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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22:23 作者: 半朵白蓮
謝星竹對剪月搖了搖頭。
剪月遂也不再多言。
謝星竹瞧見李全里離開的身影,蹙了蹙眉。
謝星竹左手不自在的動了動,隔了這麼長時間,她覺得顧承硯的口水好還沾在她的手腕上。
謝星竹低下頭,牙齒輕輕咬了咬下唇。明明她咬他,是她不對。這會兒,謝星竹卻無法控制心中的羞惱了。
屋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李全裡帶著幾個小太監進來了。
李全里指揮著小太監恭敬的將兩杯熱茶放在謝星竹與顧承硯的面前。
謝星竹訝異的看了一旁的顧承硯一眼。
顧承硯端起新沏的茶水喝了一口,冷著臉將茶盞放在桌面上。不好喝,也不好喝。
顧承硯突然起身。
謝星竹不知道顧承硯要做什麼,遂也跟著起身,卻見顧承硯直接朝屋外走去。
李全里對謝星竹與剪月笑了笑,對謝星竹行了禮,也追著顧承硯出去了。
剪月一直對顧承硯心生畏懼,這會兒見顧承硯與李全里離開,她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剪月見謝星竹發怔的瞧著門口,她想到小姐的身子,小姐現在身體正虛弱。她走過去扶謝星竹重新坐下。
「小姐可還要喝茶?」剪月在一旁問道。
聞言,謝星竹垂眸看向剛才李全里送來的茶水,顧承硯喝過的茶盞還放在桌面的另一邊,顧承硯卻只喝了一口。
謝星竹點了點頭,她端起面前的茶盞飲了一口。嗯,熱的,身體似乎也暖乎了起來。
剪月見謝星竹眉頭舒展,心情也不禁舒緩。想到現在的狀況,她小心的看了謝星竹一眼,問道:「小姐,我們現在還要出宮嗎?」
小姐本來是要出宮的,那麼現在呢?
聞言,謝星竹一愣。她又忍不住不自在的動了動左手的手腕。
「要的,要出宮的。」謝星竹說道。
聽了謝星竹的話語,剪月有些驚異。瞧剛才的模樣,太子殿下似乎並不希望小姐出宮。
謝星竹突然伸手碰了碰剪月的臉頰。剪月被顧妙然打過的左邊臉頰已經有了一些紅腫。
剪月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見謝星竹望著她,她小聲說道:「小姐,不痛的。」
謝星竹彎起唇角,杏眸中卻有了幾分濕意。剪月怎麼可能會不痛?剪月這一巴掌是因為她挨的。
謝星竹將桌面上的藥膏遞給剪月,說道:「你把臉上抹一些藥吧。」
聞言,剪月本能的欲拒絕,抬眸看見謝星竹眸中的堅持,她小心翼翼伸手接了。
剪月將臉上的傷處理了一下,因為謝星竹還有一副藥需要熬煮,剪月也不好意思麻煩東宮的小太監,見謝星竹身邊暫時不需要伺候,她與謝星竹說了一聲,到廚房幫謝星竹煮藥去了。
謝星竹坐在桌邊,眉心微微蹙起,心中憂愁,該如何說服顧承硯讓她出宮。以顧承硯的性格,她也猜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顧妙然好歹是祥德帝唯一的公主,顧妙然被乖乖咬傷,很快便有人稟告給了祥德帝。祥德帝派了太醫過來,並讓太監送來了豐富的補品。
柳貴妃面上強扯出一抹笑,說道:「有勞公公走一趟了。」
送走了來送補品的小太監,柳貴妃臉上的笑容卻是完全淡了下來。
心中到底是意難平,柳貴妃說道:「妙然被顧承硯的狗咬傷,皇上不說親自來關心一句,居然隨意派了一個小太監過來。那次顧承硯昏倒,皇上可是失了分寸,不僅派王意到東宮看望,還照顧著顧承硯的心情。」
香蕊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言語。
柳貴妃說道:「說到底妙然是一個公主,若是妙然一個皇子……」
柳貴妃知道不該生妄念,想到當時的情況,搖了搖頭,打斷了心中的想法。
柳貴妃瞄了一眼裡間。顧妙然服了藥,藥中有安眠的成分,顧妙然剛才睡下了。
柳貴妃擔心吵到顧妙然的休息,往外走了兩步。
香蕊大著膽子說道:「娘娘何必煩憂,不管如何,大公主都是皇上唯一的公主,有大公主在,娘娘永遠會是後宮頭一份的。」
柳貴妃豈會不知這個理?只是有顧承硯壓在上頭,不僅她得時刻巴結著顧承硯,她的女兒也得矮顧承硯一頭。
柳貴妃嘆了一口氣,她突然出聲說道:「香蕊,你說,顧承硯對謝星竹那丫頭會不會……」
柳貴妃的話語未說完,香蕊卻聽明白了,詫異說道:「這、不會吧?」
這幾年,柳貴妃不是沒有打過往東宮送女人的主意,只是太子便不能以尋常人忖度。柳貴妃與香蕊都要懷疑太子是個石頭人了。
柳貴妃說道:「你別忘了,顧承硯可是男子,顧承硯今年可是十五了。」
香蕊想到謝星竹那張如花般的嬌顏,她在宮中多年,自然是見過不少美人的,不說別人,柳貴妃便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謝星竹不僅有母親當年的美貌,卻是比母親更要讓人驚艷。
不過,香蕊口中卻是說道:「便是太子對雲榮郡主真有情,或許是一時的新鮮罷了,再者,以雲榮郡主的身份,太子妃的位置是不可能的,將來不過是在東宮多一處院子罷了。」
香蕊的話語提醒了柳貴妃。顧承硯太子的身份擺在這,顧承硯是否對謝星竹有情都對她沒有影響,顧承硯身為太子,日後東宮也不可能只有一位女子,可是顧承硯太子妃的位置她卻不能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