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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不全是。」秦萱之前就知道慕容奎對慕容泫很冷淡,但是她沒想到慕容泫對父親也沒抱有多少父子情。

    說起來,好像這種大家族,父子之間的關係總是格外的微妙。

    「對我來說,和我最親近的,除了我阿娘,就是你了。」說完,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嘴角帶著些許笑意,「對阿爺來說,我只要能夠打仗,那就是他的好部下。」

    「這……」秦萱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這對父子裡頭的事兒也只有他們自個清楚。秦萱知道慕容泫喜歡她,但也不覺得慕容泫的喜歡就能讓她無敵了。

    「……」聽他這麼說,秦萱有些感動又有些惶恐。她曾經在他身邊一段時間,也發現了在兄弟裡頭除了一個慕容捷之外,他對所有人都是那樣。哪怕是看樣子相處的不錯的慕容明也是一樣。

    他對親情的需求並不大,甚至有些並不追求,和她知道的這個年紀的少年比較中二叛逆,慕容明就是個好例子。甚至還會故意做出一些壞事來吸引大人們的注意力,但是這一切對於慕容泫來說都沒有,秦萱有時候看著他,都覺得這個少年除了一張年輕人的面孔和皮囊之外,其他的地方沒有像個年輕人。

    「你這麼說,我壓力挺大的。」秦萱沒有把自己看的太重要的習慣,聽到慕容泫這麼說,只覺得有石頭砸在身上似得。

    「壓力大?」慕容泫微微蹙起眉頭。

    「將軍方才之言對於屬下來說,重於千斤。」秦萱道。

    「那麼秦將軍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慕容泫笑的花枝亂顫,他湊近了在秦萱的耳朵上緩緩吹氣。

    秦萱立刻伸手捂住耳朵,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兩人都素了很久了。但是秦萱可沒有打算在這種情況下就把慕容泫給怎麼樣。這傢伙壞著呢,就喜歡讓她先動手,自己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

    每次弄得她感覺自己就是在強x他啊!

    「不想?」慕容泫聲音低沉了幾分。

    秦萱也知道慕容泫凡是私底下找她,基本上就沒有談過正經事。正經事都已經在明面說都說完了。不過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了耶……

    「我已經好久都沒有沐浴過了。」秦萱說著挪動了下屁股,讓自己離慕容泫遠點。出征在外,上到主將下到小兵,都可能好幾個月都不洗澡。從上而下都臭著。尤其北面水還不多就更加了。到了冬天,秦萱離那些士兵們近點,都能瞧見他們頭髮裡頭爬的虱子。

    秦萱能夠保證自己身上沒有虱子,但不能保證沒有其他味道。說是什麼男女之間有吸引對方的味道。

    味道個屁啦,渾身上下沒洗澡甌出來的味道!

    她才不要這個時候去睡他呢。

    「……我不在乎。」慕容泫臉上僵了一下,又笑出來。以前攻打長安,幾月相持不下,他在那幾個月裡頭也沒有洗浴過。

    「你滾開。」秦萱一雙白眼翻給慕容泫看了,她還沒饑渴到那個地步。

    「好,我不動便是。」慕容泫瞧見秦萱真的有些生氣了,他笑了幾聲。又不是不能熱鬧,要是那點子事管不住,就真的別想要做成其他事了。

    「等這一次打完再說,上回出了么蛾子,這一次怎麼樣都應該拿回來。」秦萱摩拳擦掌,只等著這一次能夠有一場功勞可以拿。

    慕容泫看她自信滿滿,「上了沙場還是要小心些,畢竟那些匈奴人也不都是酒囊飯袋。」匈奴人還是有那麼些彪悍的,不然也不可能和慕容部對峙了這麼多年。這一次宇文部出了大事,但底子多少還在。

    「對我來說,你建功立業甚麼時候都可以,但是命卻只有一條。寧可看著你慢慢來,也不想你有事。」慕容泫伸手捧住她的臉。

    秦萱看著他那雙眼睛,一時半會的說不出一個字來。這男人看似清冷,但是真的說起那些情話來,也聽得她渾身上下酥麻。沒有人不愛聽這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愛的。

    「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秦萱道。

    她伸手在他腰上捏了捏,然而除了衣物之外,肉是沒捏起半點。他身上的肉緊的很,實打實的肌肉,穿著衣服看著有些瘦弱,脫了衣裳之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喉嚨發緊,甚至連呼吸都帶了一份粗重。

    慕容泫敏感的很,哪裡察覺不出來?他低低笑了幾聲,身子迫近了些許,輕輕的蹭著她。

    勾引到這種地步,秦萱都佩服慕容泫的耐心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伸手就把人推開,她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她晃晃腦袋,賭氣似得轉過身大步向外頭走去,慕容泫留在後面哈哈大笑。

    秦萱倒是第一次聽到他笑的這麼快活,不過他快活了,她就不高興了。回去之後,讓胡歸和安達木兩個陪著練習騎射和角牴。說是陪練,其實兩個人就是看著秦萱衝著靶子一頓發狠,看到被射爛了的靶子,殺人無數的胡歸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是他是這靶子的話……胡歸打了個寒顫。

    安達木從小知道秦萱那一身的力氣,也沒覺得多少奇怪,他更擔心另外一個,「將軍這樣,是不是生氣了?」

    「才從大將軍那裡出來,應當不會有甚麼事吧?要知道大將軍對我們將軍很器重的。」胡歸想了想,「怎麼會呢。」

    安達木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不過聽胡歸這麼講,似乎沒有甚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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