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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2023-10-01 04:43:53 作者: 淡櫻
    瑾瑜夫君是親自上了太子府里來拜見沈珩的。

    不過瑾瑜夫君心高氣傲,也未同沈珩行禮,見著了我便直接對我招招手,「阿宛,過來。」

    一個半月未見,我對瑾瑜夫君當真是想念得很,當即就邁快了步伐,興沖沖地走過去。不過剛走了幾步,我忽地想起一事,瑾瑜夫君還不曉得我懷了他的孩子。

    我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手也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小腹,步伐也邁得小小的,生怕會驚擾了肚裡的娃娃。

    我面含喜色地挽住了瑾瑜夫君的臂彎,在他耳畔邊悄悄地說了句。

    「瑾瑜夫君,等會我有件喜事要同你說。」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瑾瑜夫君的目光總在沈珩的身上,而且似乎還帶有幾分的得意之色。

    瑾瑜夫君摟上我的腰肢,大手在我的腰間輕輕地摩挲著,他漫不經心地道:「哦?什麼喜事?」

    我笑眯眯地道:「是天大的喜事。」言訖,我方是想起現在我和瑾瑜夫君還在沈珩的太子府里,而不是在自己的閨房中。都怪自己,一見到瑾瑜夫君,就什麼都忘記了。

    我嗔了瑾瑜一眼,「夫君定是不曉得呢,太子妃同我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名字里也有個宛字。不過現在太子妃忘了怎麼回來,所以太子殿下才會一時心切誤認我是太子妃。不過這一個半月,太子殿下都待我極好。」

    瑾瑜夫君勾唇一笑,「是麼?」

    我道:「嗯,是真的。」

    瑾瑜夫君對沈珩道:「那真的要多謝太子了,將我的妻子照顧得這麼好。」我的妻子四字,瑾瑜夫君咬字特別重,我聽出了裡邊的吃味來,我緊張地湊到他耳邊,解釋道:「夫君,太子殿下和我都是清清白白的。」

    瑾瑜夫君低笑一聲,「緊張什麼,我看起來像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麼?」

    我道:「當然不是了,瑾瑜夫君是最深明大義的人了。」

    瑾瑜夫君捏了下我的腰肢,微微地有些癢,我又嗔了瑾瑜夫君一眼,壓低聲音道:「太子殿下看著呢。」

    瑾瑜夫君卻是挑眉笑道:「害羞什麼?這樣的閨房之樂想必太子也有過。是吧,太、子、殿、下?」

    沈珩的臉色一直都是緊繃著。

    他只道了句:「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無論你用了什麼法子,天意不可改。」沈珩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阿宛,你好生珍重。」說罷,他便徑直離開了。

    瑾瑜夫君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極了,摟著我的腰肢手也是不自覺地用上了力度,我趕緊道:「夫君,我疼。」

    瑾瑜夫君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一樣,看了我好幾眼,才道:「還疼麼?」

    我搖搖頭,「不疼了,我們回山莊吧。」

    .

    回山莊的途中,路途倒也平坦,一點也不顛簸。幸好之前沈珩告訴我腹中的孩子已有三個月了,算是穩定下來,只要接下來不會有太過劇烈的動作,它都會穩穩噹噹地在我肚裡成長。

    瑾瑜夫君一路上問了不少話,大多都是問我平時同沈珩如何相處的。我皆是一一地回答,末了,我有些不高興了,嘟囔著道:「瑾瑜夫君這麼久沒見我,也不問問我。若不是曉得夫君的為人,此刻我定會以為夫君想要同太子殿下斷袖呢。」

    瑾瑜夫君臉色一變,「胡說什麼,這些日子以來我不分日夜地去尋你,連膳食也未好好地用過。可如今你卻如此說我,真是讓為夫傷心。」

    我道:「那……那……」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辯解,見瑾瑜夫君當真一副被我氣到的模樣,我唯好道:「這不可怪我,只怪夫君你不會挑人。我當時被太子殿下擄走時,山莊裡的那些隨從都不知跑哪兒去了,還有那個車夫,聽我喊救命卻不來救我,反而是嚇得屁滾尿流的,就連桃枝也不見人影了。」

    「好,不怪阿宛,要怪就怪山莊裡的那些下人。回去後,讓阿宛好好地懲罰他們,可好?」

    我道:「懲罰就不必了,換過一批人便好。」

    瑾瑜夫君攬上我的肩,「之前說有天大的喜事要同我講,是什麼喜事?」

    我笑眯眯地道:「回了山莊再同你說。」

    「現在說,我現在就想知道。」

    我堅持道:「回去再說。」

    瑾瑜夫君搔了搔我的脖子,「再不說我就親你,你還記得麼?你小時候最怕別人搔你的脖子了。」

    我估摸著磕個腦袋後,連一些習慣都變了。我並不怕別人搔我的脖子,反倒是怕別人搔我的耳後。之前在太子府的時候,有一回沈珩替我診脈,說是要替我扎銀針調養身子,當時他恰好在我耳後說話,明明聲音也跟平常一樣,可偏偏卻癢得我直發笑。

    我道:「現在我不怕了。」

    「真的?」他又使勁地搔了我搔的脖子。

    我感覺如舊,瑾瑜夫君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眉頭皺了下,只聽他呢喃了句,「也是,都過了這麼久……好幾百年了。」

    我疑惑地問:「什麼幾百年?」

    「沒什麼,你聽錯了。」他反問我:「是什麼喜事?」

    我拗不過他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瑾瑜夫君,你要當爹了!」

    我原以為瑾瑜夫君會高興得忘乎所以,未料他卻是鐵青著張臉,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我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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