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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王亮在馬上目瞪口呆,他知道這位將軍力氣出奇的大,根本找不出幾個能夠和他能夠比較的人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砰砰砰!」秦萱下腳一下比一下狠,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她硬生生的把門閂給踹斷,啪的一下巨響,原本關的死緊的門轟然洞開。

    裡頭的閽人嚇得四處奔逃。

    秦萱滿臉殺氣,大步走了進去。她一進去,王亮連忙跟上。

    秦萱大步走進去,方才的動靜實在是太大,要是還聽不見的,那就只有是聾子和死人了。

    「讓你們主人出來見我。」秦萱滿面寒霜,說話更是和冰刀子一般。

    那些個家人見來者不善,嚇得立刻就去請主人前來。孛兒帖沒有想到秦萱這麼快就來了,他這會正在包紮傷口,秦萱的妹妹也不是個善茬,他繞過秦萱,去搶秦蕊,原本打的就是欺軟怕硬的念頭。

    漢人女子又不似鮮卑女人那樣自小學習騎射,對付這種,豈不是信手拈來,誰知這個漢人少女就給他一巴掌。

    看似貌美溫柔無害,他打算對著這個小美人動嘴的時候,突然從袖子裡拔出把刀來對著他的脖子划去。

    匕首刀刃鋒利,直接就劃破了脖子,鮮血直流。他一巴掌打在秦蕊的臉上,誰知秦蕊不但沒有被打老實反而撲過來又撕又咬,指甲在他的臉上和身上亂撓。

    等到脫身出來,一臉的指甲和滿脖子的血,夠讓他成為笑話的了。

    「他過來了?」孛兒帖才把脖子傷口的傷口給處理好,就見著家人慌張來報,他吃了一驚,原本以為秦萱得到消息還要一會才來,至少等到他生米煮成了熟飯再說,誰知道這會就已經殺上門來了。

    「是的,那位都把門給直接踹開了!」家人說這話的時候,身上還在打顫,那模樣活似看到了什麼怪物。

    孛兒帖嘴裡的廢物還沒有罵出來,外頭就已經尖叫起來,「他、他來了!」

    話音剛落,又是聲慘叫,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如何。

    孛兒帖才起身,門整個的就被外頭的人給踹翻。直接就飛了進來,散了架。

    門口的男人,周身在逆光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向室內走了幾步,手已經按在了腰後環首刀的刀環上。

    「我妹妹呢,把人交出來。」那男人開口。

    「你妹妹已經被我搶了,留下來給我做妻子不是更好?」孛兒帖到了這會不但不否認,反而大大方方承認了,「我做你的妹夫,你給我做大舅子不是挺好的?反正你那麼努力的舔我們鮮卑人的腳趾,還和太原王不清不楚的,你在榻上做女人伺候太原王,你讓你妹妹做個真女人,有甚麼不好?」

    孛兒帖口出惡言,心裡痛快無比。他已經看秦萱很不順眼了,哪怕聽來的那些傳聞根本沒有經過驗證,他也說出來了。

    他向前走了幾步,眼角眉梢暗含快意。他早就該這樣狠狠的出口惡氣了!

    秦萱眯了眯眼,看著這人如同看死人沒有多少區別,她已經不是當年殺人還要做噩夢好久的人了。

    「我再說一次,我妹妹人呢?」

    「你妹妹在我家裡穿綢羅呢,哪裡還會跟著你回去!」孛兒帖被她漠視的目光激怒,冷笑道。

    秦萱死死盯住他,手握緊了環首刀,才拔出兩分,外頭就有人衝進來。

    那些人是京兆尹派來的,原先京兆尹不過是想要兩邊糊弄下,誰知道被人找上門來。秦萱找來的時候,也沒說什麼,他就以為是個普通的將軍。鄴城裡頭將軍滿地走,根本算不了什麼,這下太原王那裡發話,他才連忙跑過來。

    前來的都是京兆尹派來拿人的,宣讀了強搶民女的罪狀之後,就讓人把枷鎖往孛兒帖身上加。

    「你有本事。」孛兒帖怒極而笑,他出身賀兒氏,別說他搶了一個漢女,就算是當街真的把人給怎麼著了,家族裡頭活動一二,難不成還會因為這個沒有了前途?簡直笑話!

    「我只怕你讓人把這枷鎖戴在我身上,到時候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脫下來!」孛兒帖這話裡頭滿滿的都是挑釁。

    現在看著秦萱是春風得意,連他都敢拿下,但是等到他家族裡頭的人來,他要秦萱跪在他面前,看著他是怎麼把那個貌美小娘子給剝乾淨壓在身下玩的。

    「……」秦萱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押在孛兒帖兩邊的僕役才要將人押送走。只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原先還在喋喋不休的人長大了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眼珠微微轉動。頃刻頭顱就從脖頸上掉下來,骨碌碌的滾到了那張大床下面。

    脖頸上沒有了腦袋,鮮紅的血剎那噴涌而出,將身邊來的兩個人噴濺的一頭一臉。

    「瞧,這不就摘下來了嗎?」秦萱收刀淡淡道。

    所有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目瞪口呆。

    聞訊而來的孛兒帖的母親,看到滿是狼藉和兒子的腦袋頓時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秦萱無視那一屋子的人,她抬腿走了出去,直接抓起癱在地上的那個管事,「說,你們主任擄來的那個女子現在在哪裡。」

    管事可是親眼目睹了秦萱的厲害,哆哆嗦嗦著,腳下竄出一股水來。

    秦蕊蜷縮在柴房的角落裡頭,她臉頰腫了半邊,只要觸碰下,就疼的厲害。那個男人的獰笑著來解她的衣服的時候,讓她想起年幼時候那些屈辱的時光。那時候她還年幼,按道理來說早該忘記了,但是浮現在眼前卻又是那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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