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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32 作者: 卿十一
一切刻不容緩,夜瑾殊發動民眾,調動了軍隊,希望以最快的時間,將這條支流挖好,只要它流入瑁州,再將之引入呼赫爾草原便大功告成,這邊與瑁州同時開始挖,希望能夠搶救這場洪水。
不幸的是,暴雨傾盆,檀宣河水位上升的更快了,支流挖到一半,要與瑁州那邊接上還有很長的距離,洪水就已經來了,原本冒雨挖河道就已經十分困難了,如今還有抽調人員去加高堤壩,進度又慢了下來,這時候婦女老人也加入了河道的挖掘之中,終於在半個月後成功接通,將多餘的水流引向了瑁州。
洪水危機解除,但蘭州的事物才剛剛開始,有了這條支流,蘭州路段的檀宣河水流就不再那麼湍急,水路從這裡過就安全許多,蘭州水路上的發展可以真正展開了,沒有了洪水的憂患,只要度過今年,蘭州就可以真正發展起來,由於氣候的原因,蘭州無法在農業收成上取勝,便要將水陸兩路的商業發展起來。
夜瑾殊開始真正忙起來。
又是一屆科舉過去,新的人才進入朝廷,翰林院官員開始外放,顧蘇年被分配到了徐州銜緣郡。巧合的是,顧蘇年父親當年也是在徐州任職。
而這些,夜瑾殊並沒有及時知道,這時候夜瑾殊的蘭州已經開始走上正軌。
「少爺,帝都來信。」夜瑾殊坐在書房內,天色已經十分昏暗了,夜瑾殊處理完手上的事物,銘九便拿來了帝都信件。
夜瑾殊結果信件,信封上什麼也沒有,夜瑾殊將信封拆開,取出裡面的信件,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六個字:歸期至,御史台。
夜瑾殊將信件焚毀,提筆在宣紙上寫下:願為君謀。
「送回去。」將紙折好,遞給銘九。
「是。」銘九走了出去,夜瑾殊將書桌簡單整理了一下,吹滅燈火也走了出去。
「還有半年就回帝都了吧!」顧蘇年裹了裹身上的大氅,問。
「是的呢,公子的籌謀很快就可以開展了。」顧言笑道。
「是啊!我也等了很久了。」顧蘇年走著,又問,「顧言,我會成功嗎?」
「公子說的哪裡話?您付出了那麼多,一定會成功的。」
顧蘇年有些沉默:「付出的,太多了。」
付出了一切,也放棄了一切,無論如何,也不能失敗。
「天色不早了,公子,休息吧!」
「走吧!」顧蘇年的身影在夜晚的街道上越走越遠。
夜瑾殊走水路回帝都,夜瑾殊站在甲板上看著兩岸越行越遠的青山,清淺的眸子波瀾不興,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夜瑾殊的船有兩層,回帝都的人和當初離開帝都是一樣的。
隨著船的行進水波蕩漾開來,風吹動夜瑾殊的長髮,銘九來到夜瑾殊身後,沉默著。
「少爺,起風了。」前方駛來了一艘大船,離得有點遠,還只能看到一個黑影,這時候,銘九開口了。
「那就進船艙吧。」夜瑾殊淡淡的說道,但人卻沒有要進船艙的意思,依然站在船頭,任風吹亂滿頭青絲。
船行進,船頭上只剩下了夜瑾殊一人。
相對而行的兩艘船越來越近,可以看到順水而下的船是一艘三層的大船,就在兩艘船相距不遠的時候,那艘三層大船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風中傳來喧鬧的聲音。
「站住!你跑不了的。」一聲斷喝從那艘船上傳到夜瑾殊的耳中。
只見對面船上跳下一道藍色的身影,掉進了水裡,向夜瑾殊船上游來。
「救救我!」他一邊游一邊向船頭的夜瑾殊求救。
夜瑾殊沒有說話,但船上已經向遞過了一個竹竿。
十七將人救了上來,冬日寒冷,那男子凍的渾身發抖,十五取了一件大氅給他披上。對面那艘船,早已經擦肩而過,駛了過去。
「對面的朋友,還請將那人交還與我等。」這時候,對面的船掉轉了方向,追了上來,甲板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他看向船頭的夜瑾殊,客氣道。
「交還?當然可以,只是閣下能否說說此人所犯何事,爾等為何抓他?」夜瑾殊沒有說話,銘九上前和那人交涉。
那人看了夜瑾殊一眼,眼底閃過不悅,但也沒有發作,依然客氣地說:「此人偷了我們船上的財物,被我們抓住,本想等到岸時移交官府,不想中途被他逃了,還請諒解,將此人交給我們。」
「是嗎?你是小偷?」後面一句話是對那就上來的男子說的。
「我不是!他說謊!分明是他們綁架了我!這位公子,請相信我。」那男子似乎有些激動,他看得出來這船上現在雖然是銘九在出面,實際上是那船頭的男子做主,最後那句話是對著夜瑾殊說的。
「看來,我們是不能將他交給你們了。」銘九說著,讓十七將人帶下去。
「這位兄台,莫要被他蒙蔽了。」對面那人臉色不變,只是眼底分明多了幾分不耐。
「他身上所穿衣服甚是華貴,手無縛雞之力,可見平時乃是金尊玉貴之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行偷盜之事,即便當真如此,便由我等將他交給官府就是了。」銘九笑了起來,在嘲笑他蹩腳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