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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08:05 作者: 佯醉
    「他叫什麼名字。」

    「徐重辛呀,月稚不記得了嗎?」

    「......」

    她問的是......罷了,宋月稚接著他的話道:「他早就回京了的。」

    「月稚沒見過?」

    「我在宮裡陪皇后娘娘。」宋月稚不說細節,悄悄把話題轉回來,「聽皇后娘娘說,能中了頭榜,應當是很厲害的人物才對吧。」

    「有什麼厲害的,老子最看不慣那些酸儒書生了,坐在書案面前指指點點,我們戰場上廝殺的功勞全成他們的了!」

    他氣勢凜然,顯然極為不爽,他就是想到江汶琛那小子居然看不上他家姑娘他氣的,所以這時候才不會說什麼好話。

    宋月稚聽了話後面色居然更白了白,宋溫游還以為是自己嚇得,軍中總是有人說自己凶神惡煞,往那一站就有新來的嚇破了膽,生怕把嬌嫩的小姑娘嚇著了。

    他趕忙柔了語調,「為父的意思是,這個狀元不怎麼樣,不是可以結交的對象。」

    沒有要屠他全家的意思!

    真的嗎?宋月稚心情無比複雜,她問,「何為……不怎麼樣?」

    明明他那麼健談,那麼斯文有禮,為人處事又無比妥帖,怎麼會不過片刻便惹得父親不喜了呢?

    「他這個人心思太深,為父見他第一眼便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這樣說宋月稚還算能接受,只要不是太討厭,日後自己軟磨硬泡一定還是有希望的。

    終於到了國公府,宋溫游先讓鈴可扶著宋月稚回去歇息,席媽媽見了自家姑娘,眼眶紅紅的迎了進來。

    她似乎有話想對榮國公說,卻被宋月稚拉扯住,抱著她的臂膀撒嬌,「父親剛回來,這般高興,我們晚上吃頓好的如何,我想念席媽媽的手藝了。」

    她這話一出,席媽媽就知道她是在暗示她不要多言,今天這本是值得慶祝的時候,往日那些事就藏著吧,最好別壞了氣氛。

    席媽媽鼻尖一酸,答,「好。」

    小姐回來了,老爺也回來了,整個國公府仿若有了主心骨,往後他們抬得起頭挺得起脊柱,再也不怕被人瞧不起了。

    ——

    第二日一早,宋月稚便收拾了一番,穿著嫩綠色繡花紗裙,挽了個簡單的髮髻,便準備出門往浣蓮閣去,艿繡一早就差遣了人來,她也不耽擱,心裡有些小小的預感,這讓她心裡始終吊著一口氣。

    可剛準備出門,童夕便急匆匆的推門而入,宋月稚瞧她,道:「怎麼了?」

    往日可從未見過她這般急匆匆的。

    她喘了口氣,道:「姑娘,你今日還是別出去了吧!」

    宋月稚不見得被唬住,她依舊踏出了門,她淡淡道:「有人敢攔我不成?」

    童夕急急的追。

    「不是小姐!」

    鈴可去拉她,「行了,咱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又不是外邊不是有人砸國公府,你怕什麼?」

    「不是砸國公府,但是......」

    童夕都不知道怎麼說得出口,她急的語無倫次,最後才組織好語言道:「有許多人堵在國公府門口,要給咱們小姐......提親!」

    雖然有些意外,玲可下一刻略有些得意:「這有啥,咱們小姐如今洗清了名聲,老爺又回來了,那些人還不是想破了頭皮娶我們家小姐,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是啊!」童夕吞咽了口水,道:「是老爺在外邊主持,比武招親!」

    ——

    「比武???」

    宋月稚整個人傻了,這種事還真是她父親做的出來的,關鍵是這擂台上要打敗的人是她父親,大楚上柱國將軍,誰能成?

    關鍵是這群人居然真的應戰了,眼睜睜看著那上場的公子哥被一拳打的臉抽搐還不忘對她拋媚眼,她站在門口捂住了臉。

    這什麼啊……她想原地死亡。

    席媽媽笑吟吟的在她旁邊解釋,「這些人都知道打不過老爺,就是想混個眼熟,知道你要是真喜歡上了老爺肯定放水。」

    「我......」

    這也太荒唐了,往先別說這樣門庭若市,國公府門前連只老鼠都沒有啊。

    玲可也覺得不可思議,「都是見老爺回來,小姐你又沉冤昭雪,這些人開始攀附了唄,真是牆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倒!要我看老爺這一招可真好,就把他們打成豬頭,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宋月稚覺得自己簡直沒眼看,她扭頭就往回走,大門堵成這樣她還怎麼出去?

    但沒曾想到了後門,也是不少人堵在這,非要纏著守門的下拜帖,這個宴那個宴,還有不少人打聽她的喜好性格,真是見了鬼了。

    她沒覺得受寵若驚,甚至煩得團團轉,這樣她還怎麼出門?

    ——

    國公府的消息傳到皇宮裡的時候,三皇子正和五皇子下棋,宮人稟報完退到一邊,黑棋再落子時,他還在凝神。

    五皇子高興的拍手,「三哥,你輸了,怎麼這麼明顯的棋路都看不出來,一招失足千古恨,你這是大勢已去,徹底敗了呀!」

    江虔文猛的抬頭,那陰翳兇狠的模樣讓五皇子瞬息僵硬,嚇了一跳。

    素日再清冷謙遜的三哥,如今這氣勢怎麼這般駭人,就好像他說了什麼萬惡的話戳到這人的痛處上,他要生生把他活剝了一般。

    「三哥......」五皇子聲音有些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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