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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對了,準備一份賀禮,送給世子那裡。」慕容泫說完了秦萱的事,突然想起嫡兄將要娶婦的事。慕容煦娶的是宇文部落的一個女子,聽說出身也不是很顯赫,阿爺是宇文部落酋首的弟弟,但是生母卻是出身低賤的一個妾侍,或者說出身不好,但是手段卻是很多,至少在害人上面很有一手,這位新婦子的生母已經害死了前頭好幾個主母。
前頭的死的那幾個主母裡頭,有一個還是漢人士族的娘子,好好的大家娘子,一日嫁到胡人家中,只不過是把妾侍所出的兒子抱到自己房中養育,嬰孩夭折,就被夫君一箭射了個對穿。
他這個外人聽了都覺得齒寒,不得不佩服這位妾侍的手段。
說起來,這位也是得了其母的真傳。按照一般來說,這婚事是沒甚麼可能,鮮卑人和漢人有些不太一樣,漢人看重的更多是父系,但是鮮卑向來尊母,看父也看母。只不過這位大哥自己看中了,旁人也不好說甚麼。
夫妻倆還真是一模一樣。想到這裡他眼眸里越發的冷了。
馮封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的不喜,和強行按壓的憤怒。他不解,卻也只能憋在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蓋樓老二:別殺馬啊啊啊留給我騙媳婦也是好的!!!
秦萱:養不起還是做火鍋好了!
小白:魚唇的人類總是想害朕!!
馮小哥:老闆……加工資麼……加雞腿也成啊
☆、盜竊
外頭還黑乎乎一片,室內安靜的只有人的呼吸上,天冷天亮的也晚,秦萱睜開眼睛好一會,意識才回籠。
姐妹兩個到這地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時間真的過得飛快,尤其是眨眨眼,一下就過去了。
秦萱躺著動了動,察覺到秦蕊把腦袋枕在她懷裡,她今日不能起晚了,還要和蓋樓家的兩個小子和幾個鄉人出去鑿冰捕魚。
這個也是遼東常有的項目,每年隆冬里來一回,雷打不動。大雪封了山,獵人進不去,但是人還是要吃飯的,那麼就乾脆打魚的主意。
她小心翼翼的把妹妹的腦袋給放到那邊的枕頭上,這段時間秦蕊似乎要比以前要好多了。兩人的屋子和賀拔氏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鮮卑人沒有男女大防,說起來這會就連漢人都不怎麼在乎男女之防,只存在於嘴上說說而已。
秦萱起來穿衣,將動作放輕,頭髮也梳整齊,帶上鮮卑人的帽子。這地方胡漢雜居,自從中原的漢人遷徙過來之後,很多漢人為了適應這裡的寒冷天氣穿上鮮卑人的衣帽來。
取過爐子上的熱水,洗面漱口,完了之後擦了一層面脂,這地方冷得很,不擦面脂的話,皮膚皸裂會相當難受,又疼又癢。
那邊蓋樓虎齒和蓋樓犬齒已經收拾好了,他站在門口正打算敲門,門就從裡頭開了,門口有厚重的帘子,防止門口有風鑽進去。
「好了?」蓋樓虎齒問道。
「嗯,」秦萱點頭。
那邊蓋樓犬齒打著哈欠,把兩條大狗栓在秦蕊房門口。獵戶家裡多養狗,那幾隻狗平常也沒少打出去咬兔子咬狍子,野性十足,對付不認識的人說不定就撲上去了。
哪怕有賀拔氏在,秦萱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讓狗看門好點。
幾個開始忙活起來,她將捕魚要用的東西在前一天夜裡都準備好了,直接就往車上放。
小白大早上的被吵醒很不耐煩,但是這兩三個月來,它沒少被秦萱「折磨」,一開始嫌棄豆糧不合口味,結果被餓了三四天,鬧脾氣就拿馬具鎖著。
一來二去的,白馬漸漸老實下來了。
小白瞧見秦萱,鼻子衝出一股白霧來,帶著點兒看不上。秦萱完全不在意,倒是蓋樓犬齒湊上去,從懷裡掏出一塊鹽塊來,笑嘻嘻的給小白舔。
結果小白一蹄子踹過去,差點把蓋樓犬齒給踹翻在地。
「怎麼他能靠近,我餵個東西都不行了!」蓋樓犬齒從地上爬起來,瞧著小白鄙視的小眼神頓時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創了。
「這個你去問馬。」蓋樓虎齒把馬肚子上的扣帶扣緊,再三確定依據扣穩之後,回頭瞧著弟弟,「再說這匹是秦萱的,也不是你的,不聽你的話,不是很正常麼!」
這白馬,兄弟兩個莫說騎了,連摸都沒有摸過的。這馬性子烈的很,之前被人服侍的太好,在馬廄里瞧見黑馬靠近立刻就踢,馬都這樣了,別說人。
「……阿兄,你還是我阿兄麼?」蓋樓犬齒鬱悶道。
「就是你阿兄,所以才講實話。」蓋樓虎齒將東西收拾好,將最後一套漁網收好。
一切準備妥當,幾個上了車,小白心不甘情不願,也被扣上了皮帶和黑馬一起拉車去。
車上的人手裡拿著燈照明,幾個人都是把自個包的只露出一雙眼睛。捕魚這種事就得趕早,不趕早指不定就被哪家給占了先機。
前幾年,蓋樓氏兄弟都還小,在這上面老是吃虧,後來蓋樓虎齒長大了才好點,現在又多了一個秦萱進來,只覺得底氣足多了。
小白哼哧哼哧的,老大的不滿。
秦萱坐在車上,兩隻手揣懷裡,只當是看不見這小傢伙的煩躁。
原本的河面上已經結成了厚厚一層冰,兩人帶車還有馬在上面跑過都沒有任何問題。
到了原先就選定了的地方,他們來的都很早,這會四周都還沒有人,火把點起來,然後把帶來的駑馬蒙上眼睛一圈一圈的開始推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