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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賀蘭夫人滿臉無所謂,「你也是新人,可是你來之後,大王把我丟到腦後了麼?我還生了五郎呢。」

    此話一出,大段氏滿臉尷尬,臉上通紅的幾乎要滴血。

    大段氏比起賀蘭夫人的的確確是個新人,可是要說慕容奎有多喜歡她,那還真的沒有。

    「再說了,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再好看能好看到哪裡去,他要是真的敢忘記我,我就回到賀蘭山去,賀蘭山草原廣闊,駿馬多著呢,兒郎也多,我才不稀罕在這破地方呆著。」賀蘭夫人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酒,她是在賀蘭山下長大的鮮卑貴女,言出必行,要是慕容奎真的敢冷淡她和她的兒子,到時候她就帶奴隸和自己的牛羊馬回到賀蘭山去,這天下的男人這麼多,慕容奎就算臉長得好看點,也不是找不到比他更年輕更俊美的男人。

    說起來拓跋部和賀蘭部毗鄰,到時候她說不定還能嘗嘗幾個拓跋部男人的鮮。

    大段氏聽了面上是尷尬的笑,小段氏見狀連忙給賀蘭夫人推薦了好幾個菜色,酒宴上的菜有鮮卑人烤肉也有漢人的精緻菜餚。足夠讓人食指大動。

    「老頭子你也別看的太重了。」賀蘭夫人一邊吃菜一邊和大段氏說話,慕容奎這個燕王到了她口裡就成了老頭子了,「外頭年輕俊美的兒郎多得是,一個不成還有下一個,至於那麼看重麼?」

    宇文氏聽著賀蘭夫人的話,差點笑噴,也就這位從賀蘭山來的夫人說話這麼直接了,連半點遮掩都不屑的,恐怕段氏姊妹,這會已經快要把腦袋給埋到地底下了。

    想要借刀殺人也要看人!

    宇文氏乜了那對姊妹一眼,鼻子裡頭髮出一聲輕哼,伏姬辰憂心前頭的事,不禁用手指一個勁的絞著腰下垂掛的流蘇。

    「阿姊,你說姊夫那裡能成麼?」伏姬辰捧著手裡的奶酒一口都喝不下去,轉過頭問姊姊。

    「有世子在,你擔心甚麼?」宇文氏手裡的匕首從一條烤羊腿上割下肉來,她隨意沾了點醬料放入口中,「你就放心吧,畢竟世子是他的阿兄,這面子他怎麼著都是要給的。」

    這一場酒宴好不容易散了,宇文氏回到房中,瞧見慕容煦來了,連忙迎接上去,「怎麼樣?」

    「三郎沒應下。」慕容煦解開袍子上的系帶,脫下來丟到一邊侍女的手裡。

    「怎麼會!」宇文氏聽到慕容煦這話險些尖叫,宇文部雖然是匈奴人,但好歹和慕容部毗鄰,勢力也不小,部落大人之女配他已經綽綽有餘,怎麼還會拒絕了?

    「那麼大王也沒說麼?」

    「這種事,阿爺怎麼會強勸?」慕容煦覺得妻子的話很好笑,「大王說了要給三郎先賞賜幾個美人,或許就是那幾個高句麗王女了。」

    慕容奎喜歡成熟美艷的婦人,而不是青澀嬌嫩的少女,所以那些妃子肯定是給他自己留著,王女就給兒子和功臣貴族們了。

    「……」宇文氏聞言,臉色頓時慘白,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往慕容泫那裡送女人,上回段部大人段吐延就將自己的女兒折娜作為投誠的禮物送到了慕容泫的帳中,可是那個折娜容貌並不美,也不受寵。她自然沒有將這人當做一回事,但高句麗王女就未必。

    「真是一群禍害人的賤人!」宇文氏恨恨道。

    「怎麼?吃味了?」慕容煦以為宇文氏是在氣家裡又要多出幾個高句麗女人而嫉妒,他含笑湊了過來。

    宇文氏對著眼前突然湊近了的臉,嚇了好大一跳。她以為慕容煦知道了自己藏起來的那些心思,嚇得心跳砰砰砰跳的厲害。

    「真是的,就算有那些人,我也記得你才是我妻子。」慕容煦笑道,「其實,你妹妹沒有嫁給三郎,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為何?」宇文氏聽到他那話,不禁渾身上下放鬆下來,聽到他後面一句又不禁反問。

    「三郎看樣子對女子沒有多少興趣。」慕容煦挑起妻子的下巴,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他低低的笑,笑聲里還帶著些許愉悅,「說起來也奇怪,我們鮮卑人並沒有這個喜好,漢人才有,難不成他是和他那些漢人舅家給學的?」

    鮮卑人並不如漢人那樣,將嫡母才當做母親。

    「……怎麼會?」宇文氏似乎渾身上下都掉到了冰窟里一下,手腳都沒有多少知覺了。

    「宴會上面,人人身邊都有美女服侍,就連四郎那種小孩子都有,偏偏三郎只是讓人做些倒酒的活計。」慕容煦說著就笑了,「這男人哪裡會有不愛美女的呢,除非他那個不行,要麼就是他根本就不愛女子。」

    這兩個不管哪個,對他來說都很有利啊。

    宇文氏垂下眼,手顫動著握緊。

    ☆、第56章 嫉妒

    男人們的友誼就是一起幹壞事。

    秦萱幾乎將一罈子的酒都喝進了肚子,烏矮真喝的舌頭幾乎都快要擼不直,大著舌頭說話,把一邊的人聽得笑的死去活來,只差沒在地上打滾。

    「待會喝了酒,要不要去找點樂子?」比德真一臉焉壞道。

    秦萱被灌得最多,一大壇的酒幾乎都進了了她的口,可惜除了讓她多上幾次茅廁之外,那些酒喝在她口裡和喝水沒有多少區別,別人都要開始發酒瘋了,她還是什麼事都沒有。

    「甚麼樂子?」烏矮真已經喝的眼睛都要快眯起來了,聽到比德真這麼說,頓時抬頭問道。他一口一股子酒臭,秦萱也不知道有幾分是酒臭有幾分是他自個的口臭。以前一起給慕容泫做親兵的時候,她就聽馮封吐槽過,這些個鮮卑親兵根本不知道沐浴為何物,早上起來口不漱,面也不洗,直接穿了衣服抓起馬槊就向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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