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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6:42 作者: 周晚欲
她碰碰他的肚皮,問:「你不是以前沒有經驗嗎,怎麼這麼厲害。」
他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然後下了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點了幾下,把屏幕給她看。
那是某平台的收藏夾。
他說:「和你好之前,我看了214部不同類型的片子。你說呢?」
她:「……」
這也是他。
偶爾流露出一絲浪蕩的艷色,就像禁慾之人下神壇,讓她欲罷不能。
是他先愛上她的。
她的愛,沒有他的愛時間長,但一定不比他的愛分量輕。
因為從愛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從不保留。
她還是想和他繼續聊聊過去的事情。
然後她去拿來孫安琪的日記本,揚了揚說:「其實在你告訴我你的過去之前,我就在搜索你以前的痕跡了。」
溫辭樹的目光落在封皮上,問:「這是什麼?」
「不能給你看,但我有問題想問你。」喬棲把那本日記緊緊護住。
溫辭樹笑:「你說。」
喬棲打開日記本,看到這一頁:
201X年4月30日
「救命!今天班裡換位子所以走晚了一點,偏偏就看到S和那女的了!
那女的在哭,S看樣子很擔心她,眉頭皺的可厲害了。
路過他們旁邊的時候我特意步伐放慢,聽見他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的在安慰她!
我要殺人了!!!」
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再問這些未免有些愚蠢,但她還是希望他們之間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關係。
「之前酸琪經常看到你和呂斯思在一起,好多次她哭了,都是你在安慰。」她問,「所以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溫辭樹怔了怔,似乎在回憶什麼。
片刻後他反應過來,一笑:「哦,你說這個啊。」
他看著她的眼睛:「首先有一件事你要先知道,斯思是有老公的,她老公現在在國外,有可能下半年就能回來。」
這下輪到喬棲怔住了。
溫辭樹失笑:「咱們回家的時候,我爸媽家旁邊有一個刷白漆的小別墅,牆上爬滿了爬牆虎,你注意到了嗎?」
喬棲回憶了一番,問:「那是呂斯思家?」
「嗯,是她爸媽家,我們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就像親兄妹一樣。」
「我知道你們之間沒什麼。」喬棲望著他,「我只是不明白那會兒她發生什麼事了?」
講到這個,溫辭樹遲疑了幾秒。
喬棲察覺到他似乎有點為難,便說:「算了,不想說也沒關係。」
溫辭樹搖了搖頭:「其實給你說也沒什麼——斯思聲音太嗲,高中三年被人嚴重的校園冷暴力,有女生帶頭孤立她,所以我經常開導她。」
「……」喬棲沒想到是這樣,一時語噎。
「你知道為什麼斯思會來我的酒吧幫忙嗎?」
喬棲搖頭。
「因為她無法適應職場。」溫辭樹說,「因為聲音的問題,她從小就被孤立,大家都說她裝,被小團體孤立讓她心理出現很大的障礙,變得敏感和討好。後來到了職場,她也融入不進去,很痛苦,所以乾脆做獨立一點的工作了。」
大大咧咧的女孩總是人緣更好一點。
也正因如此,很多女孩子在開始念書的那一刻起,就強迫自己學會怎麼外向了。
性格適應群體,對於本就獨特和小眾的人類來說,真的是一件蠻殘忍的事情。
就像是我們從青春期時開始萌發出對美的渴望,但是偏偏又要因為所謂的得體和乖巧而壓抑這種渴望一樣。
喬棲常會遇到來做美甲的初高中生,看她們能夠直面美,探索美,她就覺得真好啊。
或許一代人不會比一代人更美好,但一代人總要比一代人更勇敢。
「我想我會和斯思成為朋友的。」喬棲聽完溫辭樹的話後,這麼對他說。
溫辭樹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又愛又憐。
靜了片刻,他又問:「那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今天咱們是坦白局。」
伴侶之間,能這樣專門挑出一些時間來講這麼久的事情,並不容易。
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過這麼赤誠相對的時刻。
喬棲「嗯」了好一陣,才問:「你快想想,還有沒有忘記告訴我的事情,我暫時想不到了。」
溫辭樹想了一陣。
然後他還真的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頭像是一朵被踩髒了的茉莉花,那是你掉的。」溫辭樹說。
喬棲難以置信,他怎麼總能令她震驚。
她問:「難道是周野渡送我的那束嗎?」
高考結束那天,周野渡送了她一束花,是茉莉。
當時她覺得又不是象徵愛情的玫瑰花,加上朋友們考完試之後都有家長過來送花,唯獨她沒有,所以就收下了。
後來大家一起去燒烤攤吃飯,那束花孫安琪也喜歡,喬棲就拆開送給她幾支,應該是那時候不小心弄掉了。
而溫辭樹和同學也在那個燒烤攤聚會,只不過一個在屋內吃,一個在外面吃,他看到了她,後來等她走後,他撿起他掉的花,隨手拍了張照片。
溫辭樹笑:「所以我在婚禮上也用了茉莉花,這花的寓意不錯,『茉莉』是『莫離』的意思。」
喬棲啞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