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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唇貼在她的脖頸上,手掌也想要從她袍子的縫隙處鑽進去。秦萱這下可真的煩躁了,伸手大力就把身上的人給推開,「你到底饑渴到甚麼地步了。我已經有十來天沒有沐浴了。」

    北方原本就不是甚麼多水的地方,一年到頭天冷的時候多。尤其行軍之中諸多不便,秦萱就算再愛乾淨也沒辦法天天洗。

    慕容泫被秦萱一腳踹開,他躺在那裡過了一會才用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衣襟已經敞開,露出大片白淨光滑的胸膛。

    慕容部中有一大部分的鮮卑人是碧眼高鼻的白種人,好看是好看,可惜一身都是毛茸茸的。

    慕容泫不知道是天生的體質,還是因為有漢人血統中和的緣故,他的體毛沒有那些白種鮮卑那麼恐怖。

    秦萱還真的被他那一下撩的恨不得上了他。

    原本還想著將兩人的關係扯清楚,不要再像以前一樣,結果沒想到差點就被美色勾引的破功。

    「你捨得?」慕容泫看到她眼裡的鬆動,唇角的笑如同含了膩人的蜜甜似得,他湊過去,呼出來的熱氣在她脖頸上涌動。

    秦萱幾乎還能聞到他身上的皂角味道。

    軍營這種地方,大老爺們十天半個月不洗澡都是常見,有時候打仗特別緊張的時候,甚至可以三四個月都不洗。慕容泫身上乾乾淨淨沒有半點酸臭味,收拾的也是一絲不苟。秦萱滿腦子想著,要不先把慕容泫給再吃幾回然後撇清關係?

    這個想法冒上來,她過了好一會才忍痛把這個念頭給打出腦海去。現在就已經這樣,到時候真的要到非得分開不可的時候,她是傷心欲絕呢,還是抽自己幾個耳巴子呢?

    「……捨不得也比到時候捨棄不了要強。」秦萱伸手按在慕容泫的肩膀上把他推開,「你也應當知道,我和你之間沒有將來。」就算是玩玩,也架不住慕容泫這麼高質量的,睡了他之後,除非再來一個慕容家的年輕俊傑,不然其他人還真的很難入眼。

    鮮卑人中美人也沒有多少,可是裡頭一半都幾乎被慕容家給占了去。要是來了個普通的,她看不上眼,相當出色的恐怕又輪不上她自個,這麼糾結,還不如眼下就分清楚算了。

    「你在害怕甚麼?」慕容泫那雙茶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面上半點微小的表情。「在擔心甚麼呢?」

    說著他湊近了,唇幾乎要貼上她的面頰。

    濃厚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他弄得秦萱有些氣息不穩。她在軍營中也見過了很多男人,甚至開頭的那幾個月和二十多個男人睡在一個營帳裡頭。那些男人只會讓她變的對男人沒有半點興趣,但是慕容泫卻能夠成功的勾出她內心最深處的欲求。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既然知道,那麼就不用我多說了。」秦萱被他撩撥的心煩意燥,要是順了他的意思,就在這大帳裡頭滾成一團,不說外頭的人會不會聽到裡頭的動靜,要是日後再想分開,就難了。除非慕容泫想要把她給踹開。

    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為何要怕?」慕容泫問。

    「人都是會變的。」秦萱不知道要怎麼和慕容泫解釋,她眨眨眼,身子向後躲,拉開兩人的距離。現在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曖昧了一些,再這麼說下去,恐怕不到十句,慕容泫就又要熊熊親過來。

    有時候秦萱都不知道慕容泫怎麼對她那麼熱情。她甚至都不知道慕容泫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她自己偶爾照鏡子,雖然她長得眉清目秀,可真論美色,也是慕容泫更占優勢。每次的情事,也是他在引誘。

    「是啊,人都是會變的,可是也不一定全都會變。」慕容泫伸手撫摸著她的面龐,眼中柔情深深,恨不得將眼前人完全埋入在自己的溫柔之中,讓她再也不能逃出來。「你為甚麼不相信?」

    「我相信你甚麼?」秦萱躲開他的親昵,只覺得頭疼,「你現在是將軍,日後更會是大將軍,若是將來燕王不肯滿足於稱王這一步,你日後作為皇子自然也會身居高位。而我不過是普通的牧民,日後再高也不過是一名武將。你我原本就不相稱。」

    「相稱不相稱都是你自己說的。」慕容泫根本就不將這些都放在心裡,這些從來就沒有成為過他們之前的阻礙,前生還不是兩人結為夫妻。只不過這後果讓他在後半身裡頭追悔莫及,要不是他執著於所謂王妃和名正言順,或許事情到頭來會不一般的結局吧?可惜前生他後悔了二十來年,一直到最後也擔心自己沒有臉來見她。如今兩人又在一起,想要他放手簡直痴人說夢。

    「那好,我把話說明就是。」秦萱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覺著這麼說不清楚讓慕容泫自己來猜,還不如她將話都說明白了,到時候也別怪沒有將事情說清楚。

    「我這種人呢,若是用漢人的話來說就是妒婦。」秦萱盤腿坐在褥子上,大大咧咧的,任憑誰也看不出來她是個女的。「你呢,是燕王之子,日後說不好還是個皇子,要是再向上一層,指不定還能和世子一爭高低。」

    秦萱這話說的沒有半點遮掩,也不覺得有什麼遮掩的必要。漢人還會降自己的野心藏起來,在外頭做出一個賢良臣子的樣子,例如司馬發家之前就是這樣,但鮮卑人裡頭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心裡有個什麼野心,恨不得鬧得天下人都知道。慕容奎的父親就曾經在人前袒露過野心,只不過那會天下才剛開始亂,慕容鮮卑臣服於司馬家,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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