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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24:38 作者: 城南花開
    「也不多,每天300字。」

    孟欣欣看著自家老闆,不愧是你,她看的全部日記加起來可能也就300字。

    年輕的老闆還是有做資本家的潛力的,不用太擔心日後的公司發展了。

    孟欣欣大手一揮:「成!不就是三百字嘛,沒問題!」

    在孟欣欣看來,她和她家老闆,這算是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兩個人坐在搖頭電風扇前,因為電風扇並不大,所以兩個人挨著坐的,元勉又開始監督孟欣欣寫作業。

    既然孟欣欣已經能夠被看到了,那去學校上課就沒有以前方便了。

    轉校不太可能,孟欣欣的戶籍在山茶市,學籍也在山茶市,元勉皺了皺眉,這件事必須解決,他想要小員工上大學。

    凌晨時分,元勉臥室的窗戶被偷偷打開了。

    元勉當時還沒有睡著,聽到了聲音,伸手打開了旁邊的燈,就看到穿著寬大黑色短袖的孟欣欣披散著頭髮站在房間中間,對突然的燈很不適應,捂住了眼睛。

    元勉關掉了燈,從床上起來:「睡不著覺?」

    孟欣欣看著老闆,心裡的不安消散的大半。

    白天她雖然風風光光地打到了那個男人,可是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以後,總覺得房間裡有人,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人以後才敢躺在床上。

    可是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卻浮現出了當時她被捂住嘴的感受。

    哪怕知道對方現在還在派出所拘留,她心裡還是就會害怕,萬一對方跑出來了呢?萬一他又撬門進來了……

    孟欣欣總覺得空氣都像是變危險了,趕緊爬了起來,跑到了自家老闆這裡來。

    不需要小員工多說,元勉就能夠明白。

    「你睡這裡,我守著你。」

    老闆的床其實挺大的,孟欣欣說道:「老闆,你也睡吧。」

    「我睡地鋪。」

    若是一開始,他只當孟欣欣是他的副人格,還沒有對她動心,他肯定會答應。

    而現在,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了,睡在一起,他怕自己唐突了對方。

    孟欣欣太累了,在老闆房間裡,聞著淡淡的屬於老闆的氣息,呼吸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原本緊繃的神經和緊繃的身體都慢慢放鬆了下來。

    孟欣欣慢慢地睡了過去。

    元勉鋪好了地鋪,卻怎麼都睡不著,他看著已經睡著了的人,小員工睡著了以後,原本皺著的眉頭都慢慢鬆開了,展現出對他滿滿的信任。

    電風扇的風太大了,容易感冒,元勉關掉了電風扇,從旁邊拿了一個硬紙板,慢慢地給她扇風。

    年少的悸動,在夏日炎熱的夜裡,像一朵純潔的花,悄悄綻放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兒九點還有更新。

    第三十四章

    孟欣欣醒來時, 入睡前, 心裡原本的那些陰沉沉的東西都不在了, 此刻伴隨著清晨的曙光, 胸膛中涌動著一種莫名的喜悅。

    孟欣欣呼吸著清晨的空氣,轉過頭,就看到睡在地鋪上的老闆。

    早上7點了, 老闆還沒醒?

    早上七點了!

    七點十五早自習!

    「老闆!起床了!七點了!」孟欣欣趕緊把老闆推醒。

    「我請假了。」

    「啊?」老闆居然也會請假?

    「你也再睡一會兒。」昨天晚上事情特殊, 孟欣欣凌晨才睡覺, 他睡得更晚,現在去上課也沒有精神,元勉也不是那種不會變通的人。

    孟欣欣覺得自己已經睡飽了,昨天晚上她睡得非常的好, 優質的睡眠洗去了之前的疲倦, 孟欣欣感覺自己就像是要開放的花朵一樣,充滿了無處安放的精力。

    「老闆, 你睡床上吧, 我去買包子豆漿回來。」

    她剛說完, 就看到自家老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搖了搖頭, 努力清醒一點,臉上再也沒有了未來老闆那種剛硬的線條,清晨的年輕老闆,迷糊柔軟得不可思議。

    「我陪你去。」

    老闆看上去這麼困。

    「我自己去,老闆, 你再睡一會兒。」

    正好元勉已經起身了,孟欣欣把他帶到了床上,按了下來:「老闆,你睡床上。昨天是不是地上睡得不舒服,都沒有睡好。」

    說話的時候,兩個人離得很近,哪怕是清晨沒有睡醒還很柔軟的老闆,身上也已經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種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侵略性,帶著蓬勃的生機,並不會讓人討厭。

    元勉看著她,不知道為何,突然笑了。

    年輕的老闆笑起來整個房間都像是亮了起來,孟欣欣就聽到自家老闆說道:「你的頭髮。」

    孟欣欣伸手一摸,她這作亂的頭髮,又跟雞窩一樣。

    孟欣欣見老闆笑話她頭髮,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伸,爪子飛快地摸向了老闆的頭髮,狠狠的揉了一番,老闆發質很硬,扎手。

    孟欣欣幹完了以後,看到老闆那詫異的目光,立馬就慫了,撒腿就跑。

    她老闆居然在身後笑著說道:「你跑什麼,我難道還因為你摸了一下我的頭髮就打你嗎?」

    元勉其實很奇怪,一方面他覺得自己未來應該是一個非常神經病的人,凶,狠,不講道理。

    可是另一方面,自家小員工好像也沒有很怕他,她的怕更傾向一種表演式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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