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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6:03 作者: 青木源
    清漪差點噗的一聲笑出來,她辛苦憋住笑,雙眼無比純良的望著他。

    黝黑的眼睛幾乎清澈見底,純真又魅惑。慕容定喉結滾動一下,「以前麼,我就一個人,阿娘也不用我管。我愛怎麼就怎麼來。但是現在有你和孩子了,感覺有個盼頭似得。想要把好的留給你們母子倆,這麼一想,就算前方是龍潭虎穴,我也毫無畏懼,甚至還覺得,要是拿下了,到時候我們一家子能得的更多呢?」

    「哦——」清漪拉長了聲調,慕容定斜睨過來,「我說的難道不對?」

    「對對對,都對!」清漪知道他這會要人哄,順著毛摸的,連忙順著他的話說,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長髮。

    慕容定明明是個男人,卻生了一頭烏黑的頭髮,絲滑的連她這個真女人都生出了幾分嫉妒來。

    慕容定伸手攬住她,滿足又開心的笑。

    過了好會他想起楊蕪,「對了,你的那個阿叔怎麼回事?」

    清漪聽他問起,把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遍。

    慕容定微微呆愣,過了好會他噴笑,「我都沒有想到原來你阿叔還有這份本事。」

    清漪不高興呢,「喂!」

    「我這話是誇他呢,以前看他手裡拿著個塵尾,我還以為他只會玄談呢。竟然還有這份本事。」慕容定眨眨眼,腦袋都埋到她脖子裡,兩人親密又纏綿。

    「嗯,看來還是得和阿叔提一提,畢竟他也是有功勞的。六拔也忒不厚道,這麼大一份功勞想要一人獨吞。」慕容定鼻子裡輕哼了聲。

    「看我怎麼給他來一下。」慕容定勾起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毛尾巴浪浪:兔幾,我回來了兔幾!!!

    清漪小兔幾大著肚子,爪子捂鼻:快去洗澡,不洗澡不准上床。

    慕容大尾巴狼渾身濕淋淋的過來:兔幾給梳毛唄~

    第106章 重聚

    慕容諧之後攜皇帝元績入長安,原先的太守刺史見著皇帝竟然真的出現, 哪怕之前已經料到了, 但親眼所見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太守刺史等人恭迎元績入城,元績入城之後, 宣布段蘭為逆賊, 召天下有識之士討伐。並且遷都長安。

    自從前後秦以來,長安已經被擱置了百年。當年漢都之巍巍氣象已經衰減了不少,甚至難見當年氣勢。現在元績宣布遷都長安, 並且召還在洛陽的宗室大臣西進,讓長安人心情澎湃了起來。

    那些滯留在洛陽的宗室們得知消息,有些收拾細軟家當, 帶著妻兒跟隨元績,出發前往長安。

    洛陽通往長安的大道上, 可以見到一隊隊人馬。正在緩緩西行, 今日艷陽高照, 是個不錯的天氣,地面乾燥堅硬,正好適合趕路。車馬轔轔, 一路蜿蜒,抬眼看去, 幾乎看不到盡頭。

    到了路旁的一個驛站,趕路的人下車休息,歇歇腳喝口水再吃點東西,等到體力恢復點, 再上路。

    小小的驛站頓時被擠得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全都是人。

    有一行人在外頭停下,一輛七香寶車上下來兩個相貌平庸的侍女,侍女朝著驛站這裡張望了兩下,又鑽到了車上。

    過了會元譫從馬上下來,直接走到寶車旁,他滿臉不耐,伸手敲了敲車壁,壓下聲音,「你這又是要幹甚麼?」

    元譫過了會,才聽到車內傳來女子頗為不滿的嗓音,「外面全都是人,你還好意思叫我出去拋頭露面?」

    「誰要你拋頭露面了?再說誰家女子不是大大方方出去的,偏偏你這麼多事,到驛站裡頭休息一會,你是打算一日到晚都在車裡了是不是?」元譫從天蒙蒙亮就開始趕路,到了這會已經是口焦舌干,心煩氣躁。

    裡頭的人顯然沒想到元譫竟然這般不客氣,一時間沒了聲響。

    過了好會元譫聽到裡頭賭氣也似得說,「那我就不下來了,那麼多人,我出去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元譫為數不多的耐心徹底告罄,「那你就在裡頭呆著,待會叫人給你把恭桶給送進去。」他說完,頭也不回直接走開。

    清湄在車裡頭聽到,一時氣苦。惱怒元譫的不知體貼,驛站裡頭那麼多人,她要是出去,被那麼多人瞧見臉,到底算什麼!

    過了好會,清湄小腹漲的有些受不了。忍了又忍,只好下車去驛站裡頭上茅房。

    驛站外頭是那些貴人的隨從,但是到了驛站裡頭就是宗室大臣,還有那些王妃郡主了。

    元譫坐在大堂里和元穆說著話。抬眼見到清湄,鼻子裡頭哼了聲,看向元穆,「你說她矯情個甚麼勁兒?出門在外諸多不便,不管男女都不能太講究,她倒好,不是這裡不行,就是那裡不好。這會更是翻出花樣來了,說是外頭人多,不能出去拋頭露面!我們甚麼時候講究過這個了?就是其他貴女,敞著頭臉出去騎馬射箭,和男人沒有多少差別。」

    元穆坐在一隻胡床上聽著,過了半晌,他開口道,「這話你可別叫楊妃聽到,不然回頭又要和你鬧。」

    元譫鼻子裡頭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和你說,我還真的不怕她!她要和我鬧,拿甚麼鬧?若是惹急了我,我把她丟在一旁冷個一年半載。她可沒有甚麼得力的爺娘來做靠山。」

    元穆垂著眼,面上神情似笑非笑。

    兩人的話語隱隱約約透過了鏤空的門板隨著吹入的風傳到清湄的耳朵里。聽的清湄一陣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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