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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1:33 作者: 青木源
    微涼柔軟的觸感在額頭上蕩漾開來,少女馥郁的馨香近在面前,他不禁心神激盪,差點伸手去摟住她細軟的腰。

    等反應過來,他頗有些狼狽的轉過頭去。面前的少女沒有發現他的反常,比對過兩人的身高之後,她低下頭,「都這麼高了,再長下去,恐怕麼幾個人能比你高了,出去了說不定就能不拔刀也能嚇到人了!」

    她這話說的有幾分幼稚可笑,連慕容景都有些哭笑不得,「你這話說的……好似我就是什麼惡鬼。」

    「要是惡鬼有你這麼好看,那怕甚麼啊。」賀霖瞧見少年透紅的耳朵笑道。她就是故意逗逗他的。

    「胡說八道。」慕容景耳上的紅暈險些染上面頰。

    正在此時,一個家僕猶豫再三,走到不遠處,「郎君,郎主在找你了。」

    慕容景想起自己出來多時,怕是讓叔父擔心了。

    「我先回去,」慕容景頓了頓,「那事情,我會對叔父說,叔父會讓人前來納彩的。」

    賀霖聞言整個人都楞住,等到反應過來,慕容景已經跟著家僕離去。

    那話,說的是會前來求娶吧?她想道。

    之前想的便是不如嫁個自己認識的,如今自己運氣不錯,能遇上個喜歡的人。她拍了拍臉,這結果已經非常好了。

    她點了點頭,邁步向回走。

    原地等她的侍女很古怪的不見身影,還沒等她反應,一隻手從路旁的樹中探出,抓住她的手腕,大力的將她壓在樹上。

    賀霖的背脊被這力道震的發麻,她才抬頭要發作,炙熱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滾燙的觸感重重的壓在唇上。

    兩人鼻息交融,她幾乎可以清楚的看到面前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翻滾的怒火。

    第66章 狎昵

    賀霖認出將自己死死壓在樹杆上的人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溫熱濕滑的柔軟舌頭強硬的抵開唇齒,攻陷進去。

    李桓一手圈了她的腰肢,一手死死扣住她的右手手腕,懷中人身軀馨香嬌軟,柔若無骨,似乎要被他揉成任意模樣。

    呼吸不經意加重,他越發將她抵在粗糲的樹幹和自己的手臂之間,舌尖繾綣柔情的滑過她的上顎,引來一陣輕顫。

    他故意挑逗她,趁著她尚未從巨大的驚嚇從醒來,盡情肆意的逼著她和他溫情繾綣。

    唇上的壓迫越來越重,李桓圈在腰上的那隻手頗有些不老實,漸漸向下游移。上顎被滑過一陣陣酥麻傳來讓她身軀禁不住輕顫,舌尖被纏繞住,兩人氣息融在一處再也不分彼此。

    當察覺到臀上被托起,她終於是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劇烈掙扎。

    她右手被桎梏住,半點也掙脫不得,左手瘋狂打在他肩膀上。拳頭拼命落在他身上,李桓不動如山,他甚至將人更抱緊了些,兩人之間親密貼合,再無半點間隙,賀霖又怒又急牙齒合攏狠狠一咬,腥甜在味蕾間散開。

    耳畔聽到清晰的抽氣聲,唇上的壓迫鬆開,賀霖終於是能夠吸一口氣。

    李桓微微拉開自己和賀霖的距離,唇殷紅如血,唇角已經被咬破,一絲絲猩紅從傷口緩緩淌出。

    修長的手指揩過唇角的傷口,李桓看著指上的血。還沒等他抬頭和賀霖說些什麼,一道掌風呼嘯而來,直接就打在他俊逸的臉上。

    「畜生!」賀霖一巴掌扇在李桓臉上,那一掌打的極重,甚至將他臉扇的微微偏了過去,她胸口起伏不定,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雙眼瞪著他,幾乎快要冒出火來。

    李桓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緩了一息,他慢慢轉過頭來,半邊臉頰被巴掌摑的通紅,他雙眼和賀霖對視,漆黑的眼裡沒有半點怒意。

    唇角一翹,發出一聲輕笑。

    「這就生氣了?」他輕聲道。

    「你把我放開。」賀霖不想和李桓在多說一句話,腰上的手圈的很緊,掙脫不開,她氣息絮亂,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我哪裡不好麼?」李桓不但沒有鬆開手臂,反而靠近些許。兩人氣息交融,賀霖甚至能夠看到李桓濃密的眼睫,和那雙黑瞳里倒映出來的自己的影子。

    「我再說一遍,放開我!」賀霖如今沒那個心情和李桓說點其他的,她竟然被從小看大的孩子給非禮了!一回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就有一種逆倫般的噁心,在宴會上吃下去的那些東西也差點吐出來。

    「我哪點比不上那個慕容家的?」李桓壓低了聲音,嘶啞的聲線中莫名的透出濃烈的危險,他雙眼微眯,「論出身,我是世子,他只會是我的臣僚,前途只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論長相,我哪點不如慕容景?論才藝我更是半點都不差。」他逼近她,嘴唇靠近她的耳郭,柔情似水的說著逼問的話。

    「你到底是在胡說八道些甚麼?」賀霖聽他語氣里壓抑的瘋狂,立即伸手去推他,「他就算事事不如你,那又如何?只要我覺得好就行了。」

    「……」回應賀霖的是一陣沉默,他雙手扶在她雙臂上,手指收緊,指尖陷入到衣料中去,掐的她生疼。

    「你記得你還說過甚麼?」李桓過了好一會緩緩開口,他將頭埋入她的脖頸,聲音裡帶著些許的請求,「你說過的……當初……」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小獸那般,他靠在她的身上,「你說過的啊……」

    賀霖一頭霧水,她說過的話那麼多,哪裡能想的起來他到底指的是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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