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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11:33 作者: 青木源
李諢面上沒有半點懼怕,他退避到一邊。
步六孤榮到了馬廄,看著那匹方才給李諢的烈馬。
「給它上馬套。」他看著那匹不馴的馬,讓李諢上前。
李諢領命,給那匹馬將馬套等物戴上。平日裡,那匹馬不喜人靠近,來人就要揚起蹄子躁動不安。
沒想到李諢上前,摸了摸它的鬃毛,給了一把豆子。那馬安靜的很,也很溫順的讓他將馬套戴上。
步六孤榮望見頗為驚訝。
而李諢頂著面前那個男人驚訝的眼神抱拳道,「御惡人亦如同此馬!」聲量不高卻擲地有聲。
步六孤榮點了點頭,「你隨我來。」
第22章 都尉
李諢和步六孤榮一同入帳,李諢自然是有備而來,他為了這日不知道已經花費了多少精力,步六孤榮他沒看錯的話是個梟雄,梟雄想要什麼,他自然是清楚。
這一談便是到了大半夜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那些親兵們對李諢的態度都和藹了許多。
回到帳篷里,看見賀內干和衣躺在那裡,賀內干到了軍中為了防止夜裡有人襲營睡眠本身就淺,聽到聲響立即就醒了過來。
「事成了?」賀內干起身問道。
「就看以後了。」李諢說道。
「你都和步六孤說了些甚麼?」賀內干問道。
「不過是教他學學曹孟德,拿著天子的名頭為自己做事而已。」李諢說道。
「曹孟德是誰?」賀內干有些不明所以。
「好了,沒甚。」說了整整一天,李諢不想再和賀內干解釋曹孟德是誰。
他隨意將腳上的靴子脫掉和衣而睡,躺在褥子上腦子裡想起和步六孤榮說過的那些話。
「天下大亂,天子羸弱,公何不迎回天子,以清君側之名立旗?」
打著為天子做事的旗幟,不管做甚麼都是理直氣壯,如果天子在手,攻打別方,腰杆都直了許多倍不止。至於清君側清的是誰,呵呵,就看那位自己是怎麼把握的了。
「聽聞你曾經在陸威旗下,我和陸威相比,孰優孰劣。」
「陸威,八尺之軀,有武力,但天下並不是僅僅憑武力。有武力者,天下何其多,可是能成事者」
李諢閉上了雙眼,該說的都給那位已經說了,看樣子也應當聽進去了,今後如何,就看天意了。
大清早,李諢手裡拿著乾糧正啃著,那邊已經有軍士前來。
「大將軍召你前去。」李諢放下手裡的乾糧,「請容我整理一下。」
他從劉貴那裡知道,那位將軍也有喜歡第一眼看人儀容的習慣。他整理了一番儀容,跟著親兵去了。
連寬在一旁瞧著,等到人走了,到賀內干那邊去,「烏頭真的要發跡了?」
賀內干將環首刀佩帶好,「若真的發跡了,也少不了你我的。」
大家抱團一起出來,為的也不過能夠得個更好的路子,領頭的得了好,自然也是要分其他的兄弟們一份,不然這人心就散了聚不起來了。
「這也是。」連寬笑笑。
帳子裡的人對於外面來的這個美男子很是陌生,李諢面對眾人打量的目光面上沒有一絲慌亂。
這一次依然如同昨日一般,談完事情後,步六孤榮坐在那裡,背靠著身後的憑几,「你做我的都尉吧。」
李諢生生壓住心底里的狂喜,他面上平靜,眼睛垂下來,抱拳對面前的人一禮,「卑職領命。」
李諢為都尉的消息傳出去,一時間在軍士里引起了小小的轟動。在軍中升職,大多數靠的就是軍功。像升的這麼快的,倒是不多。
賀內干聽聞消息,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大驚小怪,面對前來打聽的人,只是搪塞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有眼紅的拉住賀內干吐酸水,「瞧他那樣子也不比你好,怎麼就他得了賞識?」
這話酸的都能把牙給酸倒了,賀內干要是真的當真了,就別混了。
「自己去喝些酒。」賀內干嘿嘿笑道,看上去憨厚的很。
「我可是怕你吃虧。」
賀內干依舊在笑,等到將人送走,他才伸手摸了摸頭,話說他就長得那麼像個冤大頭?
想起那些人的酸話,賀內干心裡也暗暗好笑,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個蒸餅下來,李諢是怎麼準備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賀內干自認殺人或許還在行,但是像李諢這樣為了一件事情精心準備了如此之久,他也自認沒有那麼大的耐心。
有哪方面的能耐,就能做哪方面的事。
他是自認沒有這份能耐。
賀內干自己咕嚕嚕的喝了一口酒,站起來自己悠悠晃晃的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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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裡,李桓的個子一個勁的猛躥,或許是那一份胡人血統,就算飲食不怎麼寬裕,但是他就是在竄個子。
幸運的是已經開春了,原先蕭瑟的林子裡也多了幾份的翠色,躲在洞裡頭過頭的兔子等小動物也跑出來覓食,賀霖和李桓比不上那些捕獵好手,但是幹著掏松鼠窩的活,也能挖出一些松鼠的儲備糧出來。
還有下河去摸魚,不過這會的水還冰涼的很,兩腳下去凍到骨子裡去了,不能呆久了,怕落下病根。
不過一頓撈上來還不夠賀霖和李桓兩個人打牙祭的,賀霖也到了發育期,她感覺肚子就像個好大的無底洞,不管吃多少肚子都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