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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安姬車頭一回上小黑的背,對小黑的習慣半點都不適應,速度一下加快,自然是把她嚇得夠嗆,不過她察覺到一條胳膊纏在她的腰上,讓她保持平衡不要掉下馬背,她快要飛出喉嚨口的心一下又落了回去。

    她不知道秦萱的騎術如何,但是騎射在鮮卑和匈奴人的眼裡都是一回事,秦萱的箭術高超,騎術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安姬車的心一下就安穩下來,她還是頭一回和男人離的這麼近。說起來身後男人的身上也沒有平常草原男人身上常有的腥膻味和青草味。乾乾淨淨,甚至還有點兒衣物被陽光曬後的那種味道。

    「……」安姬車紅了臉,也不像和秦萱初遇的時候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了。

    「好了,到了。」秦萱遠遠的看到有幾個宇文部的騎兵經過,她拉住了馬,自己先下來,然後將手遞給安姬車。安姬車咬住下唇,定定的看了她一會,最後將手放在秦萱掌心裡。秦萱一用力就將安姬車扶了下來。

    「下回做這種事的時候,可長點心思。」秦萱好意的提點兩句,「尤其還得摸清楚對方底細。」

    「才不用你管呢!」安姬車心下一陣煩躁,她扭頭就要走,秦萱見狀也不生氣,自己翻身上馬就要離開。小黑搖頭晃腦的開步走,還沒走到幾步身後就傳來少女的喊聲,「你等等。」

    秦萱拉過馬頭,有些奇怪,「這地方沒有狼啊。」

    草原上的草原狼兇惡狡猾,可是狼這種生物也怕人,人一多還生了火的時候,就不怎麼敢靠近,只有等在凌晨人困馬乏,火也熄滅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會出來叼羊羔。這會大白天的,狼就更加不會出來了,都躲起來呢。

    「誰說我叫你是怕狼啦?」安姬車嘟嘴,「我還不知道你叫甚麼呢!」她這個人一雙眼睛都在頭頂上,一開始讓人去打聽的也只是到底哪個把太子辛辛苦苦熬出來的鷹給射殺了。只管認識哪個人就行,才不會過問他叫甚麼名字。

    「問這麼作甚?」秦萱聽她這麼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她名字有個什麼用,轉身就要走。

    「哎!你走作甚麼,我要你的名字又不是讓薩滿天天拿著你的名字來詛咒!」她這話說完,秦萱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層意思。

    「原來這樣啊。」

    「喂!」安姬車差點大叫。

    「我姓秦,單名一個萱。」秦萱答道,「就算拿去讓薩滿詛咒也沒關係。」秦萱根本就不相信鮮卑人薩滿巫女的那一套,就算信了,她也覺得就憑藉她在戰場上沾上的血,也足夠讓她神鬼莫近。

    「我記住了。」安姬車點頭,「以後我們還會見的。」

    「還是別見了。」秦萱道,安姬車想的什麼,她不知道也沒那個興趣知道,不過再相見之時恐怕就是真的敵人。到時候相見不如不見。

    「你——!」安姬車就不明白秦萱那張嘴裡為何就吐不出一句好話來,她磨了磨牙,轉過身就走。

    秦萱瞧著安姬車走遠了,也拉過馬頭去。

    回到營地,面對一眾曠男饑渴的眼神,秦萱不動如山。反正也沒有幾個敢上來問她,不過還是有不怕死的。烏矮真和比德真幾個聽說慕容泫賜給她一個女人之後,偷偷摸摸的找上門,一臉的欲求不滿,「你那個女人呢?」

    「甚么女人?」秦萱對著同袍睜著眼睛說瞎話。

    「別裝了,誰不知道將軍給你個女人,叫出來讓大家看看唄?」比德真一臉猥瑣的笑。比德真家境不錯,算得上是個小貴族,但是鮮卑人再貴族也就那樣,他在軍中也沒辦法拖上個和他一塊走的女人。

    隨軍很辛苦,原本就沒有幾個女人願意,何況慕容部漢化已深,軍令中就又不得再軍中私藏婦人。違反的下場雖然沒有指明,但也明白不是掉腦袋就是滾去做奴隸了。

    「我送走了。」秦萱答道。

    「哈?!」比德真眼睛瞪的有銅鈴那麼大,而烏矮真差點嚶的一下暈過去。

    「你們難道就沒見過女人麼?」瞧見面前這些人的反應她都忍不住扶額,要不要這麼一個個饑渴萬分?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比德真不知道秦萱為啥這麼傻,好不容易有個女人竟然還送走了,送走了!!!

    「哥們幾個可都是差不多一兩年都沒有碰過女人了。」比德真都記不得自己上回和女人滾草地是甚麼時候了,軍營裡頭到處都是男人,看著男人光屁股到處跑都看膩了。好不容易來個女人,還不准人多看兩眼?

    秦萱理解軍營裡頭母豬賽貂蟬,不過這一臉的饑渴樣兒還真的嚇到她了。秦萱伸手摸了摸自個的胸,說起來她這男人裝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以前看小說,那些主角還擔心自己放下頭髮來會讓人認出女兒身,結果尼瑪她這裡全民披髮,拓跋部的男人還好說,個個有風騷的小辮子,到了慕容部和匈奴人這裡,男人都披髮,也就女人梳髮髻或者是兩條辮子。

    這種情況倒是分個男女看看?要說放下頭髮格外俊美的,慕容家那是一片!

    秦萱完全沒有半點這樣的危機,她已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抱著被子哭一場。她就算和慕容泫在床上,都是她把慕容泫壓在下面胡鬧的。

    「回去了就好吧?」秦萱一張臉都要木了,她在這上頭可真的沒辦法來安慰幾個,她自己都有說不出的濃郁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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