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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8:30 作者: 陛下不上朝
「那媽媽有來過嗎?」
賀寒一怔,隨即失笑:「你媽媽沒來過。」
嘟嘟眨巴眨巴眼睛,提出了一個讓賀寒非常滿意的提議。
嘟嘟軟萌的奶音落進房間。
「那下次我們帶媽媽來吧。」
賀寒面色微動,眸底浮起一絲極淺的笑意。
「好啊。」
另一端。
周末晚上的踢館賽迫在眉睫,別墅里,參加比賽的選手們都在爭分奪秒地進行練習。
葉梵和常素等五人會參加踢館賽,而在剩下的六個選手中,節目組抽取了兩三個人,會在踢館賽的間隙進行表演。
儘管她們都曾經學過樂器,但是如果不勤加練習,無論是手法還是技巧都會變得生疏。
而在一周內,要表現出一首曲子的情感,更是難上加難。
選手對自己的對手毫不知情,節目組也刻意隔絕了她們見面的可能性。
所以,甚至在練習曲子的過程中,兩組選手也是分開的。
正式選手和踢館選手練琴的兩幢大樓,分別在相隔很遠的地方。
而且沒有人會猜到,踢館選手們已經抵達了錄製現場。
一間琴房裡。
初冬的空氣略帶幾分凜冽,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得蕭瑟起來。
葉梵站在房間裡,小提琴架在肩膀上。她的表情極度專注,樂聲響徹整個房間。
她沉浸在曲子的情緒中,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在琴房裡待了很久的時間,葉梵一直在反覆地練習,她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也絲毫沒有在意。
時間一長,葉梵的肩膀和手臂都已經酸痛極了。
但她完全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只是一直琢磨著曲子。
那些長期練樂器的人,有傷痛是難免的。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每一個在舞台上表現得優秀的人,都經過了長久的刻苦訓練。
這首《雲雀》對葉梵來說,意義重大。
在原來的世界,她在念音樂學院的時候,第一次在校登台表演,就是拉的這一首曲子。
葉梵不斷地練習,只是想將每一個地方都練到完美。
在表演中,她要帶給觀眾最好的體驗和感受。希望每個觀眾都能感受到她想傳達的東西。
琴聲停下的時候,那邊響起了敲門聲。
葉梵怔了一下,她開口,對著門外面的人說:「進來吧。」
門應聲而開,走進來的人是賀寒。
賀寒穿了一件黑色風衣,似乎只是隨意地披在那裡,卻襯得他面容冷峭。
見到他的時候,葉梵並不意外。
賀寒的視線落在葉梵身上,她手中拿著小提琴,眼神直直看過來。
不知怎的,賀寒腦海中忽的閃過了一副畫面。
畫面里,有即將開謝的白色的花,還有清淡的香味。
一陣陣地襲過來。
乾淨的花和清澈的味道。
就像葉梵。
賀寒帶上了門,朝著葉梵走了過來:「雲雀?」
葉梵點頭,淡淡嗯了一聲:「你從節目組那裡聽說了?」
賀寒唇角勾了勾,沒回答。
賀寒聲線極低:「嘟嘟昨晚來我家了。」
「是嗎?」提到嘟嘟的時候,葉梵平靜的神色有所鬆動。
賀寒:「是我帶嘟嘟來的,他很高興。」
葉梵忽的笑了:「謝謝你陪他。」
因為踢館賽的賽制特別,和先前的比賽不一樣,所有的選手都會在別墅里待上整周的時間,不能離開。
葉梵沒法回家看嘟嘟,她也不會阻攔賀寒陪著嘟嘟。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嘟嘟會覺得很孤單。嘟嘟是很黏人的孩子,喜歡撒嬌,尤其愛對他喜歡的人撒嬌。
賀寒的聲音響起:「他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賀寒的生活很簡單,他的朋友很少,不常交際。
他的生活中曾經只有演戲。
雖然工作很忙,但賀寒在盡力抽出時間去陪伴嘟嘟。
賀寒希望,在和嘟嘟交流久一點後,再告訴他真相,或許會比較容易接受。
所以,賀寒會和嘟嘟一點一點分享自己的生活,日益漸深的相處中,逐漸真正了解嘟嘟。
直至兩人有一天會是不可分離的。
賀寒要努力彌補嘟嘟曾經缺失的父愛。
讓他健康快樂地長大。
也許是因為太想嘟嘟的緣故,向來不怎麼同賀寒主動交流的葉梵,今天難得話多了幾句。
葉梵好奇:「嘟嘟有沒有說什麼?」
賀寒微眯著眼,仿佛在思索的樣子。
「嗯……嘟嘟說了。」賀寒彎了彎唇,那雙漆黑的眸子帶了點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賀寒忽的俯身,低頭看向葉梵的眼睛。
他的動作來得突然,這樣突如其來的曖昧令葉梵閃避不及。
葉梵身體僵住了,堪堪愣在了原地。
賀寒的身形高大冷峻,神色卻極淡,即便動作似乎有些強勢,但卻沒有半點給她壓迫感。
他的視線筆直又深邃,望進葉梵的眼中。
賀寒眼角微挑,喉間發出低沉的聲線。
隨著言語的落下,溫熱的氣息似乎不經意地掠過她,便連周圍的空氣也染上了他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