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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3:45 作者: 李好
    那船娘也說道:「各位姑娘相信小婦人,絕對是又平又穩。」這個船娘來自魚米之鄉,從小就會駕船。

    於是幾個人都高高興興的上了船,那船娘船槳一划開,就朝著盛開的荷花池過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這荷花深處,滿眼的都是白的粉的荷花,曾令宸摘了一個蓮蓬,高陽縣主說道:「剛才我看見上次和我打架的楊五娘子了。真想再給她來一頓,上次把我的頭髮都扯掉了好幾撮,幸虧我的頭髮密,不然真成了禿子了。」

    說的大家都笑了,想起上次他們幾個跟人家打架,還真是有些好笑呢。

    「不是說他們就要走了嗎?怎麼到了現在還不走?」陶三娘子問道。

    「這個我知道。」高陽縣主說道:「還不是因為江北袁家的事兒,把他們嚇破膽了,怕他們南粵到時候也這樣,那什么姓史的就要留下來呢。」

    錢詩語說道:「是南安伯吧。」南安伯史家,南粵的一個世家,只不過還是沒有歸順侯勢大。

    高陽縣主說道:「只要心中沒有鬼,怕什麼?越是怕越是有問題。」

    曾令宸問錢詩語,「詩語,是不是南安伯想要聯姻?」

    看今天詩語無精打采的,曾令宸想到了這個可能性。而錢詩語又是自己大嫂的妹子,還是安國公的嫡女,一個外來的伯爵府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這聯姻是最方便的法子。

    錢詩語點點頭,高陽縣主道:「他們也真敢提啊,不同意不就得了。」

    其實如果識時務的,那這些公侯之家都呆在京城是最安全的,地方上皇帝肯定不樂意有個什麼世家名門把持著,人家皇帝和朝廷有自己派去的官管理著,你一個地頭蛇盤踞著,這不是和皇上還有朝廷打擂台嗎?以前是條件不允許,皇上能容忍了,現在皇上覺得忍無可忍了,你還不識時務,非要站著,那就是惹著了皇上了,皇上都是小心眼的人,到時候怎麼滅了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

    江北袁家最後還不是到了京城,胳膊扭不過大腿,南粵自以為自己是歸順國,還想著地方自治,那麼早晚下場不好,這南安伯倒是個識時務的。

    高陽縣主說了,但是大家都沉默了,世家女雖然錦衣玉食,但是有需要了,也得為家族做貢獻,如果皇上為了安撫這南安伯,到時候就是在世家裡指婚,這誰也不能逃過去。況且皇上有時候不指婚,直接暗示,自然就有人給皇上辦事了。

    「你們一個二個怎麼了?說是出來好好的玩的,現在都垂頭喪氣的,就是那樣又如何?咱們誰怕誰啊,既然想要通過這個在京里立足,那就不敢給我們臉子看,咱們的親人可都是在京里呢,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人給淹死,他們可是外來戶,怕個甚?」

    高陽縣主說的話沒有錯,大家聽了又放鬆了,陶三娘子說道:「就是如此,咱們誰怕誰啊,要是不高興了,還不是有縣主的鞭子嘛,一下子抽過去,保證他們哭爹叫娘的。咱們總比以前那些和親的公主要強多了,好歹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高陽縣主瞪了陶三娘子一眼,不過還是說道:「對,就是這個理,誰要是不服氣,吃我一鞭子!」

    「喲喲,快看,那邊,三娘,你們家今天怎麼把畫舫都弄出來了?」高陽縣主指著遠處的那座小二層樓的畫舫說道。

    錢詩語忙道:「咱們趕緊走吧,碰到了不好。」

    「我說詩語,你怎麼現在這麼害羞啊,咱們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什麼了不得的,他們來了,咱們就上去,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人能弄個什麼名堂。」

    畫舫上自然是一群少年,在這湖裡遊玩呢,大楚的男女大防並不怎麼嚴,特別是宴會的時候,男男女女的一大群人遇到了,也不會躲過去,除非是一男一女暗地裡相約,那是被人鄙視的。

    曾令宸想著,那上面不會有史家的人吧。詩語才這樣不想上去,不過現在事情還沒有定呢,何必糙木皆兵?一個伯爵府想要娶一個國公府的嫡女,這應該皇上不會同意,看來這南安伯倒是想一口吃成個胖子,把安國公和鎮國公都給連上呢,畢竟錢氏是鎮國公的長子長媳,娶了錢詩語可就是和鎮國公府也有關係了?

