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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他……沒臉再去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  嬌花:我想見老婆,但是覺得沒臉見她……嚶嚶嚶

    秦萱:尼瑪哭啥哭,快些躺平!

    ☆、頭狼

    新來一個地方一開始總是要拜拜山頭,秦萱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要她站著光是忍受,那是不可能的。尤其蓋樓虎齒明擺著就是看不慣她的長相,於是她也只有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其實相當有「男人氣魄」了。

    只不過方式除了打架還是打架。

    她這一身的力氣估計是遺傳了蓋樓氏,想起當年蓋樓氏狠抽陳氏的那個力道,她覺得自個說不定幾鞭子下去,陳氏可能就要把小命都給交代出去了。

    蓋樓虎齒比陳氏要抗打許多,身體也壯的很,下場好點,只是被她揍成烏雞眼了。

    賀拔氏瞧見孫子頂著兩個烏雞眼上來,愣了愣。蓋樓虎齒從小到大就是角斗的好手,這一代的鮮卑人家裡,就沒有幾個兒郎是他的對手。有時候就算是對上比他年長許多的對手,蓋樓虎齒也不會狼狽成這樣。

    「你這是怎麼了?」賀拔氏大吃一驚,瞧著大孫子這樣,明顯是吃了大虧。

    蓋樓犬齒垂下頭只顧著吃麵前的東西,他也不好意思抬頭,他昨晚上看到蓋樓虎齒成了這樣,大吃一驚,連忙問到底是哪個把哥哥打成了這樣,結果蓋樓虎齒嘴巴和鐵線縫的一樣,不管他怎麼問,就是不肯說,最後他頗為艱難的說出一個名字,瞧著哥哥扭過頭,他大吃一驚。

    他想起這事,忍不住向秦萱那邊看了看。少年肌膚白皙,眉目婉約。看上去還真的是一個身材羸弱的纖細少年。

    若不是蓋樓虎齒自己承認了,他都不相信就這麼一個少年,竟然把虎齒給打敗了!蓋樓虎齒名為虎齒,可不僅僅是名字上威風,他親眼瞧見哥哥曾經在十幾歲上頭打死一頭猛虎讓人抬回來,那會四周的鄉鄰都被震動了。

    而這樣的人竟然會敗在這樣一個少年人手裡!

    秦萱喝了一口羊奶,羊奶帶著一股腥膻味道,也沒有加糖,喝起來味道並不好。糖在這會算得上奢侈品,甘蔗在南方才有,在遼東這個天寒地凍的地方就別指望了。

    秦蕊抱著陶杯咕咚咚把羊奶全都喝下去。

    遼東天氣嚴寒,凍的人都不敢出去方便,不多吃些肉奶,恐怕連冬天都熬不過去。

    「無事,我夜裡不小心摔了一跤。」蓋樓虎齒沒想著要到賀拔氏面前告狀,又不是幾歲的小兒,打輸了還要到祖母面前哭自個的委屈。

    「摔了?」賀拔氏才不信大孫子的這個說辭,遼東入夜之後,幾乎就沒有人出來了,火把也少用,怕把熊給引來。

    結果她一抬頭,就瞧著蓋樓犬齒一個勁盯著秦萱瞧。

    她自己帶大的孫子,哪裡會不知道?她看向秦萱的目光里立即多了幾分讚賞。男孩之間有個比試是常有的事,那些鮮卑少年們常常集聚在一起打獵,偶爾比試幾把力氣和箭術和馬術都是常有的事。

    「我知道了。」賀拔氏道,「你快些吃完辦事去吧。」

    蓋樓虎齒早已經是家中成年的男丁,要做的事可多了。她原本還想著怎麼讓秦萱多多習慣鮮卑人的生活。以前秦萱都是和漢人在一起的,沒個幾月是習慣不了。

    看來她暫時可以放心了。

    「待會秦萱和虎齒出去打獵。」賀拔氏道。

    鮮卑人尊女,對於母親的尊敬勝過父親,賀拔氏的話自然是一定要聽的。秦萱點頭應下,「唯。」

    「看見你我就想起了你的阿爺。」賀拔氏有些感嘆,年紀大了總是愛想起以前的往事,想起那個高大的晉軍將領,賀拔氏不由得有些唏噓。

    那會單于才被封了都督不久,一群人才跟著單于到遼東,才到新地方的鮮卑人對於漢人好奇的很。年少的女兒瞧見高大的晉軍將領心直慌。

    後來呢,那個被女兒看中的晉軍將領到了自己家求娶,賀拔氏記得那個男人一切都和鮮卑人不同,不管是那交襟的衣著還是那談吐。賀拔氏見過的漢人很少,也不願意女兒嫁給漢人,但架不住女兒願意,尤其是女兒抱著漢人男子送來的竹簡樂的可以一天到晚直笑。

    賀拔氏偶爾看了那一支竹簡,上面寫的是甚麼她不知道,但是她覺得上面的那些漢文比部落里巫女畫的那些條紋好看多了。鮮卑沒有自己的文字,甚麼事都靠著口頭相傳,瞧見漢字,心下畏懼不已。她也便答應了那個漢人男子的求婚,當然是要照著鮮卑習俗讓他牽著牛羊來聘女,另外還留人在家裡做了半年的活。

    賀拔氏看了一眼秦萱,秦萱的長相比爺娘兩個都要好。就是不知道這個少年有沒有和他阿爺那樣,能寫字。

    秦萱用餐一向快,很快就把面前的食物用的乾乾淨淨,然後幫忙收拾東西。

    清洗好餐具之後,她便回房中拿了父親留下來的環首刀還有弓。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至少她用到現在,也沒見著有損壞要換的地方。

    收拾好,她抬頭就瞧見秦蕊站在門口。

    她走過去,揉了揉女孩柔軟的發頂,「我去去就回,待會好好在阿婆身邊。知道麼?」

    秦蕊有些怕賀拔氏,但聽秦蕊這麼吩咐,還是點點頭。

    「你和她感情也太好了吧?」蓋樓犬齒坐在馬背上回望,瞧著小姑娘扒著門眼巴巴送秦萱離開,不由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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