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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22:23 作者: 半朵白蓮
顧承硯手指的溫度從她的唇邊蔓延開。謝星竹的睫毛顫抖的更加的厲害。
謝星竹紅了臉。又羞又惱,一雙杏眸也因為憤惱有了濕意。
謝星竹杏眸緩慢眨動了兩下,或許是騎虎難下,又或者是羞惱占據了她的大腦,這次謝星竹沒有留情的咬住了顧承硯的手腕。
顧承硯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等顧承硯把她放下來,謝星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與顧承硯二人已經到了東宮。
謝星竹忙鬆口,從顧承硯懷中退開,警惕的瞧著顧承硯。
顧承硯扯了扯嘴角,沒有在意謝星竹的避之不及,而是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語,他說道:「沒有被人瞧見。」
顧承硯眉目冷硬,身上似乎總帶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冰,此時他說這話語時,聲音中仍然好像沒有什麼溫度。
謝星竹默默低頭,這才發現剛才顧承硯抱著她來東宮的路上,沒有撞見一個宮人。他是因為她的話語,才特意挑的僻靜路走的嗎?
顧承硯身為太子,出身高貴,走哪兒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想來沒有如此過吧?
謝星竹悄悄瞥了顧承硯,輕輕抿唇,心中產生一種異樣。她覺得不應該對顧承硯產生的異樣。
其實顧承硯沒有告訴謝星竹的是,他本來是準備應謝星竹的要求,不帶她來東宮,帶她去太醫院的。誰料謝星竹這個牙尖嘴利的居然敢咬他。顧承硯本就不是喜歡謙和的人,見狀,自然是改變主意,帶謝星竹來東宮。
顧承硯扯了扯嘴角。太醫院簡陋,哪裡有東宮方便?
謝星竹視線右移,瞄到顧承硯的手腕。顧承硯的手臂垂下,手腕被衣袖擋住了一小截。
謝星竹瞳孔一縮,有些錯愕的瞧著顧承硯的手腕。呀,他的手腕好像流血了?是她剛才咬的?她用了那麼大的力氣嗎?
謝星竹的櫻唇動了動,欲出聲,喉嚨中未發出任何聲音,卻見顧承硯轉身出了屋子。
謝星竹怔了怔,即將出口的話語也被迫咽回了肚中。
謝星竹站在屋中,有些不適應的動動手指,隨著顧承硯的離開,屋內似乎也變的空曠。
謝星竹愣愣的猜想,顧承硯把她一人扔在這兒,他出去做什麼?
謝星竹先前便身體乏力,顧承硯抱她過來,她雖然沒有耗費力氣,謝星竹沒有再久站,她走到桌邊,在木凳子上坐下。
沒有過多久,顧承硯便回來了,與顧承硯一同進屋的還有一個太醫。
謝星竹杏眸閃了閃,她的眸光在太醫的身上一頓。先前顧承硯出屋子,是為了幫她尋太醫嗎?
太醫在謝星竹的對面坐了下來。這個太醫與上午替她看病的太醫是同一位。
謝星竹瞥了杵在一旁的顧承硯一眼,將目光落在太醫身上。
太醫起身說道:「雲榮郡主是有感染風寒的跡象,下官給雲榮郡主開一道解風寒的方子,至於上午開的方子,下官也給雲榮郡主改改。」
「有勞太醫了。」聞言,謝星竹感謝道。
恰好李全里與剪月回東宮了,見狀,剪月急忙說道:「奴婢隨太醫取方子和藥。」正好她也好和太醫再了解一下小姐的情況。
李全里看了看顧承硯與謝星竹,笑著說道:「奴才隨剪月姑娘前去,剪月姑娘對東宮不熟悉,取了方子與藥,也好儘快把藥熬煮了,給雲榮郡主服下。」
剪月看了謝星竹一眼,隨李全里下去了。
謝星竹見太醫準備抬步離開,看了看顧承硯的手腕,說道:「太醫,等一下。」
太醫轉身,疑惑的抬頭看向謝星竹。
顧承硯坐到剛才太醫坐過的木凳子上,抬手倒了一杯茶水。茶水遞到唇邊,卻是涼的。顧承硯皺了皺眉,將茶盞放下,面容更添冷煞。
謝星竹的眉心微微蹙起。心說大反派沒有發現他的手腕在流血嗎?還是他不願意處理傷口?
謝星竹的目光一頓,她抬起眸,笑著說道:「麻煩太醫又走一趟了。」
聞言,太醫忙說道:「無礙。」
太醫見再無其他事,抬腳離開。小太監一般不會進屋來,一時屋中便只剩下謝星竹與顧承硯。
謝星竹侷促的坐著,眸光卻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顧承硯的神情。
顧承硯常年練武,感官本就非凡,更何況謝星竹的動作,在他的眼中算不上悄悄。
被顧承硯發現了,謝星竹眸光閃了閃,也不再掩藏,她指了指顧承硯的手腕,說道:「太子殿下的手腕受傷了。」
顧承硯將手腕伸到謝星竹的面前。
謝星竹愣了一下,這才抬起手將顧承硯的衣袖往上卷了卷。然後,她的『傑作』便露了出來。顧承硯的手腕不僅被她咬了一個明顯的牙印子,還咬破了皮。
「小姐姐,你把我咬傷了。」顧承硯故意湊到謝星竹的面前,定定的看著謝星竹,張唇說道。
謝星竹長長的睫毛一顫,心中本就有些心虛,這會兒更是不敢直視顧承硯。
顧承硯微微後退了一些,瞧著謝星竹也不說話。
謝星竹的牙齒咬了一下下唇,也不看顧承硯,她忽然起身朝屋中走去。
先前顧承硯直接把她帶到了她曾經在東宮住過的屋子。再次出來時,謝星竹手中拿著一瓶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