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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這些女人被放走了,也不會給她們任何代步用的牛馬。
「是。」胡歸垂首道。心裡對秦萱多了一份敬佩。他可是看著秦萱在軍營裡頭忙了那麼就,別的男人,那麼久沒有碰女人,見著個女人,哪怕樣貌不怎麼樣,都能睡了再說。反正就那麼會兒,也誤不了多少事,可秦萱半點那種意思都沒有。
「好好吃頓,然後休息,別的不要多想。」秦萱都佩服這些曠男,真的是只要女人就可以。節操全忒麼的被狗給吃了。
那些個牛羊全部殺了,幾千個人也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吃到肉,但是熱氣騰騰的肉湯是能夠保證的。喝一碗羊肉湯,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秦萱派出幾波斥候,過了好幾日之後,終於給她送來了消息。
塞北草原上的夜晚,帶著些許淒涼,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能聽到遠方傳來的蒼涼的狼皋。
「起來,起來,都起來!」百夫長和伍長們踢醒那些還在靠在一塊睡覺的士兵,「上馬,都上馬,將軍有令,大軍出發!」
原本靠在一起圍著篝火睡得正香的士兵被自個伍長一腳踹醒,揉著眼睛爬上馬背上面去。
今日的夜晚夜色濃厚,天上莫說月光,就是星星都只是吝嗇的給了點兒影子。為了不打草驚蛇,馬蹄子上全部包上了布,將動靜減輕到最小。
軍向們給隊伍指引方向,指引他們向高車人的集聚地而去。
高車人的營地裡頭點著篝火,篝火旁高車人獨有的大車圍城一圈,他們向南遷徙的時候都沒有遇見過任何敵人,時間一長,難免放鬆下來。
守著火堆的高車人撥弄著火堆,將篝火挑的更旺點。營地上響起了高車人的歌聲,高車人唱歌和狼嗷也差不多,蒼涼的很。
他們不知道已經有人漸漸的圍了過來。
「這高車人唱歌怎麼和狼叫似得?」一個騎兵掏了掏耳朵,「聽著怪寒磣的。」可不寒磣麼,和草原狼一樣的叫,聽得人心驚膽戰的。
「待會聽命,不准擅自行動。」伍長狠狠瞪了那個騎兵一眼。
突然衝鋒的軍令傳來,全軍加快速度,向那邊山坡上的高車部族衝過去。
「不好,有人過來了!」高車人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手掌按在地上,終於感覺到了馬蹄在地上狂奔引起的震動。
他的呼聲還沒有讓穹廬裡頭的人跑出來,濃黑夜色中的燕軍騎兵就已經衝來,手裡的環首刀畫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將那些站著的高車人斬於馬下。
夜襲是最簡單也最有用的辦法,頓時高車營地內亂成一片,男人們赤~裸著身體跑出來,手裡抓著武器,結果被馬上的騎兵一刀撂倒。
女人們除了年紀大的人之外,幾乎想跑都跑不掉。年輕女人們□□著身軀,害怕的尖叫著,只能用羊皮毯子或是其他的東西遮住自己的軀體。
哭鬧和廝殺求饒聲混成一片,秦萱在馬上看著這場征服與殺戮,面無表情。身後士兵手中的火把將她的面龐照亮。
這麼多年,她面對任何殺戮都已經可以心如止水了。
能夠在諸多戰事中廝殺活下來,甚至做到這個位置上。哪怕有人相助,自己沒有幾分本事,也做不久。
義不掌財,慈不掌兵。這句話是相當有道理,戰爭不管正義還是不正義,打勝仗才是最重要的,其中為了勝利做的那些事,哪怕有違道義,也必須做。
尤其手裡有成千上萬士兵性命的將軍,就更加如此。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秦萱站在高處,傳令騎兵對這個營地進行全面的衝擊。幾千騎兵的衝擊力量簡直驚人,在沒有經過系統步兵的訓練,傳信完全被切斷,上下指令不通,甚至人連馬都來不及上,只能隨便抓個東西在手裡充當武器。
這還有什麼勝算可言?
秦萱看著那個部落一開始還防抗,後來死的人多了,慘叫聲和哭泣蓋住了原先的廝殺聲。
騎兵們衝進穹廬裡頭,將裡頭的人都轟趕出來。不管身份高低,所有的俘虜必須出來。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過了會,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
秦萱騎著馬進入鴉雀無聲的營地中,營地這會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隨行的漢人軍士正在點算俘虜和俘獲的牛羊武器等物。
俘虜們不管身份高低,全部給綁了丟在那裡。女的還好,男的直接被扒的精光,連條褲衩都沒給留。
秦萱看了一眼那些俘虜,「左賢王人呢。」
她話出來,頓時有士兵把一個渾身□□的男人拎起來提到秦萱的面前。
秦萱玩的這手夜襲,也是和慕容家的那些人給學的。既然面對面不好槓,那麼乾脆就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在斥候探明這部所在之後,跟了幾天,把人給一窩端了。
那個男人垂著頭,披頭散髮的。秦萱看了眼,讓士兵給他一件袍子穿。草原上天氣變化多端,就連生活在這裡的牧民也弄不明白天氣的脾氣。到時候把人凍死就真糟糕了。
秦萱帶著人進了左賢王的穹廬,穹廬裡頭早就被燕兵給翻的亂七八糟,但凡是好東西全部被搬走,作為這次的戰利品。至於其他不怎麼起眼的,就是士兵自己的了。所以這些個高車人的穹廬中被搜刮的乾乾淨淨。
秦萱去的時候就剩下滿地的狼藉了。
「牛羊都看好了嗎?」秦萱側首問道。胡歸和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帶著幾絲狂熱,她這次出兵,帶著人在草原上晃蕩了這麼久,但還是給他們打了一個部落,而且還是把那個什麼左賢王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