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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秦萱回到隊伍裡頭,趕緊趁著人都在趕路,伸手揉揉眼睛,剛才汗珠子落到眼裡去了,真的是辣的疼!

    進了宇文部的都城,說是都城只是比外頭好上那麼一星半點。秦萱瞧著都覺得這一回要是慕容對宇文打不過的話,那就沒有臉回去見人了。不過在這裡倒是能夠享受到原汁原味的鮮卑風情。

    宇文是鮮卑化了的匈奴,鮮卑自從大人檀石槐規定部落內不能通婚之後,鮮卑人基本上就和部落外的人通婚。漢人匈奴人,或者是其他民族的人,鮮卑人都能與之往來。慕容和宇文也經常通婚往來,不過兩個部落的人遇事還是打的你死我活。

    到了貴族居住的帳篷集聚地,秦萱瞧見幾個匈奴貴婦騎在馬上,繁重的頭飾壓在頭上看的秦萱都覺得脖子疼。匈奴貴婦的頭飾前後左右都有金燦燦的流蘇,不過臉前流蘇只到額頭,兩邊較長。

    匈奴貴婦們也在看這些慕容部來的人,領頭的兩個慕容部的年輕人立刻獲得了不少貴婦們的青睞。

    男人看臉,女人更是看臉,就沒有女子不喜歡俊俏年輕的男人。這兩個慕容家的男人,不管哪一個容貌都精緻俊俏,而且從馬上下來,也看的出來都是身材有料,不是風一吹就能倒的虛弱男人。

    匈奴女人膽子大,一雙眼睛毫不顧忌的朝著慕容泫和慕容祁兩個身上打量。有些人更加奔放,直接就衝著他們的臍下三寸望過去。

    鮮卑也好,匈奴也好,女子都是可以掌事的。母族插手外孫部落內的事更是司空見慣,這種場合,貴婦們在場也讓人跳不出錯。只不過貴婦們心裡想的大多數恐怕是怎麼把這兩個美男子給勾到手。

    這兩個可比自家的糙漢要好看多了。

    慕容泫對於那些火辣辣的視線無動於衷,慕容祁卻有些吃不消,那些女人的目光如同有了實質,恨不得扒開他的衣服,探入到裡頭去。

    這些女人如狼似虎的,該別是她們的男人都五長必有一短吧?!慕容祁沒有慕容泫那麼好的定力,畢竟他的年紀離二十還差了點,被那些女人看的唇乾舌燥,恨不得找個地方

    宇文部的單于已經在穹廬中接待他們,已經有專人在那裡候著了。

    傳說以前匈奴在鼎盛時期所用的穹廬能夠同時容納好幾百人,宇文部是沒有那個財大氣粗。所以接待客人所用的穹廬,自然也沒有那麼大。

    慕容泫和慕容祁入內,除了一些隨從之外,其他的人例如秦萱這種身穿盔甲,腰上別刀的,就只能先在外頭等著。

    秦萱下了馬,站在那裡,瞧著外頭的奴隸把大頭大頭的烤全羊和新鮮的酪漿端進去,她的肚子就一陣歡暢的歌唱。

    說起來她也正好在發育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吃窮老子的存在。有其她還是個靠自己力氣掙功勞的,平常吃的就更多。早上吃了不少,可是這麼一路顛簸,聞著烤肉的香氣,她……她又餓了……

    秦萱想要捂臉痛哭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好像宇文單于摳門的要命,他們這些兵士難道都不管飯?

    秦萱瞧著那一隻只的烤肥羊被抬到那邊的穹廬裡頭,沒有一個奴隸實在他們面前停下,秦萱默默的為自己肚子節哀了一下。恐怕要到結束之後,他們才能夠休息吃飯了。

    那得多久啊?!

    秦萱想起比德真幾個親兵進去了,不過照著鮮卑人和匈奴人的習慣,恐怕他們都是看得到吃不到的。一想到這個她心裡頓時就平衡了,甚至這天都變得可愛起來。

    她在這裡站著,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轉眼看去,是一個十三歲的匈奴少年,那少年和鮮卑人差不多也是披頭散髮,面上有些歐羅巴人種的特徵,深目高鼻,皮膚說不上白,至少比起慕容泫的膚白甚雪是遜色了點。但好歹看的過去。

    「這裡頭真的有把哥哥的鷂子給一箭射下來的?」那少年回過身和身後一臉焦急的隨從說道。

    宇文部和鮮卑人混在一起久了,言語習慣和鮮卑人沒有太大的不同,比起匈奴話,還是鮮卑話更順口,他這話一出來,秦萱身後的那些軍官和士兵不少人默默的盯著她。

    秦萱險些被盯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少年看去,發現那些慕容部來的士兵們個個人高馬大,而且不缺金髮碧眼的胡人。

    原本慕容部和宇文部就打過仗,彼此之間說是鄰居,還不如說是住得近的仇敵來的更為妥當。

    他才抬頭,結果那些鮮卑士兵們個個面帶殺氣,似乎眼前站著的不是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個晃蕩的人頭。

    這從心底沒有將他當做個活人看。

    少年一下就漲紅了臉,在宇文部的地頭上,還這般囂張,不過裡頭單于還在和那兩個慕容小子在把酒言歡,實在不好再鬧出些事來。到時候就是給慕容部送上現成的把柄,另外裡頭一個是慕容家裡頭新出的將才,十五歲就把羯人殺的人仰馬翻。

    「……*&……(*&」少年滿臉不忿轉過頭和伸手的侍從嘰嘰咕咕說了幾句外人聽不懂的話,憤憤離去。

    那侍從說話的時候嗓音較尖,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閹寺。

    閹寺傳說中去了勢的男人,說話尖聲尖氣,掐著嗓子簡直能把人給逼瘋。秦萱沒那個好運氣見過閹寺,雖然她親手把秦椿那個禽獸給閹了,但也沒見著他現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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