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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32 作者: 卿十一
她知道那天上午夜瑾殊在宮中所以才會和順天府尹一起查案,至於這次的事情和他有沒有關就不得而知了,但她沒來由的就是覺得與他有關。
沒有再深究下去,因為沒有意義。很快,顧蘇年就把這件事放下,剛剛回帝都,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顧蘇年本以為,夜瑾殊說了那句話以後會糾纏不休,不曾想,夜瑾殊接連四五日不曾與她說過一個字,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無視。是的,就是無視,所有人都感覺出了夜瑾殊對顧蘇年的無視。許多人不明所以,四年了,官場上多了很多新人,這些人不知道四年前的滿城風雨,對此不明所以,以為顧蘇年得罪了夜瑾殊,而那些老官員就知道四年前人盡皆知而現在可以稱為辛秘的事情,心中自然有數,對於那些四年來升上來的新人的發問,笑而不語。
就這樣,案件查的日子越來越久,御史中丞哪裡卻沒有多大的進展,十數日過去了,華煦帝終於不再容忍御史中丞的無能,在早朝時大發雷霆。
下朝後,夜瑾殊被內侍官叫住,請往御書房。
「千凡,這次的案件,說說你的看法。」華煦帝直接切入主題。
「臣以為,其中大有內情。」夜瑾殊面無表情地和稀泥。
「廢話,朕不是問你這個!」華煦帝不耐地掃了夜瑾殊一眼。
「陛下,臣以為,非是蔡大人能力不足也。」夜瑾殊微微一笑,繼續和稀泥。
「什麼意思?」華煦帝皺眉。
「陛下且在等上幾日,屆時再看,若無變數,蔡大人大概就該結案了。」
「你的意思是,蔡德全想糊弄朕?」
「臣不敢妄加揣測,只是估摸著不管蔡大人如何,幕後黑手也該結案了。」
「千凡的意思是,放任不管?」
「陛下,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不如順勢而為,徐徐圖之方為上策。」夜瑾殊淡淡說著。
華煦帝眉頭緊緊皺著,看著夜瑾殊平靜無波的臉,半晌不曾說話。
忽然,華煦帝眉頭鬆開,微微挑眉,戲謔道:「千凡,聽說你這些日子都不曾與顧蘇年說上半句話。怎麼?你這是放棄了?」
夜瑾殊不由得抬頭看了華煦帝一眼,頗有些無奈,他有些想不通,怎麼華煦帝就對自己的感情這麼上心呢?
「陛下,臣習慣了徐徐圖之。」夜瑾殊也不矯情,直接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朕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華煦帝笑地得意,兩眼微微放光,「給朕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朕也不說?」華煦帝挑眉。
夜瑾殊笑而不語。
「千凡,朕將這個案子交給你可好?」突然,華煦帝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陛下覺得好,臣自是無有不應。」夜瑾殊微怔,片刻回道。
「那朕就等著看好戲了。」華煦帝微微笑了起來,黝黑的眼眸中深邃不可見底。
一切就像是一場鬧劇,幾日後早朝,這次的案件,戲劇性地拉開了另一道帷幕。
☆、第 27 章
華煦帝高坐龍椅之上,陛階之下是眾位朝臣,御史中丞走出列隊。
「陛下,四日前的大理寺卿案,臣已經結案,案宗已經上陳。」御史中丞說。
「嗯?說說案情。」華煦帝漫不經心的說著。
「回陛下,殺害大理寺卿的兇手乃是其府上一名侍妾,因當年其父親在大理寺卿外任期間犯案,大理寺卿判以死刑,其母隨後傷心死去,其懷恨在心,由此謀劃了案情,現已經畏罪潛逃。」御史中丞緩緩道來。
「是嗎?蔡德全,朕昨日收到一份有意思的奏摺,你可有興趣看看?」華煦帝聽完,意味深長的問。
「臣惶恐。」蔡德全一下子跪了下來,心中百轉千回,只說出三個字。
「程凱。」華煦帝靠在龍椅上,手輕輕撫摸這扶手,淡淡地道。
「臣在。」程凱出列。
「你給眾愛卿說說,你寫了些什麼。」
「是。」程凱應下,「前日傍晚,臣正要下衙,才出了順天府尹,就碰到了蔡大人口中的兇手。那女子一身血污,抓住臣呼喊救命。臣心中一驚,將那女子帶回了順天府,一問之下得知有人要殺她,其他的卻不肯多說,直到昨日傍晚,臣才說服那女子吐露真相,原來那女子是受人指使殺害的大理寺卿,不曾想竟遭到滅口,這才艱難逃到順天府,獻上蔡大人與大理寺卿來往交易信件以求保住性命,而這女子卻是受戶部慕容侍郎的指使與追殺,臣這才連夜上書,陳告陛下。」
「陛下!臣冤枉。」程凱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蔡德全與慕容侍郎齊齊下跪高呼冤枉。
「哼,程卿,你繼續說。」華煦帝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那二人。
「是。」程凱應下,繼續說,「而這些事情全部是為了遮掩徐州道縣之事,也就是狀元案的起因,這些臣還沒來得及派人前往調查,徐州道縣發生了何事尚不清楚。」
「好啊!一個個的都給朕反了天了!朕倒是要看看你們在徐州都給朕折騰了些什麼!夜瑾殊!」華煦帝冷笑著,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