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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08:05 作者: 佯醉
    更有人大罵摔了杯子,揚起拳頭就要去找他泄憤。

    —

    這些事宋月稚是不知道的,她只把這些當成了個小插曲,左右人不鬧,在她看來就算圓滿解決。

    她差使了鈴可去告知一聲江汶琛,在外邊等他,不過這次卻等了好些時辰,左右宋月稚也沒什麼事,便在酒樓外逛了逛,順便買了些筆墨。

    但人沒從大門出來,倒是從後邊走了過來。

    他發縷間有些濕潤,但卻很整齊的服帖在額間,衣服也比之前整齊一些。

    倒不是他平日裡不整潔,只是現在看上去過於一板一眼,好像是特意整理過的。

    宋月稚微一沉吟,在他略顯疑惑的神情下,邁著小碎步如同小雀一般的朝著他轉了一圈。

    上下打量後,她非常肯定的道:「公子洗了個澡?」

    江汶琛還沒笑,常疏辭便先笑出了聲。

    接著他很快捂嘴,佯裝什麼事都有沒有發生。

    江汶琛淡定說:「不小心與人撞到,身上沾了些灰塵。」

    宋月稚輕輕點首,但一會後又指著他袖腕處,袖口下有一塊非常小的紅色水滴般的印記。

    不是細看,怕壓根瞧不出。

    她露出探究的表情,「這呢?」

    「啊......」

    江汶琛微微轉動手腕將那一小塊污染映入眼帘,在他深黑的瞳孔中投射一絲殷紅,接著他伸出修長的手將扣子解開,面上親和的笑,耐心和她解釋。

    「當時有隻偷竊的老鼠在我身側......」

    第41章 生病  外頭鬧事了

    想來, 莫約是老鼠的死狀太過難看,這才不經意觸碰到。

    宋月稚額自動在心裡幫他解釋好,接著左右看了一眼, 「咱們去成衣鋪麼?」

    沾了那等晦物, 還是換身衣裳的好。

    但是江汶琛卻摸了摸鼻尖,表情頗有些無奈, 「我身上並沒帶多少銀錢。」

    說起來, 自從打定了心要與那人作對後,他的日常花銷也成了問題。

    最近幾日他已經準備去鐵匠鋪找份活,那的老闆挺賞識他,養家餬口應該不成問題,如果哪個小姑娘不嫌棄日子清貧的話。

    江汶琛低眸看眼前的人——若是同她這樣嬌貴的人兒, 怕是不行的。

    看來鐵匠鋪子的事還待斟酌。

    ——

    又過幾日, 宋月稚忽然感染了些風寒,好幾日沒有出門, 甚至連聽竹居都沒去。

    她夜裡還發了些高燒, 其間來人不斷,封絮下了命令不讓見客,一直到了臨近除夕之時宋月稚才算好了些。

    她爬起身, 終於有力氣聽聽外邊的消息。

    封絮給她披上斗篷, 又端了一碗藥遞到她手裡,摸了摸她紅撲撲的臉蛋, 似乎還有些發燙,又是滿目擔憂。

    「我已經好多了。」宋月稚乖巧的喝了一口苦藥,「這些天病著,沒勁得很。」

    封絮一下站起,「身上沒力氣是吧?我叫人煮的粥呢?」

    「絮姨。」宋月稚無奈的拉她袖口, 「是無趣,無聊,不是我沒身上沒勁。」

    「小丫頭,想出去會情郎了吧?」封絮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她捏捏她的鼻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

    「?」

    總是被他們誤會,宋月稚覺得必須要解釋一番了。

    「我與那位江公子真沒有你想的那樣,絮姨,我是清清白白的,他也是,你要是再這樣說,往後該怎麼收場?」

    「我的姑娘啊,你知道那日他在清鶯坊怎麼說的麼?」

    宋月稚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

    「發生什麼了?」

    她這幾日生病,外頭鬧什麼事了麼?

    封絮掩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的笑太明顯,她端正坐下,用晦澀的神情看她。

    「絮姨......」

    「好了,不和你賣關子了。」封絮看她著急,便說:「將藥喝乾淨了,我與你說。」

    宋月稚捏著鼻子,將苦藥一口悶下,接著攤開碗放置在她面前,表示自己喝的乾乾淨淨,一滴沒剩。

    接著,封絮才說,原是自聚安樓以後,那青盞的老闆便將事情原委說清楚了,那出言侮辱人的何禮第二日就被人打了。

    他也是個沉不住氣的,非要上聽竹居鬧事,說是當面裝大度,之後差人行下作手段。

    聽竹居的娘子二話不說就叫人把他又打了一通,別看傅橋平日斯斯文文的,她支使人下了狠手,並揚言——聽竹居從不使陰溝里的勾當,要打你都是正大光明的打。

    別說,因為宋月稚的好名聲在外,不少人拍掌叫好。

    畢竟何禮這番言行,早已經惹得不少人不高興,這時候教訓他一通,簡直是大快人心。

    聽竹居他是不敢再去了,那日一行人往清鶯坊走,他也跟著,哪知道清鶯坊比起聽竹居更護著宋月稚,那是連門都不讓他進。

    這下他臉都綠了,他怎麼承受得起在一群公子哥面前這般丟面,當即就在門口鬧開。

    說自己和白添關係好,自己多麼富有才華,清鶯坊仗勢欺人。

    江汶琛也就是在這時候,拎著他便要去白添的府上。

    宋月稚說:「白公子我見過,怕是不會管他的。」

    那人最重名節,花樓都不願意踏及,若是知道有人借著他的名諱惹了麻煩,怕是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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