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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39:01 作者: 點之
她整個人柔軟的不可思議,散開的黑髮順著白皙的脊背蓬鬆蜿蜒,後背凹陷處彎著一截一截的脊椎骨連接的小突起的痕跡很明顯,漂亮的肩胛骨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
肩膀纖細圓潤,腰肢更瘦,從後背看過去整個人有種令人心驚的細膩柔美。
沙德良的手慢慢抬起來撫摸上女人的後背,眸光深了深。
他自認不是柳下惠,更從不以謙謙君子來要求自己,現在身體不是無動於衷,也不強作出規矩樣。
「剛剛那女人是你相好的?」陸嬌嬌剛才沒偷看那女人,只聽對方說話有些曖昧。
沙德良說:「不是。」
「不管那女人,今天嚇得我心都要丟了,你得賠。」陸嬌嬌在他懷裡嬌嗔。
「你想我怎麼賠?」他們兩個人,近得像一個人。
陸嬌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稍微往後一退,貼上男人的胸膛。
「你好熱。」
「不安分。」
沙德良冷酷地評價。
陸嬌嬌心裡覺得這人不解風情,她是無所謂再更主動點的,就是人有點懶。
下一刻男人捏著她的下巴,迫使人抬起頭,陸嬌嬌嘴唇抿了抿,碾出一片紅潤。
一個纏綿至極的吻後,他伏在女人身上問她:「明知道我的身份還勾引,就不怕我崩了你的頭?」
話輕描淡寫地問,有那麼點好奇,他這個人做得出這樣的事兒。
喘息著,臉頰泛紅,陸嬌嬌抬手去婆娑男人近在眼前那張俊俏的臉,「我一見你就心裡喜歡。」她認認真真地瞧著對方的五官,一寸一寸地看,越看越喜歡。
「不怕沙萬里知道這事兒弄死你?」
沙萬里就是沙德良親爹,這兩個人感情僵硬到一定程度了。
陸嬌嬌目光痴纏著男人的清冷中帶著欲色的眼睛,慢吞吞地說:「實不相瞞,在火車上遇到你時我就覺得前半生都白活了,要是不能和你好一場,後半生也沒什麼好活的。就算哪天老爺知道了,要拖我去沉塘,能有今天,也值了。」
沙德良嗤笑一聲,「原來女人也有風流鬼。」
牡丹花下死,可不就是風流鬼。
人在床上信口開河的甜言蜜語怎麼能當真呢?
陸嬌嬌眉目之間婉轉嫵媚,如同化了水光進去,她柔弱無骨的手撫摸著男人微微發硬的領口。
「死在你這裡是我賺了。」
她仰頭勾著男人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輾轉廝磨,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面容似乎帶著安靜的微笑,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樣。
沙德良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眸色愈發的深,手上的力道微微收束,像是被不知何處的絲弦收緊。
他閉上眼,啟唇。
慾海潮生。
第二天早上,陸嬌嬌難得沒起晚,陌生的酒店,不習慣。
看一眼牆邊擺著的立式石英鐘,才五點鐘。
她一坐起來沙德良就睜開眼了,目光中的銳利警惕看到身邊的陸嬌嬌消散了。
低頭在對方側臉上親一口,陸嬌嬌下床穿衣。
像沙德良這種身體健壯的年輕男人,早上是最容易激動的,現在不起來,一會兒就得被壓在床上起不來。
抬著脖子扣好最後一顆旗袍盤扣,她又去洗漱好,隨後走到床邊拿起自己帶來的小包,昨天晚上他放桌上的錢還在,陸嬌嬌側過頭笑著對還躺在床上的男人說:「昨天你是拿我擋了人,該給些辛苦費的,這些錢我就收著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做默認了。」
沙德良側身躺著,目光落在陸嬌嬌身上,她低頭垂眸把那十幾張紙鈔裝到包里。
隨後女人抬起頭,她指了指塗了口紅的唇,「漂亮嗎?如果你喜歡下次見面我還塗。」
「漂亮。」他說,早上嗓子有點啞。
「那我就先走了。」陸嬌嬌出了門,她走路一如既往搖搖曳曳,頭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戴著一枚銀簪,露出白皙的脖頸。
走到門口,陸嬌嬌回頭扶著門把手說:「下次你再有這樣的事兒還可以找我。」
過了一會兒,沙德良從床上起身,低頭一看,好些個牙印。
昨天那個大概是屬狗的,張嘴就咬人。
他提著襯衣走到浴室,站在穿衣鏡前面,鏡子裡的他鎖骨上下通紅。
沙德良輕笑一聲。
這女人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他穿上襯衣,一直繫到最上面一顆扣子,這才把下面的痕跡遮住,至於耳朵上那個不明顯的小牙印,顯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徐副官開車來接沙德良,偷摸多看了幾眼男人耳朵上的牙印,我的個乖乖!中校和他親爹的姨太太好上了!
上車前,沙德良忽然問:「徐副官,第一次聽到槍響時你怕嗎?」
徐副官回憶一下說:「怕,怕槍聲,一聽見就覺得有人會死,參軍之後才好一些。」
因為昨天藉口去娘家,今早陸嬌嬌在外面吃了早飯,又去市場買了些本地產的水果帶回去。
距離不遠,陸嬌嬌慢慢往回走,到老宅時看門的趙叔已經醒了。
陸嬌嬌從籃子裡拿了一個蘋果遞給對方,「吃吧。」
「謝謝九太太。」
她到住處去,吃飽喝足走一會兒有些困了,趴在被子上睡個回籠覺。
才要睡熟,吳媽過來敲門,「九太太,南京的六太太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