    「放心,沒事的。」曾令宸在錢詩語耳邊輕輕的說道,與其擔心做些小動作,還不如自自然然的。婚姻能成,可是有很多方面的因素的,錢詩語點點頭,大家讓船娘朝那邊畫舫划過去,幾個人也摘了一堆蓮蓬。

    那畫舫的人也看見這個小船了,忙讓人停住了船,陶四爺見妹子過來了,讓婆子們把他們帶上了畫舫,笑著道:「我說你一大早就瞞著人呢,原來是做這事兒去了。」又對曾令宸幾個說道:「各位妹妹安好。」

    大家都是從小就認識的,也不用彼此介紹,高陽縣主看了一圈說道:「剛才我還聽到絲竹的聲音,現在怎麼沒有了?難道你們藏起來了?」高陽縣主在家裡也聽哥哥們說過,這男人在外面都喜歡招那些青樓的女人飲酒作樂,所以聽到聲音,以為這邊都是呢。

    陶四爺倒是聽明白了這高陽縣主的意思,不由的有些噎住了,這可是在自己家裡要是自己真的敢把人給招來,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君,埋頭碼字!

    ☆、88游湖

    高陽縣主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人,陶四爺看其他的幾個少年都要笑了,只能解釋道:「剛才是我們幾個在吹笛呢。」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外面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呢。」陶四爺的臉徹底黑了,這說的是什麼話?把他們比成不正經的女人了?

    「高陽表妹啊,你這嘴巴還是這麼厲害啊。「俞墨手裡拿著把扇子笑盈盈的過來了。

    高陽縣主說道:「一天到晚的拿個扇子,這得虧是夏天,要是冬天,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哈哈,大家忍不住都笑了,俞墨拿著扇子的手倒是頓了一下,這叫風流倜儻好不好?怎麼就叫幹什麼了。

    陶四爺是主人,忙說道:「妹妹們剛才在那邊玩得可開心?這大船有大船的樂趣,小船有小船的好處,我讓人把畫舫繞著這個湖再轉一圈,你們好好看看。」

    曾令宸和錢詩語在船欄杆那邊,說著悄悄話。

    「大嫂回來了,說是想讓你過去呢。」雖然錢氏也回過安國公府的娘家,但是姊妹有私房話,還是在自己的院子裡說比較方便。

    錢詩語道:「我也準備過幾天就去的,只是想著那些事兒,心裡總不安生,你也知道那邊,上面的態度不怎麼樣,就怕以後,」

    曾令宸想了想,說道:「我倒是看那史家倒是識時務的,不然也不會這樣,高陽說的話雖然不全對,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咱們都在京里,還怕別人不成?長輩們不是教導我們,遇到了困難也要想辦法解決,不是只想著這個是困難,只顧著難受了。」

    「既然有了這個苗頭,那咱們就用手裡的人脈去打聽,看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還可以,那就不用說了,如果不行,那咱們就從別的方面為自己謀劃。只要咱們的家裡是好的,誰還敢惹我們?」

    錢詩語嘆道:「你說的對,我是一下子著了慌了,咱們這樣的人,婚事本來就不是一方面的事兒。再說這件事還沒有定下來呢。我真是庸人自擾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那就讓嬸嬸趕緊的給你定下來,這一般有了婚約的人,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的。」曾令宸說道。

    錢詩語有些臉紅,不過也承認曾令宸說的有道理,一般有婚約的人,就是皇上也不會考慮的,只是這樣,「是不是太著痕跡了?剛剛那邊才提出來,這邊就定。」

    「就是提咱們也有拒絕的權利是不是?只是別匆匆忙忙的,到時候反而找了個不好的,那豈不是一輩子就耽誤了?」曾令宸怎麼覺得自己像個長輩,苦口婆心呢?

    「最好是找一個和咱們門當戶對的,皇上就是知道了,也不會駁了兩家的面子。如果有些親戚關係那就最好了,咱們總不能因為別人拒絕親戚吧。」皇上目前的態度曖昧,曾令宸之所以跟錢詩語這樣說,是因為知道安國公府還算是疼愛自己的姑娘的,不是一味的因為男人的前途而犧牲女兒家。

    錢詩語在家裡也比較受寵,如果能定下一門親事,想來也很不錯了。皇上最倚重的是京城裡的這些人,如果因為一個南安伯,就讓這邊的安國公府犧牲,那就有些寒心了,皇上需要的是那種心甘情願聯姻的人,如果安國公府自己定親了,那皇上就知道這安國公府是不樂意和南安伯府成為姻親的,他也犯不著因為這件事兒得罪人,兩方面都不討好,以後要是成了冤家對頭,那就是大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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