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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6:42 作者: 周晚欲
    每次做一些尷尬的事都會被撞見, 饒是她再放得開,都有點難為情了。

    她決定這兩天好好表現一下,不能讓公公婆婆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除了榨乾男人之外什麼也不會。

    結果下定決心的第二天,她就起晚了。

    早晨醒來一看表, 都他媽快十一點了, 她幾乎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從床上彈了起來, 趕快洗漱好, 出去看看要找點事做。

    因為快到中午了, 溫聖元在準備給溫辭樹做牛排。

    劉美君在客廳看電視。

    喬棲想了想,走到了劉美君身邊。

    她雖然不會插花,卻對電視劇如數家珍,而劉美君看的電視劇恰好是她看過的。

    她走過去,說:「媽, 你喜歡看這個類型的啊?」

    劉美君看了她一眼說:「我看電視不分類型, 好看就行。」

    喬棲點頭:「你看得太慢了, 這才看前幾集吧。」

    「其實看的不慢了,我是跳著看的,我就愛看xx的戲份, 一上午看了四集了。」

    喬棲點頭:「她的故事線確實是最吸引人的,後邊她手撕小三很帶感的。」

    劉美君一僵。

    喬棲到沙發坐下:「你是不知道那小三有多氣人,我都想衝進電視機里扇她巴掌!」

    劉美君叫了一聲:「餵……」

    喬棲:「啊?」

    「別劇透。」劉美君一副壓著火的樣子。

    喬棲呼吸猛地一提,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諱, 不由乾巴巴笑了笑。

    劉美君倒也沒真的生氣, 她看電視劇也是打發時間而已, 並沒那麼上癮。

    但喬棲覺得自己需要補救一下, 想了想,就說:「我再給你安利幾部別的吧,您看韓劇嗎,日劇和美劇我也看,還有泰劇,我有好多資源的……」

    劉美君被小姑娘聒噪的腦仁疼。

    又覺得兩個人關係才好一點,不好駁人家面子,就說:「那你說說吧。」

    喬棲想了想:「你喜歡看《吸血鬼日記》嗎,我最近……」

    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聊了起來。

    劉美君先是沒什麼反應,眼睛盯在電視上,後來竟還笑了笑,與她接上幾句話。

    溫辭樹和溫聖元從廚房那邊看過來,不由同時染上一抹欣慰的笑容。

    喬棲給劉美君安利了幾十部不同類型的電視劇。

    中午吃完飯之後,劉美君要做運動。

    喬棲不喜歡運動,但她喜歡跳舞,因為閒著無聊,她找到幾則舞蹈暴汗的視頻投屏在電視機上,劉美君在跑步機上慢跑,她就在旁邊跳暴汗的舞蹈。

    跳著跳著,劉美君喊住了她:「你跳的這是什麼,那麼起勁兒。」

    喬棲氣喘吁吁,問:「這玩意可比跑步都累,你和我一起吧?」

    劉美君猶豫了一會兒,關停了跑步機,走到了喬棲旁邊。

    然後喬棲教劉美君用跳舞的方式鍛鍊和塑形。

    喬棲這個人有股魔力。

    更準確來說,她有一股感染力。

    她好像總是能吸引很多人喜歡上她,如果仔細留意,就能發現,她吸引到的不僅是男孩子。

    因為她是那樣有生命力。

    這種生命力如果簡單來看,當然是她將自己的小日子過得津津有味——她擁有喜歡的工作,在工作中釋放才華;擁有打發無聊的小興趣,沒事兒追追小劇喝喝小酒;擁有與人良好交流的能力,筆直面對自己,所以也對出現在她生命里的人而予以平視。

    傷心難過的時候,她會毫不避諱的點上一根煙,不過分宣洩而換取同情,但也不強掩落寞,讓人覺得她的傷心是無關緊要的。

    遭到誤會,她總是第一個為自己衝鋒陷陣的人,哪怕對面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還是會為自己大大方方的吵一架。

    失去至親,她不過分沉溺,而是要活的更自由,讓遠在天上的親人知道她會幸福,也有能力在不幸福的時候不慌亂。

    開心就大笑,難過就悲傷。

    有酒就喝,有舞就跳,有人就愛。

    這就是喬棲。

    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笑得很漂亮的喬棲。

    這樣一個人,除了能拿下直來直去的劉美君,自然也能拿得下閒情逸緻的溫聖元。

    住在別墅,最適合侍弄花草,溫聖元又是國學出身,總愛造景,什麼假山,盆景,金魚池,都被他精心打理的像是古畫上畫出來似的。

    喬棲不懂這些藝術性強的東西,卻有一個閒不住的性格,她跟在溫聖元後面跑東跑西,幫他打掃盆景里的泥和修剪過的枝。

    溫聖元是一個很適合帶孩子玩耍的父親。

    但是辭鏡對他喜歡的總不感興趣,辭樹又太穩妥一心撲進自己的世界,他通常沒有發揮一個父親的幽默風趣的機會,而喬棲儼然一個小孩子很崇拜爸爸的樣子,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過一個上午,他就完全被喬棲哄得笑不攏嘴。

    溫辭樹默默看著這一切。

    他應該欣慰的,卻不知為何,心裡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裡怪。

    直到周日的這天下午,吃完飯,喬棲去屋後曬太陽。

    廊下的燕子窩被風吹掉了,她搬了只梯子,兀自去修燕子窩。

    吳媽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的人,當時她正在屋裡擦玻璃,一望喬棲在梯子上就喊起來了:「天吶,小喬怎麼站那麼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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