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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02:26 作者: 冰木兮
    禾舯光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她都那樣勾引他了,他還無動於衷,對她的信任度依舊是零,是她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虧她還洋洋自得,以為他已經動心了。

    她難得在牢房內進行自我反省自我剖析,並對接下來要做的事出了個不太清晰的計劃。

    恰巧晚飯時間到了,獄卒將飯菜放到她面前就走了。

    飢腸轆轆,即使飯菜看著實在讓人沒胃口,她也只想大快朵頤。

    但理智還是有的,她看了眼對面牢房,那夥計用左手吃飯吃得不亦樂乎。

    是她太謹慎還是他心太大?就不怕飯菜有毒?

    看著夥計吃飽喝足的同時還對她投來輕蔑的嘲笑目光,她就想穿過去教訓他一頓。

    她再次看向飯菜,心想她已任他們處置,他們不至於還用如此陰毒的手段取她命,才說服自己動筷。

    夜深人靜時,鼾聲一片的牢內出現了一道另類的聲音。

    路晏倏地睜眼,眉頭微蹙。

    第47章 真假公主12

    一人身穿夜行衣,正在開對面牢房的鎖。

    開鎖聲不大,帶著些小心翼翼,但在這安靜的只剩鼾聲的環境下顯得有點特殊。

    路晏借著微弱的燭光,注視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對面夥計立馬醒了過來,跟黑衣人很熟絡的樣子,熟絡中又帶著點下屬的恭敬。

    「快走。」黑衣人低聲催促。

    路晏不動聲色地聽著,竟然是個女人。莫非是譚清清?

    黑衣人領著夥計走出牢房的時候,路晏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卻沒聽到進一步的聲音。

    待她欲睜眼時,那個女聲再次響起:「她怎麼也在這裡?」

    聲音雖小,卻不乏詫異。

    路晏直覺,此人口中的人就是她。難道這人認識季予翎?

    她依舊裝作熟睡的模樣,一動不動。

    之後就是夥計的聲音:「盈姐認識她?」

    「認識,也不認識。」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就帶著夥計離開了。

    路晏不知道黑衣人是誰,但排除掉了譚清清。

    沒聲了後她才再次睜眼,還沒琢磨透那人到底是誰,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就看到剛剛離開的兩人復返,而且還是背對她緩緩往後退。

    「敢來王府劫獄,你也太自負了。」木苛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路晏動了動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一切聲音。

    不一會兒,他們就兵刃相見。

    這麼嘈雜的聲音,她是想裝睡也裝不下去了,正好看看劫獄的人是誰。

    睜眼看他們打了幾個回合,她發現黑衣人武功還挺不錯的,至少能跟木苛對上這麼久。

    她這戲還沒看上癮,黑衣人就朝她這邊扔了一串鑰匙,喊道:「路晏,出來搭把手。」

    她嘴角一抽,路晏!難道這個世界真有路晏這號人?

    那季予翎又是誰?她到底是這裡的路晏還是季予翎?一時間她眉頭緊鎖。

    不過這姑娘手段倒是可以,救人時沒她的份,需要她幫忙了就拉她一起下水了。

    以木苛那腦子,鐵定會認為她們是同夥。

    既然這裡真的有人是路晏,恰巧跟現在的她一個長相,那她完全有底氣在禾舯光面前撇開公主的身份。

    轉念一想,可是撇開公主身份後,又來一個劫獄刺殺王爺者的熟人的身份,這倆身份都是要命的。

    「咱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救的這位夥計偏偏往我喝的茶里下毒,硬是讓咱們成為敵人。你說,我會出手幫要殺自己的人嗎?」

    路晏坐直了身子,用手揉了揉久靠牆壁上發酸的肩膀,不緊不慢地說。

    黑衣人明顯一愣,不再說話,而是聚精會神抵抗木苛。

    路晏看著逐漸落下風的黑衣人,神色自若,心裡頭卻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黑衣人被刺傷,本來清晰的局面卻在黑衣人扔出煙.霧.彈後形成反轉。他們趁機逃走,木苛立馬追了上去。

    一切平靜下來後,路晏瞄了眼剛剛黑衣人扔過來的鑰匙,眉梢微動,就這麼把鑰匙留給她,人走了?

    鑰匙有了,也沒人把守,她若不走,都對不起這麼大好的機會。

    出了牢房,她穿梭在漆黑的王府中。

    前方突然出現侍衛呼喊:「抓刺客!」

    她腳步一頓,立馬換了個方向繼續跑。

    有一黑影猛得從右前方穿過,直奔禾舯光臥房方向。

    她心下冷笑,想要禾舯光命的人何其多,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正要舒舒服服地自己逃命,一個想法忽然跳出。

    如果禾舯光現在就死了,那她鐵定是完不成任務二了。如果完不成任務二,不知現世的懲罰是什麼,第一次失敗是瞎了隻眼,再次失敗會不會要了她雙腿?

    如果真是這樣或者比沒了腿更慘,那實在是造孽。如果禾舯光現在不死,至少她還有一絲絲希望可以將所有任務都出色完成。

    想至此,她一咬牙,往禾舯光臥房摸索過去。

    她偷偷跟蹤到了禾舯光的院落外,果不其然,黑衣人正趴在門上弄著什麼東西,看那動作,像是吹迷煙。

    她仔細打量著那人的背影,動作敏捷,毫髮無損,壓根就不是方才劫獄的那位。而且看起來更像名男子。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仇人多連個安穩覺都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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