,心腸不是一般的狠絕。要真是這樣,他也不可能喜歡上她了。
可是,可是,他只要想到她那含淚的目光是看著元穆的,他就怒火中燒。
慕容定脫去了外面的鎧甲,內里穿著的綿袍上,也是滿滿的風塵僕僕。他抓住手裡的女人,提著她的肩膀,逼著她看自己的眼睛,然後惡狠狠的直接扯開她的衣襟。
寒冬的深夜裡,肌膚暴露在空氣里,立刻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清漪凍的打哆嗦,慕容定扯過一旁的被子直接壓了下來,直奔主題,她被他的體溫燙的往後縮,厚重的褥子抵在後背上,沒有半點後路可退。
他在外許久,還沒半會就完了事。很快又按住她,又貼了上來。
清漪手掌貼在他的背脊,火熱的肌膚貼在掌下,感受他肌肉的力度。
鬢髮濕了貼在額頭上,清漪最後連手指動一動都不行。
慕容定躺在身邊,他精力充沛,一路上趕路又打仗,抱著她折騰了半宿,這會竟然還能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