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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32 作者: 卿十一
    「公子。』另一個護衛就冷靜的多,他平靜的喊了一聲。

    「回去說。」顧蘇年眸光一閃,一道冷光划過,快步走向了自己營帳。

    顧蘇年回到營帳,讓兩人在帳外等著,自己進去將染血的衣物換下,重新整理一下發冠,她將那枚夜瑾殊的玉簪妥善的放進一個紫檀木盒子裡。

    「進來。」顧蘇年坐到案牘後,取出紙張,用鎮紙撫平。

    「公子,那名奪走玉佩的黑衣人最後逃出了洛烏山,向帝都方向而去。」止風首先發話。

    「公子,這次他們將屬下二人引開再將公子引至險地,以後恐怕不會只是下毒之類的手段了。」顧言又說,「公子可有安排?」

    「按兵不動。帝都不安全了,讓部分人撤回江州,年關前阿姐會回江州,之後不會再回帝都,爾等務必將江州顧府守的猶如鐵桶一般。」顧蘇年提筆下字,「帝都里的探子都沉寂下來,小心行事。」

    「再等上半年,明年五月份,新的三甲進入翰林,我也該外任了,三年後我會帝都之時,便是我們反擊之日。」顧蘇年停筆,吹乾墨跡,交給顧言,「送出去。」

    「是。」顧言接過,收進衣袖中。

    「出去吧。」顧蘇年頓了一下,等二人走到了帳門口,又說:「叫人傳熱水過來。」

    「是。」

    夜瑾殊這邊,王氏端著藥,給夜瑾殊餵下。

    「你讓我進去!」突然外面傳來一道女聲。

    「表小姐,您就別為難我等了,真不能讓您進去。」帳外守候的僕人為難的說著。

    「你既叫我一聲表小姐,表哥受了傷,為何不許我探視?」王惜月急的要冒火,她本來在自己帳里,聽聞夜瑾殊受傷昏迷的消息立刻便趕了過來,誰知這個奴才竟然攔著自己。

    「表小姐,這奴才也是得了命令,不得允許不能放您進去啊!」

    「惜月。」王氏從帳內走了出來。

    「姑姑。」王惜月看到王氏像是看到了曙光,「你讓我進去看看表哥好不好?惜月放心不下。」

    「惜月,殊兒雖然是你表哥,但男女終歸授受不親,如此這般對你名聲有損,這次便算了,以後不得如此。」王氏頗有些無奈的帶著王惜月進了營帳。

    「表哥!」王惜月一進去,就往夜瑾殊床邊去,坐在床邊,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姑姑,表哥傷的嚴重嗎?為什麼還不醒?」王惜月睜著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看向王氏,她今天穿著一襲鵝黃色的長裙,梳著煙雲鬢,及腰長發垂下,身姿窈窕,面容姣好,尤其是那雙眼睛,猶如秋水一般,此刻溢滿了擔憂,看起來楚楚動人。

    「別擔心,御醫說殊兒傍晚時分就會醒來,再調養兩個月就好了。」王氏心中嘆息,惜月這丫頭也是無福,殊兒心中有了他人,否則我這做姑姑的也不會不給機會。

    「那就好。」王惜月鬆了一口氣,眼睛一直盯著夜瑾殊,好像怕他隨時一樣。

    「惜月,殊兒剛喝了藥,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先走吧!」王氏上前拉起王惜月的手。

    「姑姑。」王惜月哀求的看著王氏,她要是走了,日後肯定更難見到表哥。

    「惜月。」王氏無奈的叫道。

    王惜月這才依依不捨的站了起來,跟著離開了營帳。

    傍晚即將來臨,申時已過,打獵的人都回來了,晚上的宴會是御廚用打回來的動物製作的晚膳。

    宴會開始前,顧蘇年先去了夜瑾殊的營帳。

    顧蘇年掀開營帳,向床上看去,正巧看到夜瑾殊掀開被子,只著白色裡衣正要下床,抬頭向營帳口看來,鬆散的裡衣露出白皙的脖頸以及精美的鎖骨,蒼白的臉色有所緩和,卻依舊蒼白,清淡的氣質加上過分漂亮的面孔,如今一身病弱之態,好一個病美人。

    夜瑾殊清冷的眸子在觸及顧蘇年的時候瞬間化開一抹溫柔。

    「你醒了。」顧蘇年看到他眼中的溫柔,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微笑著說。

    「嗯。我睡了多久?」夜瑾殊下得床來,走至桌邊想要倒杯水喝。

    「睡了一個多時辰了,陛下說你不必去參加晚宴了,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去晚宴上了。」顧蘇年拿過夜瑾殊手中的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

    「去吧。」夜瑾殊微笑,喝水。

    顧蘇年看著他的笑容,眸光微閃,鬼使神差的,將心裡的話問出了口:「為什麼?」

    夜瑾殊放下杯子,墨色的眸子盯著顧蘇年,忽然笑了起來:「卿之是問哪個為什麼,是問為什麼我要救你,還是為什麼我會,喜歡你?」

    「……」顧蘇年沉默,她也不知道。

    「因為喜歡你,所以救你,因為是你,所以喜歡。」夜瑾殊直直的望進顧蘇年的眸子深處,仿佛要將她看穿。

    顧蘇年看著夜瑾殊眸中的溫柔,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越發不知所措起來,垂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我先走了。」良久,顧蘇年移開目光,淡淡的說。

    「卿之。」顧蘇年走到營帳口的時候,夜瑾殊叫住了她,她沒有回頭,卻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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