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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10:15 作者: 小布愛吃蛋撻
    陸勻實話實說:「我覺得挺高興的啊,有路飛是我的福氣,那我覺得你有我這個兒子也是你的福氣。」

    陸爸氣得「呸」他:「什麼王八蛋福氣!這個福氣我不要也罷!」

    眼看父子倆的氣氛劍拔弩張,陸媽搶過電話去,清了清嗓子:「行了,你有了孩子怎麼說也算是個喜事,你們那個戀愛怎麼談得我們不管了,也管不明白,聽你女朋友那意思你倆也不打算結婚,滿月酒我們沒臉辦,但是總要意思一下給孩子點禮金的,下周我們去江市。」

    陸勻:「不用,別來,沒時間接待你們。」

    陸媽火氣上來:「不用你接待!給個地址我們打車去!」

    陸勻壓根不想讓爸媽摻和進來,用他自認為說得很清楚的理由拒絕道:「這孩子跟他媽姓,也不打算進陸家的族譜,你們不要對他有任何指望,也不需要跟他有什麼互動。」

    陸爸:「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看看孫子是要什麼指望!我們連你都指望不上,還能想指望他?!」

    陸勻:「正確的,中肯的,一針見血的。」

    他爸媽聽不懂他在說啥,就覺得這個血壓噌噌往上漲,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孽,養出這麼一個混不吝的狗東西。

    陸勻不讓他爸媽看孫子,陳紫卻在邀請她爸媽看外孫。

    她在晚上路飛要睡之前,跟爸媽視頻:「嗨爸,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當爺爺了~」

    隔著大洋彼岸的信號好像發生了卡頓,陳紫的爸媽坐在早餐桌前全都目瞪口呆。

    還是陳紫的弟弟陳嶼進入鏡頭,表明這不是靜態畫面。

    陳嶼的外貌並沒有陳紫這麼出眾,他戴了副黑框眼鏡,是計算機領域的天才。

    陳嶼:「果然,我就說你過年不回家,一定有貓膩。」

    陳媽一直在喊上帝,兩隻手扶著臉不敢相信。

    還是陳爸比較沉得住氣,他說:「看看孩子。」

    陳紫把手機拿到床邊,用後置攝像頭拍路飛,小東西很給面子地對著鏡頭嘎嘎笑,露出他沒有牙的牙花子。

    「好可愛啊,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陳媽不喊上帝了,她依偎在陳爸身邊,滿眼愛意的看著路飛。

    等到對小可愛的讚美結束,他們好像才想起來詢問孩子的爸爸,「不是說跟知翔分手了嗎?又複合了嗎?」

    陳紫搖頭:「沒有,這事有點複雜,你們能過來嗎?」

    陳爸早年間是個記者,後來在電視台做影視中介買賣劇集發家,之後舉家搬遷到加拿大,做版權海內外發行相關的業務。陳紫會創辦雜誌很大程度是受爸爸影響,包括啟動資金和原始人脈也都仰仗她爸,所以她對父親的信任感頗深。

    陳爸說需要協調溝通一下工作的事宜,陳媽倒是前幾日就計劃回國一趟,還有陳嶼,他們學校放暑假了。

    陳紫不願意說太多,他們就沒有逼問,只讓她好好休養,「我們很快就來。」

    陸勻坐在牆角沙發,一直等著被叫到名字的時候乖巧地出現在陳紫爸媽弟弟面前。

    可是直到陳紫掛了電話,也沒有說要介紹一下孩子爸爸。

    他有些微的失落,替陳紫把關著的臥室門打開。

    杏姐正躺在外面的沙發上玩手機,房間的隔音效果一般,她隱約聽了幾耳朵裡面的對話,腦補的是個不被祝福的情侶私奔生子的故事,而且她也是才知道陸勻是個「小明星」,感覺可以想像的空間更大了。

    杏姐還吃著這倆人的瓜呢,結果自己先捲入了更大的修羅場。

    有月子會所之前的客戶帶著娘家人打上門來了!

    先是客戶的哥哥嫂子裝作杏姐朋友來看她,問清楚她在哪個房間以後五六個人一起上樓去找她。

    當時路飛剛洗完澡回房間,杏姐跟陸勻說路飛有點紅屁股,要在窗邊脫掉尿不濕曬一曬,她去護士台拿點羊脂膏來。

    陸勻答應著,把嬰兒車床推到客廳最中央陽光和煦的位置,打開窗子透風透光。

    杏姐一開門,門外經過一群四處張望看門牌號的人,和她一對視,問她:「你是張新杏嗎?」

    杏姐後退一步,直覺來者語氣不善,警惕地要關門,被領頭的大哥一把抓住門框,硬是擠了進來,「就是她!臭不要臉的!」

    陸勻本是背對著房門逗路飛笑呢,聽到這驚天一吼,扭頭看到來勢洶洶一群人拖著杏姐要走,慌張地彎腰抱起路飛緊緊摟著,跑進臥室去。

    陳紫正躺靠在床上開語音會,見他這樣也嚇一跳,麥都沒關就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陸勻根本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他能想到的最可怕的猜測就是:「好像有人要來搶我們孩子!」

    陳紫:「你在發什麼癲?」

    陸勻:「就是,好多人,凶神惡煞!杏姐是不是欠高利貸了啊?」

    陳紫的線上會議室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沉默著聽八卦。

    陳紫說了聲「抱歉」,暫時中止了會議,張手把路飛小心地抱過去,「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陸勻「哎」了一聲答應,跑出去,又折返回來把門內把手的鎖扣按下,帶上門,扭了扭把手確認反鎖成功了,才走出大門去。

    大門口已經混亂不堪了,杏姐的發網都被扯掉了,頭髮披散了一肩,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

    走廊里有隔壁房間探頭出來看的,也沒人敢上前拉架,倒是有人打電話叫前台喊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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