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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都已經打算好了,但是到了慕容泫面前反而又被撩的不行了。看樣子慕容泫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秦萱氣急敗壞,恨不得往慕容泫身上踹幾腳,不過之前她已經踹過了,再打就只能打臉。一軍主將,又是在宇文部的地方上。要是慕容泫鼻青臉腫的出去,還真的是丟臉丟大了。

    她憤憤的出去,迎面碰到馮封。馮封原先是有事來請見慕容泫,聽門口守著的兩個士兵說慕容泫下令誰都不准進去之後,心裡就猜想或許秦萱在裡頭。

    慕容泫對秦萱一開始或許還裝那麼一下,到了現在甚至連裝都不想裝了。

    馮封剛想低頭就走,結果就迎面遇上了秦萱從裡頭掀開門帘出來。馮封瞧見秦萱的唇上有點兒腫。要是青澀童子雞看不出這個有甚麼問題,可是他看的出來。

    這地方根本就沒女人,哪裡會是和女人親的。就算是和男人,除了營帳裡頭的這位,哪個敢來秦萱這裡撩撥,嫌棄自己一條命不夠用了?

    馮封心裡哀嚎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他不想摻和到慕容泫的私密事裡頭來。

    於是秦萱見著馮封掉頭就走,沒有半點猶豫。

    秦萱心裡一個咯噔,她自然知道自己眼下好像有些不妥,慕容泫親她的時候,可不是那種純情的淺嘗輒止,要不是她一腳把人踹開,指不定就要做出什麼事來。

    明明才那麼點年紀,活似曠了十幾年的資深曠男。秦萱都鬧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來了啊。」秦萱叫住馮封,一臉哥倆好的和他搭話,「來見將軍麼?」

    「……」馮封不能裝作沒聽見,他回過身來,眼裡帶著點兒痛不欲生,「將軍已經歇息下了吧,我這事也算不上多大,明日稟報也是來得及的。」

    秦萱想起帳子裡頭慕容泫那一幅妖嬈的模樣,也覺得他現在不適合見人。

    「也對。」秦萱點了點頭。

    馮封忍了忍,最後還是沒有和秦萱說話。這時候遇上,兩個人都尷尬,不如裝著沒看見走了算了。

    秦萱一路上挑著點兒不怎麼重要的事和馮封說了下,等到回到自己的帳子裡。秦萱就伸手捂住臉,滾倒在褥子上。梨塗一開始記得要等秦萱回來,可是到底年紀小沒有撐住,趴在一邊睡著了。

    睡夢中聽到聲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瞧見秦萱一臉扭曲的躺在那裡。

    「主人?!」梨塗嚇了一大跳,以為秦萱是中邪了或者是生病了。原先那些睡意立刻消失個乾淨,他爬過去守在秦萱身邊。

    「沒事。我不是病了。」秦萱摸了摸他的腦袋,「我累了,都睡吧。」

    梨塗看到秦萱面上沒有半點痛苦的神色,怎麼看都不像是生病。他信了秦萱的話,起來去把虎皮毯子給抱來,給秦萱蓋上之後,才縮到一邊睡了。

    秦萱輾轉反側睡不著,營帳裡頭留了一盞小燈,以防夜裡軍營裡頭吹響集合的號角備下的。她看著穹廬頂,心下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男人黏糊起來,還真的讓她吃不消。

    想了好一會,秦萱終於還是閉上眼。有些事她想再多也沒用,不如好好睡覺養足精神。

    *

    此後風平浪靜了好幾天,甚至慕容泫已經向宇文單于提出回到慕容部的事。慕容泫年少就已經嶄露頭角,是慕容家年輕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宇文部之中莫說年輕一輩,就是年老的,都沒有人像他這樣了。

    宇文單于原先有心想要將慕容泫留住,不然殺了他也是好的。但是在王帳議事的時候被提出,就被其他長老給否決了。

    慕容泫不是單槍匹馬來的,而是帶著幾百人的小隊。慕容部和宇文部毗鄰,要打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比較起已經顯露出頹勢的宇文,慕容氏如日中天。

    慕容家可不是這麼一個人才,到時候難道把人都給殺了?

    但是也有人表示鄙夷,慕容部原先就是遼東鮮卑三部中最為弱小的,只不過是靠著那些漢人增加了人口,難道就可以凌駕在宇文部之上。這也太滅自己威風,長他人的意氣了!

    王帳裡頭還沒吵出個結果來,慕容泫就已經要帶著人告退,宇文單于倒還是想要把人多留一段時間,當然這留一段時間並不是什麼好意思,他對慕容家的人一向比較忌憚,不管是現在這些慕容家的年輕人,還是在草原上放牛牧羊的慕容翱,都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的兒子沒有慕容泫這樣的人才,但他可以為兒子把這個敵人除去。可要命的是,慕容奎的兒子個個都是人才,他幾乎就挑不到一個庸人。殺了一個有什麼用,會迅速被慕容奎其他兒子填上。

    慕容泫也聽說了宇文部有人想要殺他的事,宇文部原本就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他乾脆拿出了事先準備好了的慕容奎的命令,說燕王有令,有事召他回龍城。

    宇文單于只能含恨放他走,心下安慰自己,走了個小的,總比走了個老的強。那慕容翱已經在宇文部生活了一輩子,要是慕容翱返回慕容部,恐怕才是真的對宇文部不利。

    這消息在宇文貴族中傳開,有一個帳子裡頭就鬧開了,「真是狡猾!我都還沒有替阿兄報那一箭之仇,竟然就已經夾緊尾巴回去了!」

    那一日跟在宇文普茹身後的少年滿臉憤憤坐在獸皮褥子上,他身邊的婢女將杯中滿滿倒上酪漿,結果他看不順眼,一把將面前的几案給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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