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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蓋樓虎齒上上下下把秦萱打量了幾個來回,嘴裡嘖嘖有聲,「沒想到你小子愛好這麼奇怪。」男人都喜歡胸大屁股翹的女人,就像女人喜歡高挑有力的男人一樣。他沒想到秦萱竟然還喜歡個沒胸的!

    「……」秦萱和蓋樓虎齒說這個事兒,怪有些不好意思的。這種事要是和女人說,她能夠說得停不下嘴,可是在這兩個面前說自個和別的人那點子事,渾身上下不自在。倒不是她害羞,從初次入軍中到現在,一群男人光屁股互相擼都看過了,還怕說幾句黃色笑話?

    但是這主角是自己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胸小不是事兒,只要那事兒強就行了。」秦萱憋出一句來。

    蓋樓虎齒蒲扇一樣的大手拍的他自個的大腿拍的啪啪直響,他哈哈大笑,「說的沒錯!~」

    安達木一張臉咳嗽的通紅,他看著秦萱,嘴張了張,說不出一個字來。秦萱是女子,但是將軍府中的那個也是女子吧,這女子和女子……

    他瞅見秦萱有些發紅的臉,頓悟了。感情這話都是說來糊弄一下蓋樓虎齒的?

    秦萱看到安達木一臉的「我懂」,她心虛萬分的扭過頭去。

    「你們要不要到我這邊來做親兵?」秦萱想起這件事來,她想要把蓋樓虎齒和安達木兩個安排到身邊來,在普通的士兵裡頭,危險多。她身邊至少安全點,秦萱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受傷甚至喪命。

    「不用了,能掙多少,就吃多少。」蓋樓虎齒憨厚的笑了笑,「我現在是百夫長,手裡的東西不少呢,不必到你這裡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萱解釋。她哪裡是這個意思,她看向安達木,安達木撓撓頭,有些猶豫。

    「我想來。」安達木道。

    他在軍中沒有甚麼老鄉,認識的人基本上一場大戰下來就要不見了一大半。這日子過得心驚膽戰,還不如留在秦萱身邊來的安心。

    「……也行。」蓋樓虎齒聽到安達木這麼說愣了愣,而後他點點頭,安達木留在秦萱身邊也好。至少一條命是可以留下來的,安達木這個人一開始雄心是有的,可人到底是普通人,見到昔日同袍死了那麼多,想著的便是安穩度日。

    可惜眼下仗都沒打完,是不可能放人回去的,要是自個回去了,就是逃兵,抓到了掉腦袋不說,到時候部落裡頭還要背個污名。

    到秦萱身邊做親兵,也是個好選擇。照著以前的情分,秦萱也不會讓人沒了前途的。

    就是眼下秦萱是個雜號將軍,要是想要很好的前途,在他身邊就有些麻煩了。

    「好,那麼我讓人安排。」秦萱笑道,她看向蓋樓虎齒,蓋樓虎齒擺了擺手。

    「我手下已經有許多人了,走了也捨不得。再說我反正還在這裡嘛。」蓋樓虎齒道,百夫長坐久了,他也不怎麼想動了,畢竟這個位置得來不易,還是前頭那個倒霉傢伙一不小心腦袋被割下來了,就他頂上。

    蓋樓虎齒可不敢這麼輕易放棄得之不易的位置。

    「那也好。」秦萱點頭表示理解,百夫長這個位置對於他們這種普通鮮卑部民出身的士兵來說的的確確太難得了。

    …………

    胡歸沒有想到,秦萱這麼叫人來一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多了個同伴。胡歸黑著個臉看著面前的小子,那小子個子在鮮卑人裡頭算不上高,但也不算矮,中等的個頭。臉龐被陽光曬的黝黑,抱著新發給他的鋪蓋還有衣服靴子對著他就傻笑。

    親兵們都是住在一個穹廬裡頭的,像秦萱那種自己住一個帳篷,只有他那一例。到現在外頭那些人還在說,這是因為將軍早早認出了秦萱的才能,所以才能夠得到那樣的待遇。

    不過這裡頭的真相,也只有那兩個人自己知道了。

    胡歸一臉仇大苦深的看著安達木,安達木人不傻,知道面前的胡歸對他有敵意,但是他能夠在軍中呆了這麼久,也不傻。他抱著那些東西到了自個的地上,「我叫安達木,以後就和兄弟你一塊兒共事了。」

    說著他把自己帶來的包袱遞給胡歸。

    安達木帶來的東西就沒幾件好的,老早就讓他藏起來了。軍營裡頭比外頭還要殘酷,肉弱強食,以前跟在秦萱後面還好些,有秦萱在沒人敢惹他,但是秦萱一走,那就不一定了。他知道新進來的人要給裡頭的老人上孝敬,很主動的就將包袱遞過去了。

    胡歸看都不看,他似乎也聽說過眼前和整個兒黑乎乎的小子是將軍的舊識,把他給調到身邊來,也是為了別讓人在沙場上弄丟一條性命。

    「不用了,我這兒不興這個。」胡歸看了一眼安達木油膩膩的包裹,將嚴厲的嫌棄給藏起來。別說他根本就沒那個心思要,就算要,也不會要這麼點兒。

    「都是一些肉乾,不算是好東西,但是都能入口。」安達木將包裹塞給胡歸,自己走到自個的鋪蓋上坐下。

    「……聽說你和將軍一起長大的?」胡歸看了一眼安達木問道。

    安達木愣了愣,「以前將軍經常帶著妹妹來我家。」

    這話引起胡歸的一瞥。不過安達木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再也不肯說第二句了,嘴巴死緊,一句話都漏不出來。

    最後胡歸自己鬱悶著抱被子睡去了,親兵用的帳子裡只有兩個人在,聽著安達木打雷一樣的鼻鼾,他怎麼就想不通,秦將軍那麼威風的一個人,怎麼就有這樣一個發小?胡歸躺在床上怎麼也不能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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