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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6:03 作者: 青木源
    慕容定說著鼻子裡衝出兩道濁氣,「這些女人正事不做,日日心裡想著這些歪門邪道!」他雙目露出寒光,「看來還是日子過得太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尾巴一掃:小小兔幾太小了!誰也不准打她主意!

    小小兔幾和小狼在一塊,小狼抬起小爪子拍在小小兔幾腦袋上:乖,有事找哥,哥給你擺平。

    第163章 亂鬥

    慕容定得封世子, 慕容延慘敗而歸。世子之爭,以慕容定這個奸生子的勝利暫時告終。

    上回在慕容定門前瘋癲呼喝的人,也被查了出來,京兆尹令人把查出來的東西整理好送到慕容定手上。慕容定雙腿盤在一起, 手裡拿著京兆尹叫人送上的文書, 冷笑出聲, 他抬頭把文書丟給楊隱之等人看,「你們看看, 這上頭寫的是甚麼,一個七品下的小官, 竟然跑到我的門前撒野!」

    楊隱之接過慕容定手裡的文書, 一看也有些哭笑不得。那個披頭散髮在慕容定府邸錢大吵大鬧的人名叫王孝之,是個小七品縣令,也不知道怎麼到長安,在慕容定大喜的日子上門鬧事。

    「姓王?也不知道和太原王氏有沒有關聯。」楊隱之道。

    慕容定沒好氣的瞪他, 「都甚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

    楊隱之把手裡的文書給一旁的長吏,長吏看了之後, 也是一臉莫名, 「按理來說, 這等官職應該不能靠近府邸, 看來應該是有個顯赫的姓氏。」

    「那又怎麼樣?」慕容定冷笑,「別說是太原王氏,就算是琅琊王氏又如何?他還能在臉上開出朵花?此人竟然敢在我的門前撒野, 既然如此,他就別想好好走出去!」

    「不可!」長吏驚呼,他聽出慕容定言語之下已經動了殺意,立刻制止。

    慕容定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為何?」

    「人都鬧到我面前了,我不嚴懲,難道還要好吃好喝供著他不成?」慕容定說著,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長吏急切道,「臣不是此意,此人目無尊上,自然要嚴懲不貸。但是若是將此人殺掉的話,恐怕會惹來非議。」

    「非議?」慕容定臉上似笑非笑,他手肘壓在憑几上,身體向長吏傾過去,狹長的雙眼裡浮動著凜冽的寒意。

    「人都鬧上門來了,還有甚麼非議不非議?」慕容定挑起嘴角,俊美過甚的臉上,顯露出再明顯不過的殺意。

    長吏知道慕容定此刻殺心已起,很難勸說,看向楊隱之。

    楊隱之看到長吏投來的目光,站起身來,「世子,長吏的意思是,有人會藉機省事。」

    慕容定果然眉毛一挑,眼眸看了過來,「哦?你這話是何意?」

    「王孝之官位卑微,卻能靠近府邸。他的姓氏再不濟,也可能是太原王氏的分支,若是將他處死,又沒有與其所受刑罰相稱的罪名,恐怕到時候有人藉機攻訐世子。」

    「……」慕容定坐在那裡不動,抬起眼睛望著楊隱之,眼裡滿滿是不以為然。

    慕容定是從沙場上拼殺出來的,和猛獸爭鬥,最後自己也會變成猛獸。慕容定心裡尊崇的還是弱肉強食的那一套,聽到楊隱之這麼一番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楊隱之哪裡會看不明白,他和長吏對視一眼,直接一拜到底,「世子把王孝之殺了容易,可是事後要如何面對天下悠悠之口?」

    見慕容定還是無動於衷,楊隱之咬咬牙,「天下人向來喜歡由他人推己,今日因為王孝之吵鬧喪命,日後誰還敢為世子效命?如今天下三分,看重的除了兵力之外,便是人心。」

    慕容定見楊隱之說的臉都紅了,「那此事就算了?」

    楊隱之語塞,算了當然是不能算了的。就算屈尊紆貴也要有個度,可是該怎麼處置這人,還真有些頭疼。

    「臣覺得,依照慣例處置。」楊隱之道。

    「依照慣例,不疼不癢的。」慕容定抬了抬手,「不說律法,就是平常人家這樣,我賞他一頓鞭子,不過分吧?」

    「世子?」長吏眼瞪如銅鈴。

    「士可殺不可辱,這……」楊隱之才開口,慕容定擺擺手。

    「士可殺不可辱,還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呢。」慕容定眉頭一皺,他見著楊隱之恨不得抓住他再狠狠說上幾天幾夜,嘁了聲,「好好好,看你這樣子,要是我不聽你們的,你們就能和我說到天黑是不是?」

    慕容定想了一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照著律法,鞭笞三十,流放邊境做苦役三年。這是律法上板上釘釘寫的,既然說要罰稱其罪,那麼再好不過。」

    「至於別人說閒話,我可沒做甚麼,既沒打也沒殺。說閒話能說到甚麼地方去,把自己當盤菜,也要掂量掂量自個幾斤幾兩。」慕容定笑道。

    慕容定說完,從床上站起來,沖在場人一笑,「難道還不夠?」

    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要是還得寸進尺,慕容定就真的把那個傢伙給殺了,才不管他是什麼王孝之,李孝之。

    慕容定回頭看到長吏和楊隱之,心裡撇撇嘴。這些傢伙就愛用漢人的那一套來約束他,想要把他給塑造成漢人眼裡的明君。

    他心裡有些不痛快。不過治國這事,還是要靠漢人們。自從經歷過長安城郊外瘟疫一事之後,他對鮮卑人幾乎不怎麼抱期望了。

    他看著外面,重重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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