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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22:23 作者: 半朵白蓮
謝星竹感激的朝齊正筠看了一眼,感謝他為她解圍。
齊正筠對謝星竹點點頭。
瞥見二人的小動作,顧承硯瞥了一眼謝星竹和齊正筠,眉頭皺的更深。
李全里重新端了一碗湯藥走了進來,隔著碗試了試湯藥的溫度,發現不燙了,將藥碗遞給顧承硯,說道:「太子殿下,先把藥給喝了吧。」
顧承硯盯著謝星竹和齊正筠二人,接過藥碗,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顧承硯將空碗遞給李全里,李全里又給顧承硯倒了一杯溫水漱口,卻被顧承硯不耐煩的推拒了。無奈,李全里只好拿著空碗下去了。
屋中又只剩下謝星竹,顧承硯,齊正筠三人。
謝星竹在心中皺了皺眉。
顧承硯托腮歪著頭,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要睡了。」
謝星竹疑惑的眨了一下眸子,暫時沒有明白顧承硯的意思。
齊正筠說道:「齊某和雲榮郡主這便出去,不打擾太子殿下休息。」
謝星竹後知後覺的想到,顧承硯要休息了,她豈不是可以離開東宮了?想著,謝星竹的心中也多了幾分小雀躍,卻又在顧承硯的面前壓制住。
顧承硯便見謝星竹在聽了齊正筠的話語後,眸中的光似乎都一下子被點亮了起來。瞥了一眼一側的齊正筠,在心中撇了撇嘴。
切,他們二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顧承硯背對著謝星竹和齊正筠躺下,謝星竹和齊正筠看了顧承硯一眼,抬腳往屋外走。
李全里進來,見了,說道:「雲榮郡主和齊公子要走呀。」
謝星竹對李全里點點頭,說道:「是,李公公。」
床上傳來顧承硯的聲音,話語是對李全里說的,他說道:「將藥膏給她。」
她指的是謝星竹。
末了,顧承硯用一種極暴躁的語氣說道:「礙眼。」
李全里看了看離床不遠的桌面上擺放著的兩瓶藥膏。走過去拿起齊正筠送給謝星竹的那瓶,朝謝星竹走去。走到一半,床上又傳來顧承硯的聲音。
顧承硯說道:「不是這一瓶。」
李全里看了看皇帝賞賜的那瓶藥膏,又看了看謝星竹,皺了皺眉。
謝星竹垂眸看了看手心的傷口,睫毛顫了顫。其實抹了藥後,手心的傷口已經不痛了。
李全里將皇帝賜給顧承硯的那瓶藥膏遞給謝星竹,瓷瓶表面冰涼,謝星竹的手心猛然接觸藥瓶,手心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下來,寒意沿著手心傳遍全身。謝星竹不由得將瓷瓶攥的更緊。
身後響起謝星竹和齊正筠離開的腳步聲,顧承硯翻了一個身,擰眉,覺得束著頭髮睡覺不舒服,他伸手將頭上的髮帶取了下來,下意識欲將髮帶朝地下扔去,手一頓,他將髮帶放在床頭的桌面上。
顧承硯眼角餘光瞄到桌面上從謝星竹手中奪來的藥膏,潔白的瓶身沾了紅色的顏料,好像皚皚雪地中開出了一朵耀眼的紅梅。藥膏的左邊放著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
床邊的碎瓷片被李全里派小太監打掃了。李全里猜出手帕是謝星竹所有,拿不準主意,便將手帕疊好放在桌面上。
手帕是芙蓉色的,有一個小角繡了一朵清雅的蓮花,與謝星竹今日的衣著很配。
顧承硯手朝手帕伸去,隨手將手帕弄亂,翻了個身,閉眼睡覺。
李全里看了顧承硯的身影一眼,輕手輕腳的出去,將屋門帶上,守在屋外,不讓他人來打擾到顧承硯休息。
謝星竹和齊正筠朝宮外走去,兩邊是高巍的宮牆,宮牆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陰影,二人走在中間的宮道上,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謝星竹垂眸瞧著手中的藥膏,在心中組織著語言。剛才顧承硯當著齊正筠的面將皇帝賜給他的藥膏給了她,她思考該如何和齊正筠說藥膏的事情。
謝星竹說道:「齊公子,剛才的事情,謝謝你。」
謝星竹說的是在顧承硯面前,齊正筠幫她解圍的事情。
齊正筠說道:「齊某不過是在太子殿下多了一句嘴,雲榮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其實齊正筠還有一句話語沒有說的是,謝星竹曾經在顧承硯面前也幫過他,他不過算是投桃報李罷了。
齊正筠瞥了一眼謝星竹手中的藥膏,頓了頓,說道:「齊某本來還有些擔心雲榮郡主臉上的傷,如今雲榮郡主有了太子殿下的藥膏,齊某倒是可以放下心了。」
謝星竹發現齊正筠說的是真情實意,不由沖齊正筠笑了笑。齊正筠給她討藥是好心,她不想要齊正筠心中有了疙瘩。
出了皇宮,謝星竹便看見了等在宮門口的剪月。剪月眸子亮了亮。
「齊公子,我先離開了。」謝星竹和齊正筠說了一聲,抬腳朝剪月走去。
齊正筠看著謝星竹的背影,她走的從容不迫,裙擺和裙邊的宮絛未有任何晃動,仿佛本就長於京中的大家貴女。齊正筠忽然想起聽家人提過,謝星竹的母親是曾在京中素有才名和美名的誠安伯府的嫡女。
齊正筠心說,謝夫人想來從小在謝星竹身上下了許多功夫。
剪月扶著謝星竹上馬車,順便問起謝星竹在宮中的事情,說道:「小姐怎麼出來的這麼晚?可是柳貴妃留了小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