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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55:39 作者: 青木源
一開始也沒在意,結果那馬竟然就停在門前。對著她打量了幾下。
那馬上的人也是一副鮮卑人打扮,幾個同伴見他停下,也拉住了馬,用鮮卑話問,「怎麼了?」
「你覺不覺得這小子像郎君要找的那人?」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還真的仔細打量了一下秦萱。秦萱聽了這話覺得莫名其妙,她來大棘城滿打滿算也沒有多久,認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估計是認錯人了。
心下這麼想好,面上還是那麼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任憑那些人怎麼看,她也半點不動。
那群人盯著她看了幾眼,「有點像,但看起來年紀比他大呢。」
說著這一群人又走遠了。
果然是認錯人了。
一行人從裴家面前過,直接就劉王遼東公府邸裡頭去。
這些人都是遼東公的兒子慕容泫手下的人。
「這最近也奇了怪了,三郎君竟然想要找一個人。」屈突掘開口道,他在慕容泫身邊負責護衛,自然也知道。
「大棘城這麼大,這麼多人怎麼找?」
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似乎遼東公又有動作,若是三郎君這麼不務正業,恐怕再這麼下去,就不僅僅是不喜歡的事了。
遼東公慕容奎有好幾個兒子,嫡出庶出都有,但是慕容奎對嫡出的兒子並不是很喜歡,相反是喜歡庶出的小兒子慕容明。而慕容泫居於兄弟之中,不大不小,生母不受寵,自己也不怎麼被阿爺喜歡。
這些人在慕容泫身邊服侍,自然也巴望著哪一日慕容泫能夠得了父親的青睞。
回到遼東公府之後,幾個人去拜見了慕容泫,這會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府中已經點起了油燈,少年隨意的坐在席上,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
胡人不像漢人那樣,將頭髮盤起來。鮮卑中,慕容鮮卑披髮,而拓跋鮮卑將頭髮織成辮子。
室內的油燈只有幾盞,慕容鮮卑帶領部民來遼東,也不過在此繁衍了兩代而已。這地方天寒地凍,要不是靠著興興大嶺,恐怕這地方和草原上也沒有多少區別。
遼東多是產出皮裘,至於其他,就比較貧瘠了。在慕容泫這種不受寵的庶子,連油燈都用不了幾盞。
屈突掘將辦好的事和慕容泫稟告,正事稟告完之後,他遲疑了下。
慕容泫看到他面上露出遲疑之色,「怎麼了?」
「今日屬下在外頭見到了疑似郎君要找的那個人。」屈突掘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許慢吞吞的,畢竟他也只是看過畫像,這畫像和真人還是有些有些差別的,何況那小子他瞧著都還嫩著呢!
「……」修長的手輕輕一顫,慕容泫眼眸垂下來,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影子。
手指曲起來,敲在憑几上。
「那小子在裴家那裡看大門,不過年紀小了點,說不定是屬下認錯了。」屈突掘道。
「……」慕容泫聞言,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不過想起當初自己見到她的時候,眼下也正常。
「我知道了。」
等到屈突掘下去,他在席上坐了一會,室內昏暗的燈光將他原本雪白的肌膚映照成蜜色,回想人群中那一回眸,他心情甚好的笑出聲來,真沒想到,她竟然是那麼早就來了。
往事突然湧上心頭,眼裡的溫情霎時退去,放在憑几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血債必以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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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從裴家回來,這都是換班的,晚上會讓那些家生子頂上,他們這些請來充門面的自然是可以回家了。
一路上安達木欲言又止,秦萱看著好笑,「你有甚麼話直說就是了。」
「那我問了,你說了的,我說了的話,不准生氣。」安達木小心翼翼的瞧著秦萱的臉色,「怎麼才讓女子喜歡啊?」
他見識過鮮卑女子的彪悍,所以這話都是問的小心翼翼。
秦萱一聽就哈哈笑了,末了用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然後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壓過來。
「女子啊,那都是看臉!」
作者有話要說: 安達木:告訴我怎麼能讓妹子喜歡~
秦萱:你去整容吧
☆、親族
丘林氏這裡熱鬧了好幾日,她家裡住進來一個容貌好而且會讀書寫字的郎君,這件事說出去也是臉面足足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隱瞞,在外頭說了一次又一次,還說家裡還有個小娘子,長得和她兄長一樣好看。
弄得外頭那些人也想來看看熱鬧,不過丘林氏記得秦蕊看到男人就害怕,能進來的都是一些鮮卑女子。
那些鮮卑女子,進來將秦蕊上下仔仔細細瞧了一回,瞧見秦蕊是真長得眉清目秀,肌膚雪白,眉目間有何鮮卑女人不一樣的溫婉之後,才算是相信了丘林氏的話。有這麼一個妹妹,做兄長不可能差到哪裡去。
一群人看完了妹妹,也想看看兄長是甚麼模樣,結果還真的坐在那裡等。秦蕊再那裡看著一圈虎視眈眈的鮮卑女人,嚇得差點要哭。
秦萱手裡拎著一條魚回來的,她才開門,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再抬頭的時候就發現一群女人站在面前,眼神如狼似虎,恨不得把她給剝光給吞進肚子去。
這是咋了?
「阿干!」丘林氏也沒想到那些女人竟然還真的跑出去看人了,怕這些女人過來挖她的牆角,她連忙將那些女人推開,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