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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23:09 作者: 人型代碼
    三兄妹判斷的沒錯,因為周稔黛身體的特殊性,被種進他身體的yin蠱吸收他體內的精華,快速生長,完全超出了一般陰蠱的程度,以至於,小霧人能滅其形卻無法根除其華,導致YIN性殘留,雖然只有一絲,但是對於周稔黛這個小嫩花來說,也足夠要命。

    他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遵從了身體的本能,靠在還算信任的阿英懷裡,各種蹭!

    邊蹭,邊哼哼唧唧!

    然而,越是這樣,越如隔靴搔癢,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越發想哭!

    那時的白冠英風華正茂血氣方剛,哪裡經得住他這樣蹭?

    沒兩下,就咬著牙將周稔黛扔到了床上。本來,白冠英扭頭就想走,不成想周稔黛卻如蛇般,立刻又纏了上來。他人不但纏了上來,還迷迷糊糊地小聲啜泣,小聲央求,說:「阿英,阿英,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後來,周稔黛憑藉著本能,哆哆嗦嗦地親到了白冠英的側頸上——

    白冠英卻像個被妖精勾引的老和尚,咬著牙端坐床邊沒敢動。他的雙手攥著床沿,因忍耐而用力,指尖發白,身體僵硬。

    周稔黛卻還在變本加厲,不但抱著白冠英親,還騰出一隻手來脫自己的衣服!

    白冠英心想,他真的暈了嗎?這是一個暈了的人能幹得出來的事嗎?他就是,就是故意勾引我的吧?

    白冠英小心翼翼扭頭,只看了周稔黛一眼,就立刻把頭扭了回來,心臟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腦海里,周稔黛那張粉紅色的小臉再也揮之不去——

    他粉嫩的唇……

    他淚濕的眼……

    他哭泣著喊著『阿英』……

    ……

    白冠英至今仍然記得,那天中午明明艷陽高照,到了晚上卻下起了綿綿細雨,北疆的天氣變化無常,他們這間屋子裡,一直沒變的是周稔黛歡愉的哭聲……

    激情過後,是如海濤般源源不絕的愛意。

    白冠英驚訝的發現,七年間,他不知何時竟悄悄愛上了這個孤寂的男子——不,或許該叫他女子?

    冷峻的青年,垂眸望著懷裡的人,唇邊盪開了一抹笑意,他在終於饜足而安靜下來的周稔黛眉間落下一吻,就像是完成了一個宣示主權的儀式。

    這天過後,一切都悄然發生了變化。

    周稔黛是在白冠英的懷抱中醒來,昨日種種本以為是一場夢,當他發現夢變成了現實,那一刻鋪天蓋地的羞惱砸在周稔黛的頭上,令他想也沒想直接縮進了被子裡——

    然而被子裡的情形不過是再次赤果果地提醒他昨日都發生了什麼!

    周稔黛又哭了,這次是情急之下的應激反應。卻驚到了白冠英。

    他將周稔黛撈了出來,邊親吻他的眼淚,邊耐心地哄,終於安撫好周稔黛的情緒後,他嘆了口氣,極嚴肅的道:「原本皇上派我來是照顧殿下的,我卻做出了這等冒犯之事,實乃不該。殿下若覺得委屈,我自會向皇上請罪,任憑殿下處置。」

    「你叫我什麼?」周稔黛紅著眼眶瞪他。

    白冠英:「……殿下?」

    「以後,不許這麼叫。」周稔黛紅著臉,突然湊到白冠英耳邊,小小聲地說:「叫我黛黛。」說完,他極害羞,閉著眼睛,在白冠英側臉極輕地親了一下。

    親完了,又像想起什麼似得,連忙囑咐已經被他搞得呆掉的白冠英:「你不許,把我們的事告訴皇帝!一個字也不許說!不然——我就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白冠英已經被他弄得神魂顛倒,當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這之後,他們依舊留在狄戎調查蠱蟲內幕,但是傳回大周的消息卻越來越少。但是當時的皇帝就算發現了什麼也無暇他顧。自打聶文竹去世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京城中皇子們的奪嫡之戰越演越烈,氣得他根本無心去管什麼北疆。

    然而,周稔黛和白冠英雖然傳回來的消息越來越少,可他們發現的事實卻一點不少……

    ……

    周稔黛拉著白翛然在客院的花廳坐下,想起這段往事,只覺心頭淌過一股蜜糖,甜滋滋,令他忍不住便唇角上揚。

    白翛然發現母親的心情很好,便笑著問:「阿娘可是想起爹爹了?」

    「就你聰明!」

    白翛然就笑,他不在多問,周稔黛卻嘆息了一聲:「希望你爹和你大哥這次能隨狄戎議和的使團順利回京吧。」

    「娘,」白翛然想要安慰他母親,卻被周稔黛擺手示意不用多說。

    周稔黛道:「你聽他們說的那種陰陽水,實則是產自北疆乾罡山的一種泉水。傳說這眼泉里的水流一天十二時辰逐光而行,也就是只向著光亮的地方流動,因此又叫追光水。普通人喝了這種水後,身體會更容易接納蠱蟲,降低被種蠱後的死亡率。早些年,狄戎大肆養蟲兵,除了他們部落里的哥兒之外,還曾用了大量的戰俘,那些戰俘就是靠著這種水才存活下來!」

    白翛然道:「這種水是不是有一種香氣?」

    「不錯。」

    白翛然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道:「太子給我和戚無塵的酒里摻過這種水,我們喝了那酒。是不是說明太子已經給我和戚無塵都下了蠱?要知道,他那人控制欲非常強。」

    周稔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拉過白翛然的手腕,給他切起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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