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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32 作者: 卿十一
按□□律法,簽下了賣身契,不管是否屬於百姓,都算入了奴籍,生死由他人,官府也不會管。
「而且,就算是卿之殺的,我也不會同她計較,更何況是一個陷害於她的妓子!死便死了。」夜瑾殊語氣清淡,透著他來自骨子裡的不在意。
「夜大人是方才買下的萬顏坊?」柳修撰看到了夜瑾殊手裡的另一份地契以及房契,驚訝地問。
夜瑾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
「夜大人好大的手筆!」程凱笑道,也不知說的是夜瑾殊買下萬顏坊的事還是指其他,「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離開了。」
「我們也走了。」翰林院的官員也表示離開。
最後,所有人都走了,顧蘇年依舊沒有一句話。
「我送你回去。」夜瑾殊忽然說話,將顧蘇年手中的匕首拿了出來,扔在地上,也不等顧蘇年回話,牽過她的手就要離開。
銘九看著夜瑾殊和顧蘇年離開的背影,再看看地上的屍體,有些無奈:「十七。」
「到。」十七從暗處出來,一身黑衣,面容冷峻。
「處理一下,這座樓先封起來,等少爺命令。」銘九吩咐十七在這裡處理後續事物,自己跟上夜瑾殊二人。
夜瑾殊帶著顧蘇年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車內空間很大,坐夜瑾殊二人綽綽有餘,但顧蘇年還是覺得有些擠,她的心跳開始不正常的跳動起來,她有些緊張。
「不打算說些什麼嗎?」夜瑾殊看著她坐在離自己最遠的地方,皺眉。
「啊?」顧蘇年看向他,愣了一下,「謝謝你。」
「你確實該謝謝我。」夜瑾殊說著開始數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她做了什麼,「我不止買下了萬顏坊,那個月憐根本就沒有賣身契,我不僅偽造了賣身契,還在戶部備了案,事後,我還有處理這個月憐的動機,還要讓流言朝著對你有利的一面走。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你說你要怎麼謝我。」
顧蘇年愣了愣,問:「你想要我怎麼謝?」
夜瑾殊突然笑了,他湊近顧蘇年,使得她整個人貼在的馬車壁上。
「以身相許。」夜瑾殊微笑著,只說了這四個字。
顧蘇年沒有回話,馬車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夜瑾殊的微笑也收斂了起來。
「還記得兩年前我帶你去埋的酒嗎?」夜瑾殊坐了回去,說著話,語氣溫柔。
顧蘇年看著他,點頭。
「明日休沐,陪我一起再去一次吧。」
「好。」
「明日,我來接你。」
「嗯。」
「到了。」顧蘇年回到府上,洗漱過後,久久無法入睡,原本已經決定要拒絕他的心又開始動搖。
夜瑾殊回去以後,很快就安置了。
夜已經深了,除了花街,帝都里依舊還有人未睡。
「老爺,失敗了。」一座豪華的府邸上,主院的書房還亮著燈。
「怎麼回事。」是一個中老年男子的聲音,威嚴不凡。
「那婢子不甚聰明,割了脖子,叫夜家少爺看出了破綻,而且,他還買下了那座青樓,偽造了賣身契。」
「夜瑾殊?夜家偽造的也是真的,夜瑾殊不能動,只能讓他疏遠顧蘇年,坊間的傳言你可聽說了?」
「奴才聽說過。」
「老夫要它人盡皆知。」
「是。」
☆、第 20 章
夜瑾殊次日接了顧蘇年去往閒雲寺,時辰還早,辰時兩人便出了城。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
到了閒雲寺,夜瑾殊眼中不由的流露出追憶,了悟已逝,在無人與他在梅林中下棋了。
「據說,了悟大師生前見的最後一人是你,欽天監曾言了悟大師壽可百年,如今卻在九十歲時離世,你知道為什麼嗎?」山道上,顧蘇年問。
「那日,我雖去見了了悟,卻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夜瑾殊淡淡地說著,最後嘆息道,「了悟大概是為我而死吧。」
夜瑾殊看著顧蘇年疑問的眼神,微微一笑:「我雖不記得,卻也感覺得到了悟是因我而死,甚至隱隱有個直覺,覺得了悟是為救我而死。」
似乎感覺到這個話題有些沉重,顧蘇年問:「你今日上來是將酒挖出來嗎?酒不是要多埋上些時日才香醇嗎?」
「酒是該要多埋上些時日的,所以今日我並不是來取酒,是這酒還沒釀好。」
「沒釀好?」
「嗯,還差了最後兩道工序,這雪幽夜才算真正完成。」說著,他們已經到了山頂。
「跟我來。」說著,牽了顧蘇年的手來到埋酒之地,蹲下,將手中木盒打開,裡面只有一個鐵楸和另一紫檀木盒,拿出小鐵楸將土挖開。
「要釀成雪幽夜還需一味忘憂花,普天之下,只有藥王谷有此花,也只有藥王谷能夠去除此花葯性,不使服用之人忘記過往。」說著,已經看到了玉壇,夜瑾殊將鐵楸放下,去取小木盒,打開,裡面是一玉盒。
「殿試之前,我得到此花。」夜瑾殊將玉盒打開,只見一朵純白的花靜靜的躺在玉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