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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08:22 作者: 顏雪尋
「今日發生此等事情,可輕可重,」安王妃冷目睨著白羽,初時她對這位一身清高的宮廷樂師還是敬重的,如今發生這等醜事,也實在讓人難再敬重下去,「白先生,你是安王府請來的授業師父,是客人,安王府向來尊客,就由你來說說,方才在客院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事情未明之前,安王妃定要做到公正公道,不能冤枉了人,就算白羽犯了事,也得給他個解釋說明的機會,畢竟不是抓姦在床,事情經過還充滿著模擬兩可。
白羽被安置在大堂左側的座上,他額前的傷已經上了藥,止了血,拿白布包紮起來,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無半點氣色可言,他一手撫著額,一手緊握成拳,似是在克制著什麼。
「在下什麼都沒有做過。」他是被人陷害的。
「什麼都沒有做過?」沒有前因,沒有後果,連過程都沒有,安王府豈是好打發的,白羽的性子的確很倔,可安王妃此時不認他的倔,「白先生若當真什麼都沒有做過,怎會出現在王府的客院,又怎會一頭是血的倒在客院,難道是有人陷害白先生,生生的將白先生搬進客院不成?」腿是長在他身上,他若不去,誰敢動強,安王府內,沒有人敢使強硬的手段迫人。
白羽有些目眩,失去的血氣讓他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他抵住身體上的不適和生理上的厭惡,儘量言明事實,「今日一早,在下如約而至赴王府教授琴藝,與往常一般,入了王府之後稍做整理前往花園授課,在此期間,一向有王府下人在前領路。」白羽是個路痴,他也只醉心琴藝,對其他事向來不關心,路在何方也不在意。
小地方倒好,他勉強能自己走,像安王府這麼大的府邸,通常他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若是讓他一個人獨自去尋找授課所在花園,只怕,光是找到授課地點都得找上大半天,有時還不一定找得到。
宮裡的他依舊如是,無論去哪,都有小僮在前頭帶路,否則就是宮女太監,從不一人獨行,宮裡不若宮外,一旦行差踏錯,入了哪位娘娘的宮裡,沾上身的可不是小罪。
「早上,有人領著在下前行,不知為何,去的不是授課的花園,而是進了一處院落。」安王府的哪跟哪,他完全弄不清楚,他自認也沒有必要去弄清,他不會在安王府長駐,一旦授課完成,未來與安王府也不會有太多的糾纏。
第187章 是誰的錯
白羽神情冷靜,不含半分情緒的看了一旁瑟瑟發抖的馬小小一眼,「那位姑娘便是領在下前往那處院落之人,只是不知為何,她突然襲擊在下,在下未及防備,被她擊個正著。」
餘下的事,大家心裡也清楚,他被打趴下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全都由馬小小一人自導自演。
這就讓人奇怪了,馬小小是客院的灑掃丫環,只負責客院的清理打掃工作,若是客院有客人入住,她會協助府中其他人聽客人使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除非王府有大事發生,人手嚴重不夠,否則,其他地方還真的不需要馬小小做什麼。
底下之人有高攀一朝飛上枝頭成鳳凰的心思也不稀奇,倒是馬小小的所做所為讓人無法理解,她大可以勾引白羽,待生米煮成熟飯之後,白羽無論如何也得負責,畢竟,安王府的人可不是隨便能讓人動的,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丫環也不例外。
「不,不是的,一定是他在狡辯,王妃,奴婢的女兒向來安份守己,老老實實的在客院做著灑掃工作,從未有過半點他想,最近客院裡沒有客人入住,工作相對輕閒些,今日府里來了好些個貴客,小小便去幫忙,只是替客人領領路,端茶倒水,誰想到琴師白羽這樣道貌岸然的人會做出如此輕薄之事,」馬大嫂一臉的委屈與悲憤,「我們母女只是王府的小小丫環,怎敢對白先生這樣高貴的宮庭樂師失禮。」馬大嫂默默流淚與馬小小嬌弱無助的模樣讓人大生同情之心,同為女人就更有感觸,女人生來處於弱勢,只有男人欺負女人的份,女人頂多就是動些小心思,看馬小小這麼可憐,也不像是裝的。
王妃是女人,心裡自然稍稍偏向女人一些,不過,她的身份擺在這裡,不管他們各執什麼意見,她都需要弄明真相,不能由著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
「馬小小,你來說,在客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否與白先生所說一樣?」安王妃問道。
馬小小猛地驚了一下,她無措的看著母親,馬大嫂朝女兒點點頭,「小小,沒事兒,這兒是安王府,你如實說,王妃一定會替我們做主的。」
「只要是事實,本王妃定會做主,現在,把實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准有半點隱瞞和扭曲。」安王府的顏面不容許有人潑上半點的髒水。
馬小小又哭哭啼啼了一下,才娓娓道來。
今日客院裡雖然沒有客人入住,可王府里來了不少的嬌客,她們雖然都帶著婆子丫環一道在身邊服侍,可王府內的活計還是需要王府的下人來做。
她看客院也清掃得差不多,左右無事,便去幫著做了其他事,替嬌客們領領路,端端茶,倒倒水的,聽聽吩咐,這也是為了王府的顏面,嬌客們在安王府得到越周全的招待,對安王府的印像越是好,雖說王府早就名聲在外,可身為王府的人總想著王府能一直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