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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6:03 作者: 青木源
    「能吃多少吃多少。」慕容諧貼心的給她澆上調味的蜂蜜等物。

    「吃那麼多,人會胖的。」韓氏道。

    「多些肉又有甚麼不好?耐寒,而且你多些肉,也好看。」慕容諧說著就把手裡的肉片送到韓氏面前。

    慕容延還在這裡,慕容諧好歹還算克制,沒有餵到韓氏嘴裡去。慕容延看見,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出,方才喝到肚子裡頭的酒水,這會兒化作了一股股火焰,衝上頭腦。

    他滿心悲憤,借著酒勁,直接起身跪到了慕容諧面前,「阿爺,阿娘這會還在肆州,還請阿爺好歹分出些許憐惜之情給阿娘,阿娘這麼多年來給阿爺打理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阿爺不要厚此薄彼。」

    清漪嚇了一跳,她看向上頭的慕容諧,慕容諧臉色十分難看,他盯著下頭的兒子,眉頭皺起來,「你說甚麼?」

    「阿爺讓嬸母出來,但是還把阿娘留在肆州,朱娥也就罷了,她原本就是段家女,去留都沒有關係,但是阿娘,阿娘如果落入段蘭之手,恐怕……」慕容延說著眼圈一紅,再也自制不住,當著穹廬里的人流下兩行淚來。

    清漪早就知道慕容延會對慕容諧的安排有不滿,可是沒有料到他竟然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慕容諧浮出怒色,「你……」

    韓氏一把拉住他,「好了,該高興的日子,不要對孩子發脾氣。」說著,她看嚮慕容諧,「你阿爺不把你阿娘帶過來,是有他的考慮。誰都知道朱娥和你夫妻情緣冷淡,若是一家子女眷全部跑了,到時候消息傳到晉陽,都還沒有走到五原郡恐怕就叫人給端了。」

    「再說了,你阿娘腿上有傷,骨頭都還沒有好完全,根本不適合上路。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要是骨頭歪了,你忍心叫你阿娘被敲斷腿重新再接骨?」

    「我!」慕容延被韓氏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可又不甘心,他抬起頭來盯著韓氏,想要從韓氏面上找出半分心虛的痕跡來。當初他跟隨父親離開晉陽前往五原郡,擔心這個女人在肆州會不會虐待阿娘。她說的那些話,他才不信!

    「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慮,但是留在肆州的不僅僅你阿娘一個人。你兩個弟弟也都在,他們雖然年歲還有些不足,但是都已經能獨當一面,當初肆州被蠕蠕人圍了的時候,就是他們統領所有事務。到時候真的要撕破臉的時候,你阿爺難道還叫他們傻兮兮的留在那裡?他們走的時候難道還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把你阿娘留在肆州?」

    「這樣吧,你阿娘若是有事,你來找我,殺我給你阿娘償命如何?」韓氏道。

    她此言一出,不僅僅是慕容諧,就是跪著的慕容延都臉色一變。

    「阿娘!」慕容定喊出聲來,他惡狠狠的瞪著下頭已經傻掉了的慕容延。就憑那個女人,敢要他阿娘償命?要真是這樣,他馬上到肆州把那個女人給殺了。

    清漪瞧見慕容定已經要撲上去,再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拉住他。沖他搖搖頭。慕容定氣喘如牛,眼光如刀,恨不得將慕容延給千刀萬剮。

    慕容延沒有想到韓氏竟然會說這話,他在心裡想過最多這個女人在阿爺面前撒嬌賣痴,可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

    「你現在滿意了?坐回去!」慕容諧面色漲紅,怒喝道。

    有這麼一場,哪怕酒肉再美也吃不出味道來了。這場家宴草草結束。

    清漪和慕容定回到帳子裡,慕容定叫人送水過來,自己呆在裡頭嘩啦啦的洗了好會。清漪從他書架上拿了一卷書攤開在膝頭看,看的入神了,連慕容定過來了都沒有察覺,慕容定帶著一身的水汽從後面抱過來,他瞧著她手上的書卷,「你們姐弟兩個還真是像,不光是長得像,就連喜好都差不多。他前兩天才從我這裡抱走許多書呢。」

    「哪裡,家裡的人都這樣,打小長輩就要教導晚輩要讀諸多經典,不關男女都是如此。」清漪側首,就見著慕容定腦袋都快要掛在她肩膀上頭了,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腦袋。

    「剛才我很不開心。」慕容定腦袋壓在她肩頭上,悶悶道,「現在也不開心。」

    慕容定迎著清漪頗為吃驚的目光看過去,「現在我這兒不是你的家裡嗎?我不開心。」

    清漪哭笑不得,她張了張嘴才要說話,慕容定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書卷,直接丟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床上。

    清漪被他的迫不及待給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吻住了她,他火熱熱情,讓她一點點的也拖入情~欲的深淵中。

    清漪記得這還是軍營,外面有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要是被人聽到動靜,她會尷尬的要瘋的。

    她抓住自己貼身的裲襠咬在嘴裡,可是身上的男人卻不管不顧的,床榻搖的吱呀作響,他喉嚨裡頭冒出來的喘息和興奮到了極點的叫聲,讓她恨不得拿襪子塞他的嘴。不過她搖晃的如同波濤里的一葉扁舟,很快的她僅剩下的那點點清明也迅速不見。

    不知道多久才平息下來,清漪躺在他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胸口起伏的胸肌上。他身材很是不錯,胸口隆起來的胸肌很得她的喜歡。

    慕容定一條手臂環住她的腰,閉著眼,手掌輕輕揉著她的腰。

    過了好會,他察覺到胸口上的小女子慢慢的往旁邊蹭,知道她累狠了,打算去睡。自覺時機已經差不多了,開口,「寧寧,你的大名……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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